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柔弱不能自理
作者:奺一 | 分类:古言 | 字数:3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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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大皇子要倒台了
沈砚安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即一一桃花般的眼眸微闪,沉稳的声音微微有些晃动,“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一开始。”
沈砚安眉目柔和,俯身凝上眼前脸色顿住的人,修长的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头,笑了声,声音清脆,“你该知道,南宫临给的身份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忠肃侯府不会让一个身份不白的女子进来。”
“你明知道我是永宁王府的暗探,为何还要……唔!”
“英雄难过美人关。”
即一一盯着那缓缓离开的温热双唇,微微挑逗的语气,让她目色微拧,真是越发没有分寸了。腰间一股力道将人提起,沈砚安凝着她微微发怒的双眸,语气轻柔,“一一,世间美色万千,而我只对你心难自持。”
即一一抽了抽嘴角,将人推开,“走了。”
身后,一张臭皮糖一样的大手黏上来,“等等我啊。”沈砚安两步并做一步,跟上了她的脚步。
……
“被谁接出来的?”宣政殿门前,听到即一一出狱的消息,南宫临入内的脚步顿住。他一直派邢玥在那儿守着,可邢玥心高气傲,根本不会为了一个曾经要杀了南宫临的人女子守在京兆尹府门口,只派了手下看着,以至于消息传来的时候,即一一已经离开了。
“回世子,他们没看清人就已经走了,听狱卒说是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是云春来的跑堂的。”
南宫临目色微凛,斥道,“废物!沈砚安现在在哪儿?”
邢玥急道,“世子放心,他一直在淸居同郑陶陶饮酒,整整一个时辰没有离开过。”
“你确定?”
“属下不敢妄言!”
“世子爷,”殿门前响起忠许的声音,人急急忙忙奔过来,“陛下急着唤您过去呢。”
南宫临冷冷瞥了邢玥一眼,压下怒气跟着忠许匆匆进殿。
……
淸居包厢里,长璋与郑陶陶面对着面坐着,空气安静的好像凝固了一样。
“我到底要跟你这个闷葫芦两眼相看到什么时候!”郑陶陶“啪”站起身,两眼的黑眼圈活像一只大熊猫。
长璋立时起身,行了个极规矩的大礼,“侯爷交代过属下要在这守两个时辰,永宁王府的人盯得紧属下现在还不能离开。”
“您在这安心休息就成,不用管属下。”
“你在这儿盯着我怎么睡啊!”郑陶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死心眼,说不通啊,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个这么要命的朋友啊。”
“属下该死,请郑公子恕罪!”
郑陶陶瞥了眼这一本正经的人,直恨不得在地上撒泼打滚,他哀怨连天,“哎呀,造孽啊!”
……
是夜,大皇子府外忽然被层层围住,金刀禁军不由分说的就分别围住了内外两个院子。
“你们是谁!”南宫勋披着外衣,从里屋走出来,打眼便看见了忠许手中的圣旨,明晃晃的黄色,在微寒的夜色中显得有些似曾相识。
“奉,仁孝昭德皇帝,诏曰,大皇子南宫勋不辩是非,办事不力,使伯爵之子铃铛入狱,有损皇室与宗室之和睦,坏天子之威名,特命其禁足府中半月,不得参理朝政,无诏不得出,以儆效尤!“
“钦此!”
忠许合上圣旨,面露难色的递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殿下莫怪罪,这也是陛下的旨意,杂家也插不上话。”
“委屈您了。”
如日中天了月余的大皇子一朝禁足,不过短短一夜,在京业百姓眼里,这怕又是变了个天。
而一向消息灵通的忠肃侯府,此刻,却像堵闭了视听一般。
沈砚安房里,即一一仍旧裹着他的黑袍子,喝了满满一大杯姜茶。
“京兆尹的牢房阴冷,我让人先煮了些姜茶给你暖暖身子,待会儿让府医给你开些驱寒的药,熬好你喝点。”
沈砚安替她裹了裹被子,拧眉道,“你身子弱,可不要再落下病根。”
“内里虚寒,穿再多衣裳裹着也没用啊。”即一一挡住他还要去抱被子的手,无奈摇了摇头,“侯爷可忘了,我也是个大夫,还是陛下亲封的尚医监呢。”
“是,可都说医者难自医,”沈砚安推开她的手,执意又给人加了床被子,即一一这模样活像个大粽子。
沈砚安侧坐在她身侧,不甘心的将被子拉的更紧,“你就算是陛下亲封的尚医监也没有理由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怎么,侯爷还怕我早死啊?”即一一逗弄似的说出这句话,可笑却僵在嘴边,话一开口自己就后悔了,她明明记得沈砚安当日字字句句都是生怕自己死了。
“我怕的很呢。”沈砚安扯了扯笑,又替她倒了满满一杯姜茶交到手里,大手紧紧的裹着她的细手,语气轻和,“所以啊,你得好好活着,不然小心我到时候变成厉鬼跟在你身后不放。”
即一一被逗笑,门外忽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姑娘,姑娘你回来了!”
一听这声音便知是樱桃,她一跨进门槛便是飞扑过来,险些将即一一这副粽子装扮撞倒在地上,“呜呜,姑娘樱桃都想死你了。”
“你一声不吭的跑去庄上采药,也不带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采药?
即一一眉梢微挑对上沈砚安的目光,他目色一撇,这谎话可不是自己编的,门侧的阿无中了枪,这事情却是是她编的,不然可要如何给沈府的人解释即一一被关进了京兆尹府的事情。
阿无信步过来,第一次规矩的给即一一福了礼,“姑娘,你回来了。”
即一一松开紧紧抱着自己的樱桃,冲着目色微闪的阿无点了点头,她淡漠的眼神下面难得有一丝愧疚之情,瞥见那仍旧别在腰间的弯刀,即一一想着,若不是这柄刀的情谊,可能她连这半分的愧疚之情也得不到吧。
“你们先带姑娘回去,稍候本侯差人将驱寒的药方送过去,记得明日一早熬给她喝。”
“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