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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阴录

作者:蘑菇小巷 | 分类:悬疑 | 字数:43.7万

第53章 闫琼人员不错嘛

书名:诏阴录 作者:蘑菇小巷 字数:2088 更新时间:2024-11-17 02:56:02

饭后,我跟着二人便往镇长家里赶……

早上那一个小时的站桩,让我的两腿疼得厉害,犹如木桩般沉重。

我拖着步子,磨磨蹭蹭地跟在他们身后。闫琼嫌我走得太慢,一脸嫌弃地对我说:

“唉,你要是实在走不动,我就让你大师兄把你送回去吧,走这么慢,是要等天黑才到地方吗?”

我一脸坚定地回答道:“我不回去,我能走!”

“那你就快点走,磨蹭什么!”

我咬着牙,忍着两腿的疼痛几步撵上二人。

闫卓俯下身对我说道:“来师兄背你,这样咱们走的能快些!”

我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不,不用了师兄,我自己可以!”

“你别硬撑了,我第一次站桩后腿疼了三天才缓过来。你这次比我当初多站了半小时,还能跟我们走这么远,已经很了不起了,别再坚持了!”

说着,他拽过我的手臂,将我轻轻松松背在背上。

“那个师兄,我还是自己走吧!”

闫琼有些不悦,对着闫卓:“你这么惯着她干嘛?”

“师父,人家是个小姑娘,而且还是个孩子,您能不能别对她那么严厉啊!”

闫卓即便已经这么说了,可闫琼依旧板着脸,声音狠厉说道。

“她是向我拜师求道的,不是来当公主的!踏道之路本就充满艰难险阻,吃苦受罪哪分什么男女老少!哼……”

说完,闫琼倒也没再阻止闫卓背我,而是大步走在我俩前头。

“师妹,师父他就那样,他心不坏,他只是想让你学有所成……”

我点点头:“嗯,师兄我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你放心我不会记恨师父的!”

……

趴在闫卓的背上,我不禁想起了白泽……

那晚在二道山我坠崖后,他也是这样背着我回家的。

不过闫卓显然比白泽瘦了许多,也比白泽高了些。

也不知道白泽怎么样了,想必他回家之后依旧会装疯卖傻吧!

唉,人人都希望自己出身豪门,可真正的豪门子弟又有多少能过得称心如意呢?在豪门之中,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屡见不鲜,光是想想都觉得累人啊!

……

路过虎跃镇中心时,有很多村民都向闫琼主动打着招呼。

“哎呦,闫大师!给您拜个晚年,本来大年初一我带着老婆孩子去您府上拜见您,可您却不在家!您这个徒弟说啥也不收我们带去的礼物,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今天在这碰见您,那正好,来,您把这半扇猪肉拿回去,算是我一点心意啊!”

闫琼连连摆手:“大兄弟,您不必跟我如此客气,我这是要去给人看事去,也不方便拿啊!”

卖猪肉的汉子一脸惋惜道:“哎呦,那太不巧了。回头,回头我给您送到府上,您务必得收下啊……”

……

“闫大师,吃不吃苹果啊,来拿上一箱!”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头巾说着便在驴车上卸下一箱苹果往闫琼手里塞……

“闫大师,这是我自己家大鹅下的鹅蛋,您拿回去尝尝。”

“闫大师,这是俺刚在水库凿冰捕的鱼,您拿条大的回家炖上,老香了!”

说着,一个汉子提溜了条能有六七斤的大鱼递给闫琼。

“哎呦,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些东西我闫某人今天不能要,我这要去给人看事,拿这些实在不方便,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卖吧啊!”

……

没想到啊,闫琼在镇上的威望能这么大。

有些惊讶地问闫卓:“师父这么厉害的吗?名气也太大了吧!”

闫卓笑道:“这算什么,你没看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儿白天咱家院子门口就排满了车,全都是要在初一让师父帮算头卦的。”

“啊?三十儿白天等到初一?他们不回家吃团圆饭,接神吗?”

以前的年味浓啊,一年到头都要热热闹闹回家和家人吃口团圆饭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围在闫琼家门口等着让他帮算头卦呢,这简直也太离谱了吧。

闫卓解释:“都是市里,省里,甚至还有外省有头有脸的权贵来找师父,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只在乎自己的事业,财运,团圆饭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

我点点头……

“那师父岂不是这个年都没过好!”

“师父他老人家多精啊,一早他就想到会是这样,年前就跟白泽躲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看着,与这些事主周旋了整整三天,院门口的人才渐渐散去!我这年过的,比春节联欢晚会总导演都累!”

“呵呵……”我笑了。

想着闫卓说的,我脑里便有画面了。

“就说今天吧,如果不是去给人看事,师父是无论如何不会走这条路的,因为那样这些商贩送师父东西,他就不好推辞,师父说他们挣钱不容易,不能平白无故收他们东西!”

与闫卓谈话间,我们便到了赵镇长家门口……

“哎呦,闫大师,你总算来了!快进去看看吧,我那小女儿不知被啥东西磨的,没个人样了都!”

“别急,带我进屋看看!”

“好好好,快请进……”

赵镇长站在家门口,把我们迎进院子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赵镇长家里的庭院很是简陋,甚至要比周围几户普通村民的房子还要简陋许多……

一走进院子,入眼便是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每逢雨雪天气,便会泥泞不堪。

院墙是用碎砖块和泥土堆的,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和倾斜。

整个院子里也没有任何的装饰性物件,只有一个破旧的木棚,用来存放一些简单的农具。

正屋的房门油漆剥落,露出里面陈旧的木头。

窗户上的玻璃有的已经破碎,用塑料布勉强遮挡着寒风,屋内的墙壁上也留有雨水渗漏过的痕迹。

他的小女儿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此时正蓬头散发地坐在炕角,一张一张地数着手里的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