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皇后她权倾朝野
作者:裙酒 | 分类:古言 | 字数: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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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抄罚
在外听不下去的谷挽想要进殿,却被魏桂拦下。
“就算她已是美人娘娘,但这话也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虽然我只是末等的宦官,但有句话我要告诉内侍大人您,进言才是真正的忠诚。”
“你小子想死啊?”谷挽摆出架子,给自己找个台阶。
魏桂恭敬俯肩,不再开口。
而殿内的席景宥瘫坐回床榻边沿,“你是掏空心脏来到我身边的,我拥有的,只有躯壳。”
“就算没有陛下,臣妾也不会停止复仇的。”吉琅樱坚定着立场,提裙转身,作势离开。
“你给我站住。”席景宥叫住了吉琅樱,深吸着气强忍心痛,“你要是现在走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那就,别见了。”吉琅樱抿唇闭了闭双眸,决绝地离开。
她红着双眼,不知为何会变成这番境地。
席景宥抓抚上胸腔,熟悉久违的心疼如潮水翻涌,侵袭心脏每一寸。
他甩袖挥落装饰花瓶,小喘着气,低垂的双眸充斥哀伤、失落,甚至万般委屈。
分别就分别吧,他再也不要见她了。
尚宫局,仓库。
被吉琅樱找来的决尧恭敬行了个礼,“娘娘,这么晚了,有何事?”
“究竟该如何对待陛下,我很迷茫。”吉琅樱长叹了声,神情哀愁,“将军是我的师父,所以想来问问将军您。”
“其实,答案就是娘娘您自己。”决尧保持着淡定,“您现下让陛下学习的方式和教导,都太过着急了,比重偏颇是不行的。”
吉琅樱终于恍然大悟,“是我错了。”
“我能给予娘娘的意见,只有这么多了。”决尧俯肩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仓库。
不明所以的魏桂歪了下脑袋,“决尧是那种,用针都扎不出一滴血的人。”
“他教会我很关键的一招。”吉琅樱扬起微笑,意味深长着,“只有渴了,才会挖井。”
与此同时,独守景祥殿的沉韵坐在梳妆桌前梳发,阮香再次送来席景宥传召吉琅樱的消息。
“你还记得,这是第几日了吗?”沉韵呆滞着神情,眼神空洞。
“大概,半月有余了。”阮香低首锁眉,胆怯又为难。
“准确来说,是十七日。”沉韵望着铜镜中憔悴的脸庞,声音轻浅,“你知晓宫人们是如何看本宫的吗?同情、可怜。”
话语间,她扯出一抹苦涩笑意,湿润了眼眶。
堂堂的皇后,居然被宫人施以同情。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屈辱。
“娘娘别伤心,都是奴婢没本事请来陛下。”阮香忍不住红了眼眸,心焦哽咽着。
她尽管害怕沉韵,但也是忠心对沉韵。
“这不是你的错,是陛下不知分寸的错,是吉美人狐媚惑主的错。”沉韵阴郁了脸色,咬牙切齿着,“本宫已忍无可忍了,明日本宫就要好好调教一番吉美人。”
她收敛起泪水,势必要让席景宥知道惹怒她的后果。
嵘城,客栈厢房。
言翊坐在椅凳上,沉思了许久。
戎尔不可能传来错误的消息,救他逃离埋伏的人又是谁?
现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而乔装成乞丐的渠良在街头拦住了洪十,却被洪九狠狠踢开。
洪十本想收纳渠良为奴隶,可定睛一看,不禁嫌弃地摇了摇头,“这面相,做奴隶都不够格啊!”
渠良假意呜咽抽泣着,目光落在长长的队伍上。
他没见到戎尔,却意外见到了炽炎。
所有奴隶们都被捆绑丢在营地空地,渠良披着草履跑到炽炎身边蹲下,小声道:“村长大人,村长大人。”
炽炎应声望去,惊讶地微张开嘴,“你怎么混成乞丐了?我以为我够狼狈了,没想到你比我还不堪。”
渠良垂眸看了看打扮,讪笑道:“那你怎么变成奴隶的?”
“我原本啊,已经被贵妇买下了。”炽炎吞咽下嘴里的干馒头,“不过,当她发现我是那个时,就被退了回来。”
“哈哈哈,这当然要被退回来了。”忍不住嘲笑的渠良拍了下脸,“不不不,最重要的是,我现下在找人。”
“还在找琅樱吗?”炽炎反问道。
“琅樱?”原本想找戎尔的渠良诧异地瞪大双眼,“她,还活着?”
“是啊,她被决泰将军高价买走了。”
渠良虽没打听到戎尔的下落,但也赶忙跑回客栈。
得知吉琅樱还活着,言翊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藏,他的双眸温热起雾,也终于露出了真心
“不是还未到时辰吗?”吉琅樱轻蹙起眉头,顿觉不妙。
“你们真的认为,能承受禹国最高权力所有的压力吗?”沉诸自豪地站起身,笑意挑衅,“到时候,你们只会双腿打颤,会让禹国破灭,会让自己落入悲惨。”
他冷眸环顾着在坐的行省主们,语气转为严肃:“而本丞相,到死都不会让禹国破灭。所以,你们对我献忠,就是在对禹献忠。”
行省主们陷入了沉默,脸色稍显难堪。
这其中,也包括决泰。
他明白沉诸的警告,但他的夺权已经开始了,硬着头皮也要继续。
“若是明白本丞相的意思,你们就安静地、心甘情愿地退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吧。”沉诸挥了下手,坐回了椅凳,“本丞相再也不会饶恕以后宫为借口,透露私心之人!”
话音落下,他举起酒杯摔打到地板。
行省主们怀着胆怯和沉重离开,沉岳再次对沉诸煽风点火道:“父亲,自从充盈后宫开始,行省主们愈发不安分了。让孩儿去把他们抓来,一一给您下跪吧!”
“这事不能再闹大了。”沉诸果断回绝了沉岳的提议,“为父自有办法破灭他们的痴心妄想。”
夜色凄凄,春雨翩翩。
被通知前来的席景宥缓步走入耀明殿,只见站在高台的沉诸抚摸着龙椅。
“老臣辅佐过禹国五代帝君,他们有些不知死因,有些是患病驾崩。”沉诸低沉笑了两声,“现下仔细回想一番,也不过三十余年的时日。龙椅的主人,太善变了。”
席景宥轻蹙起眉头,心绪忐忑。
“九五之尊的另一层含义,是绝对孤寂的权利。”沉诸拍了下龙椅柄,转身面向席景宥,“正如陛下这般,才会换上失语症。所以老臣,想帮助陛下脱离这汪洋大海般的寂寞包袱,希望陛下您长命百岁啊。”
席景宥抿了抿双唇,佯装出一副无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