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时雪，你不会真打算让龙嫣自残吧？”小鱼屁颠屁颠的跟在霁时雪的身后。

霁时雪脚步微不可查的一顿，声音平静，“那是她的选择。”

小鱼默了片刻，“可是，在我眼里，你这样就是袖手旁观。”

霁时雪手微微收紧，“我曾说，她想做的事，我会尽力去帮她。她说她想救龙羽，我帮不了。她又说想去死，我还是不能帮她。”

“所以，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至始至终只是个无能而又软弱的人。

那双冰冷的眸中，多了迷惘与失措。

“你怎么会这样想？凌音都说他没法救龙羽，何况是你？不杀她，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哪有朋友杀朋友，这不是很荒唐么？这并不是你无能的表现啊！”

霁时雪回眸，望向小鱼，“这真不是无能么？她想做之事，我一个都帮不了。”

小鱼有点想敲一敲这个榆木脑袋，“你怎么比我还蠢！啊呸，我才不蠢呢！我是说，难道你应该帮她去死么？”

霁时雪神色迷茫，“当时有一瞬，是想帮她的。”

小鱼：“……”少女，你的想法好危险！

“那你又为何没去下手？”

霁时雪思量片刻，“我不想她死。”

小鱼松了口气，暗暗抹了把汗，“这不就是了！因为你们之间有羁绊啊，你又怎么会想让她去死？所以，这不是无能的表现！”

霁时雪神色纠结，“可是，她让我杀了她。我做不到……”

小鱼：“……”这娃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

小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哎呀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想让她死！这就够了！”

“但……”

“你不用管龙嫣怎么想，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你自己也说了，费尽心思救了她，她却想寻死，你图什么？”

霁时雪默了片刻，“这就是我疑惑所在啊，救了她，却又要杀了她，我图什么。”

小鱼：“……”它在这费尽口舌的和她扯皮，图什么？

霁时雪脑海一片混乱，这其中的关系她捋不清，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小鱼所说的，她也是半知半解。

“霁时雪，你说我蠢，你分明比我还蠢，哼，这么简单的事都理不清！你刚刚还觉得龙嫣傻呢，我看你才是最傻的那个！”

霁时雪面色一黑。

小鱼无视了霁时雪微变的神色，接着扯皮，“我现在要思考，你当时为啥要骂龙嫣傻了？莫非是因为你想掩盖自己的傻气，哦豁，原来是这样的！霁时雪，想不到啊，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霁时雪：？？？

她当时说龙嫣傻，只是因为她寻死的方法让她有些难以理解……因为那样根本死不了。

哪像这蠢鱼说的这样，就很离谱！

“我需要一个超大的锅。”霁时雪面无表情的盯着小鱼。

小鱼：“蠢还不让人说了！我小鱼瞧不起你！说，你是不是玩不起！”

霁时雪：“……”

霁时雪懒得多费口舌，琉璃雨墨扇缓缓变成一柄长剑，刀起刀落！

小鱼：“你看，你急了你急了！”小鱼“呲溜”一声，没了鱼影！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骂完就跑，美滋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