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混混弄来的车子，荀倾才问赵雷：“为什么会跟校外的混混打起来？”

没有现场看到，荀倾不会有此疑惑，只以为是双方打架斗殴，一不心致死致残并非不可能。

但刚刚荀倾亲眼看到，那些混混，分明是将人往死里打。

即便是混混流氓，也怕背上官司，即便是平常打架斗殴，那都是双方叫足了人，摆个阵势，放几句狠话，然后就各自散了，极少真的会发生大规模斗殴事件。

谁都怕惹事儿，怕被警察抓，尤其是杀了人，涯海角，都只能活在阴暗之中了。

除非，除非是他们的背后有人，或者换句话，有人指使他们这样做。

所以他们有恃无恐，因为有一个他们认为的背景足够强大的人在他们的背后指使他们，让他们认为，即便杀了人，哪位大人物也能将他们保下。

也正因为如此，荀倾才会一起去城郊防空洞。

“郭珍珍跟宋晓芳被欺负了，我们几个就跟他们动起手来，但他们人多，很快我们就落于下风，而且，郭珍珍跟宋晓芳也被抓走了。”赵雷到这里的时候，双手紧握成拳，脸色发白。

要是郭珍珍跟宋晓芳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荀倾若有所思：“是他们先寻衅挑事，激你们动手的？”

赵雷愣了愣：“激我们动手？”

一旁的混混已经瑟瑟发抖了，他偷偷抬头，却正好在后视镜中与荀倾淡漠清冷的眼睛对上，吓得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乱瞄。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荀倾嘴角轻轻扬起，脸色算得上如沐春风，但是眼神却渐渐凌厉起来：“吧。”

混混真的快被女魔头吓尿了，他想勇敢一点宁死不屈，但是，一听到女魔头的声音，瞬间怂了。

“我我，不要打我......”混混双手抱着脑袋，磕磕绊绊地道：“是有人吩咐我们这么做的，打死打残不计。”

“报酬呢？”荀倾问道。

“老大，只要这事儿办好了，城郊防空洞里面那两个女生，随我们玩，每个人还能分到五百块钱。”混混的声音越越低，到后来，脑袋都快垂到裤裆里面去了，好像这样，荀倾就看不到他似的。

赵雷从来没想过，对方竟然是故意挑事，而且还是受人指使，他压抑着愤怒，一把拎起混混的衣领，怒问：“是谁指使你们的？”

“我，我不知道啊，这得问我老大。”混混真的哭了出来，被赵雷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的。

荀倾抬手，一记手刀将混混打晕，在赵雷疑惑的眼神中道：“到了。”

司机将车停下后，荀倾趁其不备，也将他打晕，以防他去通风报信。

两人下了车，往着防空洞的方向走过去。

长而窄的地下通道，一走进便有一股凉风袭来，防空洞里面温度低，很久以前用来躲避空袭，再后来战争胜利，便用来放置粮食不易变质，现在人们都往城里迁，防空洞便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