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安说：“您说令郎的女友吸毒而死，可这个女孩却是被人拍死的。是否令郎还有其他女友？”

罗文硬生生地说：“这是我家私事。”

曹小安说：“宋文认识宋西的那个酒会，您也参加了，而且还带着儿子。”

罗文说：“那是很大的酒会，上流社会的人都被邀请了。”

曹小安说：“那个舞会后，有两个人开始和宋西接触，1个是宋文，他是宋西奉命勾引的人；另1个就是令郎，他是和宋西真心相爱的人。我说的对吧？”

罗文1声不吭。

曹小安1笑：“你儿子两次来警局，都是想告发你，第1次被你直接堵住了，第2次你来不及阻止，只好把他杀了。”

罗文说：“胡说！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儿子！我长得像杀手吗"

曹小安说：“不像，但是您也不像贩毒的人，可惜偏偏您就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毒枭。”

罗文哈哈大笑：“所有人都知道我为打击毒品所做的努力！”

曹小安点点头：“你的努力让你成了最不可能被怀疑的毒枭，也让警方毫无戒心，令你轻松获得警方的信息。

罗文冷笑道：“我的情报让你抓过好几个毒贩！”

曹小安说：“没错，只要不是你的人，就会被警察抓住。以前竞没人好奇过，1个议员怎么会有这么准确的情报呢？”

罗文站起来：“我很忙，没空听你的3流小说。”

曹小安说：“这是正式的审讯，我身上有逮捕令。感谢您取消了议员保护法，否则我还没办法速捕您。”

罗文终于紧张了起来······

曹小安说：“我从头说吧。1个外地女孩，由于申请了份大学的慈善助学基金，而认识了基金的捐赠人，罗文。这1点，学校是有记录的。”

罗文说：“我每年会亲自审核申请人，是和她见过面。”

曹小安说：“可不久宋西就辍学了，她租住高档小区，匿名账户里定期有钱汇进来。你为了对付宋文，在议会里倡议查政府人员的账，在所有人都关注宋文账目的时候，我偷偷关注了1下你的账目。你很谨慎，资金都通过海外账户运作，国内资产显得很少。但我发现给宋西汇款的恰好是你的1个私人账户。你可能没想到有人会查小额资金流，也不愿意别人经手宋西的事吧。”

罗文沉默1会：“我承认，我难免喜欢1些年轻美丽的女孩。”

曹小安说：“当你意外发现宋文对她很感兴趣，就授意宋西勾引凯文。没人知道你和宋西的关系，宋西为你得到了很多宋文的线索。你知道了宋文的军火生意，他却不知道你贩毒。”

罗文哼了1声：“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贩毒？”

曹小安说：“这个稍后再说。先说宋西，她虽然在你控制之下，你却设能控制住她的感情。她爱上了在酒会上见到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是你儿子。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这层关系，爱得如火如茶。你发现后对你儿子和盘托出事实，他大受刺激，开始酗酒。然而，他深爱宋西。你担心他真会娶宋西，于是决定杀了宋西，嫁祸给宋文，1箭3雕。第1，除去宋文；第2，灭掉1个知道太多的隐患；第3，儿子可以娶个更好的女孩。”

罗文冷笑：“那宋文的头发和指纹，女孩身上被扎的伤口，怎么说？”

曹小安笑笑：“很简单，头发是你在议院和宋文厮打时拿到的，指纹则是5年前他被起诉时存档在警局里的。你弄到指纹记录，黑市就有做仿生指纹手套的。至于簪子的伤口，是你刻意做的。有两个作用，第1是模仿宋文当年的丑闻，让警方怀疑他；第2是掩盖宋西吸毒留下的针孔。你不止用钱控制宋西。”

“当你挑起警方对宋文的怀疑后，又火上浇油。你让你的毒贩戏弄警方，其实是为了提醒我那个货仓可疑。在我杀回马枪时，你又匿名通知了宋文的人。

宋文为了保护自己的军火不被警方袭击，派保镖跑了1趟，我认出他的贴身保镖，这就更加深了警方对宋文的怀疑。那个货仓经理显然被你收买了，他那晚上看到的只有枪，毒晶是他编造的。

把毒品和军火的罪名都加在宋文1个人身上，宋文也没机会辩解。”曹小安又接着补充道。

罗文哼了1声：“那我儿子怎么死的？”

曹小安说：“你儿子猜到宋西死在你手上。我想他从宋西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情。他在痛苦挣扎后决定给宋西报仇。于是，来警局报案，却在警局门口被杀死了。那个房东也同样被灭口。那个货仓经理在房东死之前就死于酒醉落水了。当然，人们1定认为是宋文干的。”

罗文说：“你的推理没有任何证据。你的最大权限是扣留我24小时，然后我会当市长。不过，我有几个问题很想问问你。”

罗文慢悠悠地说：“首先，你怎么会开始就想到我？"

曹小安说：“那个房东是政府部门的。我调查了1下，他是你的支持者。如果他真怀疑宋文，就应该会告诉警方，反正你会给他撑腰。当然，也可能他太害怕宋文文。不过那个女孩的名片夹里有很多政府官员的名片，却偏偏没有你的。你曾亲手给她奖学金，她怎么会没有你的名片呢？如果是凶手拿走了，那宋文干吗不拿走自己的名片？”

罗文愣了1下：“看来过于谨慎也不好。”

曹小安笑笑：“宋西父亲被烧死的时机不对。老头儿已经把事都说了，宋文再下手只能徒增怀疑。他完成使命就立刻被杀死，太巧了点。我让人去查了老头儿提供的情况，发现不全是真的。宋西的账户确实给他寄过钱，却不是每月都寄，而是在宋西死后才寄的。邻居说他和宋西的关系并不好，于是我想，肯定是别人给了他那笔钱，让他来对我说宋文的事。”

罗文说：“你什么时候查的？”

曹小安说：“你以为放个卧底在我身边就什么都知道？陈大鱼对这案子起的作用太大了。白头发在地板缝里，我都没注意，他进屋两分钟就发现了宋文曾经虐待妻子的事也是他想起来的。这些还算正常，不过他打死你儿子就彻底暴露了。我用手抓住陈大鱼枪管时，就知道他在说荒。我听见两声枪响马上就跑出去了，陈大鱼说杀手开了1枪，他也开1枪。其实两枪都是他开的。你儿子跑上台阶时，陈大鱼开了第1枪，他故意没打中，你儿子才知道陈大鱼和你是1伙的，赶紧转身跑。他第2枪命中你儿子的后背。然后在你儿子倒地时用脚翻了1下，让他看起来是在向上跑时中枪的。”

罗文说：“何以见得？”

曹小安说：“你儿子后背有1点泥土，陈大鱼的鞋上也有这种泥土。手枪射击完枪简应该发热，他的枪筒时却是冰凉的。他根本没用手里的枪射击过，而是另外1把藏在身上的，子弹和警察的不样，他才能冒充杀手。我到警局对面的树林里去搜索，运气很好，第枪恰好打在1棵树上，正是他那个角度。我想，是你发现来不及阻拦儿子，才给陈大鱼打电话的吧。”

罗文说：“那你为何假装不知道，帮我铲除宋文？”

曹小安说：“你俩都是恶人。我先揭发你，铲除宋文就很费劲了，还不如趁机1起除掉。”

罗文笑了：“你有证据吗？”

曹小安掏出1封信：“这是你整个计划最精彩的部分，双地址慢信，你实在是个天才。1个女孩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复仇，多震撼。可你低估了她，不管多天才的主意，你能想到，别人就可能想到。”

罗文的脸色变了，他盯着信封。

曹小安笑笑：“看出来了？你模仿的字不错。就在你那封伪造的信寄到我手里的第2天，宋西本人的信就到了我手里。你说，这算不算证据呢？”

罗文大吼：“只有物证！陈大鱼被宋文的人杀了，知道真相的人也都死了，你没有人证！”

曹小安摇摇头：“追杀陈大鱼的人不是宋文，是我。我知道他穿了防弹衣，故意把两枪都打在他的背部。他醒过来后以为是我救了他。我告诉他你在追杀他，他就做了我的人证。”

罗文咬牙切齿：“笨蛋，我怎么会杀他！”

曹小安说：“不能怪他，他不过是在你捐建的孤儿院长大的。你连儿子都能杀，又怎么会舍不得杀他灭口呢？我想，他开枪杀死你儿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罗文掩着脸哭了起来：“我不想杀我儿子，我只想阻止他，可他已经到了警局门。”

曹小安冷冷地说：“任何亲情都不如你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连宋文都比你强1点，他至少没杀那个仓库经理，你却在他帮你说完谎后就杀了他。”

罗文走了出去，整个大厅都是警察，他终于明白了，这个聚会是警察在庆祝铲除了两个恶魔，是在告慰漫长斗争中死难的人。

罗文嘶哑地说：“如果我交出毒品，帮你们逮捕我手下的毒贩，能不能不把我送上法庭？”

曹小安说：“毒贩我会1个个清除掉，但我不会做交易。惩罚你的权利不属于我，属于那些死在毒品下的人，属于宋西和你的儿子。”

罗文露出1种混合欢笑与癫狂的表情。

曹小安冲上前抓住他的手，发现袖珍注射器已经空了。随后，曹小安摇摇头：“高纯度的毒品，不用抢救了。”

罗文抽搐着倒在地上，脸上露出了白痴1般的笑容······

【作者题外话】：感谢大家1如既往的支持，新书《枪声侠影》正在创作总，预计国庆节过后将6续发布，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