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媳妇儿戳着自己女儿的额头说道：“要不是我今天整理起天天的物品，我还真不知道天天的陀螺居然被她送人了，而且送的还是胖虎儿，我是越想越不对劲，我儿子失踪那天，就是跟胖虎儿玩了一天，我问他的时候，他明明说陶盼娣去接了弟弟，那为什么人不见了？她把弟弟接到哪里去了？”

“而最关键的问题是，胖虎儿第二天就换了说法。”陶正媳妇儿那吃人似的模样，仿佛已经确定了就是女儿害死了儿子。

事实上，胖虎儿的突然翻供，表示没有见过陶盼娣去接弟弟，当时大家都只以为是小孩子胡乱说话，毕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说的话本来就当不得真，直到陶正媳妇儿知道了陶盼娣将弟弟的陀螺送给胖虎儿，她才觉出不对劲。

弟弟都死了，她还有心思送礼物给胖虎儿？拿到了陀螺之后的胖虎儿为陶盼娣开脱，这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陶盼娣被妈妈用手指戳了几下额头，额头上立即红了一片，还有非常明显的指甲印，但她不敢躲，她身为一个女儿，在家里是最没有地位的，想她这样年龄的孩子，女孩子也好，男孩子也好，都已经上五年级了，但是她却不能读书，因为妈妈说，这些钱存起来是要给弟弟读书的。

每时每刻，每天每天，每分每秒，陶盼娣也讨厌自己是个女孩儿，要是她是男孩儿，妈妈肯定也会像对待弟弟一样对她好，她恨自己不争气。

陶盼娣低着头，说道：“我没有杀弟弟。”

“不是你还能是谁？”陶正媳妇儿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什么，她突然软了态度，拉着陶盼娣的胳膊哀求：“盼娣，妈妈求你，快告诉妈妈弟弟在哪里好不好？他这么多天不回家，不见到爸爸妈妈会很害怕的，你只要告诉妈妈，妈妈原谅你的过错，好不好？”

“真的不是我。”陶盼娣哪里见过妈妈这样对她软声软气说话，受宠若惊之余，也万分害怕，她摇着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啪。”陶正媳妇儿一巴掌打在陶盼娣的脸上，她恢复了之前面目狰狞的模样：“你要是不说，我就让警察把你抓走。”

陶盼娣的眼泪啪啪地直往下流，她带着哭腔，说出的话却还是那两句：“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还敢嘴硬，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陶正媳妇儿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东西，抢过胖虎儿手中的陀螺就往着陶盼娣的脑袋上砸过去。

陀螺有尖角，虽然木头比较轻，但是砸在脑袋上还是非常疼的，就在所有人都惊呼的时候，一旁的瞿警官眼疾手快，将陀螺接下，他厉声道：“都安静下来，吵吵闹闹的想什么样，审讯这种事情应该由我们警察来做。”

他说着，将接在手中的陀螺放到胖虎儿的面前问道：“想要吗？”

胖虎儿点点头。

瞿警官说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还给你。”

“好。”

“这个陀螺，是谁给你的？”瞿警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