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崇拜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应该是这种表情，这个书童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反而像是被洗脑之后的傀儡，满心满眼的全部都是靳铭。

这种感觉其实让沈溪觉得有些恶寒。

这个靳铭倒也不是一般人，很轻易的就察觉到了沈溪的想法，他笑着看了看沈溪问道：“怎么，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对吗？”

沈溪摇了摇头：“我并不认为这么做会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而且他看着根本不像是一个真人。”

“沈姑娘果然聪慧。”靳铭倒也没有否认沈溪的看法，当即打了个响指之后就已经没有了他那个书童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中的一个人像。

“怎么样，瞧着是不是特别的精巧？”靳铭看着人像的眼神有些痴迷，这倒是让沈溪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

毕竟，他指使的那些看着明显有问题的仆从本来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真人，是靳铭给了那些家伙一条生命，那靳铭在他们眼中就如同神明一样被他们这样推崇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有人在这个世界中使用非同一般的手段，沈溪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就像司熠能够行云布雨一样，多了一个能够变纸成人的靳铭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这世间有多了一个奇人，大多数人们会用好奇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却不会过分排外，会觉得司熠和靳铭这样的存在是妖怪什么的。

不过沈溪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想了想，如果有人听到自己身边熟悉的人是妖怪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大约会好奇的让那个人变回原本的形态让自己瞧一瞧吧，瞧过之后就和从前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把自己看到的事情抛之脑后。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确实是足够大胆的，就沈溪从史书上看到过的记载：有人曾经娶了一头鹿，有人动手杀了一只谋害人命的妖怪。

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们或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超过人体自身的能力，但使用它是有限制的，本身的能力也做不到翻云覆雨的地步。

靳铭这时候对人像的痴迷，就像是一个高深的学者要继续他的研究，其实这样的人大多数性子都比较单纯，就算是心机深不可测的，也绝对不会主动去谋害那一个人。

“先生的手艺确实挺精巧的，不过我对先生要去留州的目的还是很好奇。”

靳铭笑了笑：“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我是为先生而来的吗？我一直都对别人传言之中的留州军师很是好奇。”

沈溪摇了摇头：“那你可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那个人。我在留州，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休想骗我，你分明和那化妆的人一模一样。当然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可是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那怕你把自己画的再丑，我也能够看得分明你原本的模样。”靳铭说起这个的时候有些自得，这确实是他不同寻常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