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时雪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答应这么无理的条件的！

简直……有病。

霁时雪面无表情，“你傻？脑瓜子被驴踢了？”

慕之夕显然一怔，没想到霁时雪会爆粗口。

“就当为无趣的生活，添点乐子了。”他低低的轻笑一声。

“你这么闲？！”

打死醉染她都不会想到，慕之夕会同意这个交易……

（醉染：为何要打死我？）

霁时雪微愣，她……

“对，就这样骂出来吧，不也挺好的么？”

霁时雪逐渐恢复平静。

大概是这个见鬼的宗门风水不好，影响了她。

见她很是炸毛，慕之夕少见的退让了，“那就改个条件吧，代价，你许我三个愿望？”

“还能改？”

她可没听说契约定下了还能修改。

“为何不可。”

霁时雪：“……”这理直气壮的语气怎么令她这么想砍上去。

“不改的话，那就这样了。”

“改！”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嗯。”

“奉上轮回秘镜，我许你三个愿望。”

“成交。”

“喂，真的改了？”霁时雪依旧不相信他能改。

慕之夕淡淡应声，一本正经，“身为神祗，没有欺骗凡人的必要。”

霁时雪：“……”

她为何要待在凌清宗？

大概是为了那十两银子，毕竟，可贵可贵了呵呵呵。

霁时雪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

霁时雪走后，凌音似鬼魅一般冒了出来。

“哟，想不到你小子这么有能耐，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算计了。”

凌音懒懒靠在水榭旁，语气有些淡嘲，轻纱浮动，他身影朦胧。

慕之夕眸光沉了沉，“谈不上算计，也算是临时起意。”

凌音不置可否，“你不该拉她入局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点上，凌音觉得慕之夕做的很不对。

但，现在的慕之夕不这么认为。却是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暗恨着今日种下的“因”。

“或许吧。”

这一盘名为“苍生”的棋，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轮回秘镜’，本就不一定在你的可控范围。你还敢放话将它交给一个未知的人。”

他是越来越不懂某人的想法了。

“未知何尝不是契机？”

“行了，不和你扯这些了，碎片，你找到多少了？”

“不知道。”

一个碎掉的镜子，还指望它能破镜重圆？本身就有些痴人说梦吧。

“也就是说你没有把握，没有把握，你还敢赌？”凌音瞬间有些无语了，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脑子越不好使了。

忽的，凌音所坐的长椅裂开了。

凌音：“……”

“我可没骂你哦。”凌音强装镇定。

“不打自招了？”

凌音：“……”

“下次腹诽我的时候，记得表里如一啊。”慕之夕和善的笑着。

凌音这才想到，他的表情。

咳，没办法，他每次腹诽某人都忍不住带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