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是好，可是，我对她，并无那样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莫晚风眸光灼灼地看着月如霜，问：“如霜，你既决定不再与阿琛有牵扯，既然决定了不接受阿琛，要将阿琛让给紫烟，那么，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为何就看不到我？

“我看到了！可是，我对你，始终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话开了头，月如霜索性再说下去，她说：“晚风，实话说吧，我曾经也被你深深地感动过，也告诉自己要试着接受你，可是，我失败了，我终究是没有办法爱上你，亦无法看到清竹伤心。”

“你是怕清竹伤心，所以才看不到我，接受不了我。”莫晚风道：“月如霜，你能不能自私一点？”

他多希望月如霜自私一点，只想着她自己啊！

月如霜道：“月如霜从来就是自私的。”

莫晚风却摇头，或许，所有人都觉得月如霜自私，只顾着自己，但是，他却是清楚了，月如霜并非自私，而是把所有事情看得太透彻，她也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月如霜道：“反正，晚风，我把你当成朋友，不可能会爱上你！”

“除非，你的心里已经有其他人。”莫晚风看着月如霜，道。

碰过她月如霜，还能安然存活于世的，莫过于阿琛，而从之前阿琛跳崖一事看来，如霜真的……爱上了阿琛！

这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可是……

月如霜明显地愣了一下，尔后，才道：“晚风，想得太多，太多猜测，不好！”

“那么，就说李墨遥这事，你打算何时收手？”莫晚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月如霜：“到了该收手时，自然就收手了。”

她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自然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才会停下来。

“月、如、霜……”莫晚风的脸又一次黑了。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危险？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在！”月如霜应了声，继续道：“晚风，你不必如临大敌的模样，你放心，我不可能会让自己吃亏，我若不愿，也无人能占得便宜。”

“那么，与阿琛在一起，从而有了梓辰宝贝，留下宝贝，都是你心甘情愿？”

明显地愣了一下，月如霜方才道：“晚风，不管我和夜墨琛是怎样有的梓辰宝贝，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真的不重要吗？”莫晚风眸光灼灼地看着月如霜，一点躲藏之机都不给她，她问：“若然没有紫烟，你是否打算就跟阿琛一起了？”

“你应该知道，世界上的果很多，唯独没有如果，紫烟真实存在，你所有的假设都是不成立的。”只要那女人在，她便不可能跟夜墨琛在一起，尽管她并不喜欢那女人。

“回答我！”莫晚风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很是执着。

月如霜蹙眉：“你累了，需要好好地去休息一下。”

“回答我！”莫晚风再一次重复。

看着莫晚风，其眼神很复杂，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很希望听到她的答案，但是，又有些怕。

深深地叹了一声，月如霜主动抱住他，道：“你明知道那就是真实存在的问题，紫烟存在，夜墨琛对她很好，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何必要执着于那一个问题呢？”顿了一下，她又继续道：“我不知道若然没有她，我会不会与夜墨琛在一起，但是，有一点，我却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有没有她，我们是否有可能，都不会选择你。我珍惜你这个朋友，我很清楚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就像你可以为我付出一切一样，唯独不能给爱。如此，你可懂了？”

“其实，你可以骗一下我的，我不介意。”莫晚风低声道。

可他也清楚，眼前这女人，你对她好，她可以对你更好，你跟她交心，她也可以对你毫无保留，她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不会怕伤害你，也不会怕你接受不了。

有些时候，他觉得这女人真的很自私又吝啬，便是一点爱都舍不得给他，他甚至不介意她骗他一下，可是……

“别开玩笑了，你现在希望我骗你一下，但是，我若真的骗了你，与你在一起了，你又会要求更多，若然无法得到想要的，又会纠结，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何必？”月如霜一针见血。

突然间，莫晚风竟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不管何时，她都是如此冷静。

眼见着她要推开他，转身离开。他甚至连多想都没有，本能地伸手将其给拉了回来，两人面对面地站着。

月如霜眉梢挑了挑，他挣扎了一下，方才问道：“你爱阿琛吗？我想听实话！”

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蹙眉，脑子里浮现出与夜墨琛相识后的一切，若是以前她还不确定的话，但是，历经不久前那场被暗杀，跳崖事件后，月如霜非常肯定了，她毫不避讳，直言：“说实话，我爱夜墨琛，为了他，我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

第97章

莫晚风脸黑了，他就知道，一阵不爽自心底迅速蹿上来。

月如霜继续道：“但是，我不会跟他在一起，我甚至不会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在这个世界上，能与相爱之人携手一生，固然是最美好的事情，但是，有些人，也不一定要得到，远远地看着，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也是好的。

她爱那个男人，却从未想过要与其一起组成一个家。

蹙了蹙眉，莫晚风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是有些心疼地将眼前女子拥入怀中。

她一人饰两角，一明一暗，她与夜墨琛一起走过很多，他相信，她心里是有一个定位的，她既那样说了，便一定会守住那条线，而她说的对他……

同样的话，他随在她身边多少年，她就说了多少年，想来，她是真的很在意他，但无关于爱，或许，他是真的选择放下了。

月如霜看莫晚风神色变幻，待看到他释然那一刻，她也猜测到了对方的决定。

“你能想通便好，我先去换衣服了。”穿着这一身，顶着不属于她的容颜，她也不爽。

明显地愣了一下后，莫晚风有些被看穿心思的恼羞成怒：“快滚吧！”

月如霜笑了，笑颜如花般灿烂，他突然就觉得刺眼。

好想撕烂她的笑。

转身离开，月如霜唇角微弯，总算，这个苦恼了她三年的男人释然了，也不再过问她如何对付李墨遥和月如花之事。

换了衣服，下楼陪梓辰玩了一会儿，果断地将梓辰宝贝扔给了清竹，她自己出门去证实夜墨琛给她的消息了。

其实，这消息证实起来，也是有些难度的，出去半天，愣是半根毛都没有碰到。

她摸了一把脸，索性放弃了。

她就不该来证实的，有什么好证实的？直接去相府问个清楚便是了。

当然，在那之前，她要斩断相府所有的后援，李府算是一个；上官依晓虽被月天德那般对待，但是，遇到事情，利益冲突，难免又会站在一起，故而，上官家要算一个；然后就是孟府，二夫人孟颖的娘家。

上官家从官，孟家却是从商，要让孟家无法承及月府，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自顾不暇，至于上官家，还是就算了吧。

她迅速在脑子里布局，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她的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宁愿进度慢一些，也绝不允许出半点偏差，毕竟，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

思索间，她已经回到了天香楼，令她没有想到是，一回到天香楼，便见夜墨琛又在大厅里等着了。

这才多久？紫烟就没事了？他居然能又一次出现在天香楼，那林黛玉似的女人知道吗？他便不怕自己离开后，家里美人生出什么意外？

脚步，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收了回来，转身，干脆利落。

然而，她才刚转身，里面的夜墨琛便似感觉到了般，回眸，待看到月如霜转身那一刻，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升了起来，就像被泼了油似的，瞬间便蹿得老高。

暴喝声，随即响起：“月如霜，你他~妈的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心下叹了一声，月如霜果断地转身。

夜墨琛已经奔了过来，她这一转身，直接撞到了对方的胸前，她本能地退开，却被人一把捞了回来。

“夜墨琛，你不在紫烟园陪着你的心上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又找小邪？难道熙昭未曾告诉你，小邪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本小姐若然记得不错的话，在你们离开福江城时，小邪给了药方吧？你要抓药，直接去皇宫便是。天香楼的药，都是天价，那是给有钱人的，你可买不起。”月如霜一边推拒，一边道。

夜墨琛的脸，全黑了！

手上的力道加紧，黑着脸问月如霜：“在你眼里，本王就是穷鬼？”

“穷鬼算不上，顶多也就是穷王爷罢了。”月如霜一脸实诚地说道，末了，还很大气地安慰对方，道：“你放心，本小姐都知道，所以，顶多也就是不给你药，不会嫌弃你的，毕竟，穷，也能变相说明你很清廉。”

夜墨琛的脸，更黑了。

月如霜推开她：“男女授受不亲，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形象。”

“形象？那是什么东西？”夜墨琛一脸不知的模样。

月如霜很想一巴掌拍死他，这男人，好歹是一王爷，怎么就变得如此无耻了？

眸光转了转，她一拍脑袋，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说：“忘了，厉王从来就没有形象那玩意儿。”

夜墨琛：“……”

这个死女人！哪怕三年不见，依旧是这么的欠揍。

月如霜拼尽全力地推开对方：“本小姐虽然长得美，但是，你这样抱下去，让人误会了，本小姐会很为难的。”

“本王肯抱你，那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哪来那么多话？再废话，本王立刻上了你。”夜墨琛怒。

月如霜捂脸，夜墨琛，你敢不敢再粗鲁一点？你好歹看上去也是一翩翩公子啊啊啊啊！

第97章

“为何见着本王就跑？本王就那么可怕？”夜墨琛搂紧怀中女人，恶狠狠地威胁：“你再动，本王说到做到。”

他自制力向来好，可是，不过一个拥抱，他居然有种无法压制的感觉。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而又诡异起来。

不远处，清竹下意识地要上前，便被秦熙昭给拉住了：“他们两人正亲热，你上赶着去干什么？咱们在这里看看就好了，一说，一动，准打断他们。”

梓辰宝贝兴致勃勃：“你们说，我娘亲会不会抬腿，狠狠地顶上去呢？”

说着，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疼了。

秦熙昭和清竹齐齐扫向梓辰宝贝，颇有一种“我不认识这小子”的感觉。

莫晚风自楼上下来，看到的便是如此诡异的一幕：天香楼门口，月如霜和夜墨琛相拥着，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笑，哪怕没有任何言语，却相视凝望，暧昧至极！垂首，梓辰宝贝一脸兴奋地看着不远处的父母，而秦熙昭却和清竹双手交握。

眸光顿时一暗，心里的火直蹿上来，他下楼，好似没有看到般，直接往秦熙昭和清竹中间走过去，生生将两交握在一起的手给闯开，尔后，他又好似完全未觉地走到梓辰宝贝跟前，抱着人便走。

“宝贝，你娘亲常说少儿不宜，这种就不是你该看的。”

走过后，他又突然回过头来，视线直指清竹：“这天色也不早了，你有时间在这里看如霜和阿琛怎么发展，那么，饭菜都准备好了？”

清竹突然一脸无辜地看向对方，他的脸色很不好，她甚至还未及开口，他又转身离开了，连正眼都没有再看她。

清竹突然又委屈起来，这三年来，这男人便是心情再不好，也未曾对她说过重话。

看了看门外两人，又看了看上楼之人，秦熙昭眸光闪了闪，唇角顿时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月如霜挣扎着：“放手！”

“你唤莫晚风为晚风，唤秦熙昭为熙昭，何以唤本王不是厉王就是夜墨琛？”夜墨琛表示深深地不满。

月如霜笑道：“他们是本小姐朋友，他们不介意，本小姐自然可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是厉王，叫夜墨琛，本小姐唤你厉王或者是夜墨琛，合情合理，你有什么不满的？”

“唤墨琛，或者琛！”夜墨琛瞪着月如霜，恶狠狠地说道。

眼角抽了抽，月如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甚至抬手探上对方的额头：“没发烧啊，脑子怎么先坏掉了？”

夜墨琛：“……”

这个死女人！白瞎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深深地吸一口气，夜墨琛忍住要掐死这女人的冲动，重重地拍掉置于额头的手，道：“本王好得很！”

月如霜怒，抬手抓起夜墨琛的手，凑到唇边，张大嘴，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了下去。

居然敢那么用力地拍本小姐，咬死你！

夜墨琛吃疼，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月如霜趁机抬腿顶上去，落下时，又狠狠地在其脚上踩了一脚。

夜墨琛：“……”

他又大意了！这个死女人，下脚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月如霜往后退了两步，退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方才盯着正捂成一团的男人道：“记住，以后离本小姐远一点，再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的，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月如霜，你就不怕毁掉你余生性~福？”他最近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全是拜这女人所赐，才几天，这已经是第二脚了，伤上加伤，痛上加痛，夜墨琛的脸，可想而知的黑。

月如霜很淡定，她什么力度，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很清楚，她扫了一眼夜墨琛，缓缓道：“废了，便废了吧。”

“月、如、霜……”夜墨琛脸色黑如锅底，眼中氤氲着无尽狂风暴雨。

他真是疯了才会跑到这里来，这女人，简直太不识好歹了。

月如霜转身往天香楼走：“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好好陪你心上人吧。”

“紫烟并非本王心上人，你要本王说几次？”夜墨琛怒。

月如霜头也没回：“于本小姐无关。”

“月如霜，本王第一次如此待一个女人，你眼瞎看不出来本王的心？”夜墨琛狂怒。

猛地顿住脚步，月如霜转身，凌厉的视线直射夜墨琛：“你说这番话，不脸红？你对本小姐什么心？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紫烟是个什么态度，还有，本小姐若是记得不错的话，你之前对小邪也是一个暧昧不清的态度，夜墨琛，你确定你知道心里清楚真正爱的人是谁？想要的又是谁？”

话到这里，她明显看到夜墨琛眉头紧蹙，脸色极为难看，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来，继续道：“别再在本小姐面前来说这样的话，本小姐恶心！有了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紫烟，你便好好地珍惜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天香楼，在夜墨琛抬脚进来前，直接将门给甩上了。

夜墨琛望着紧闭的大门，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第97章

他一直清楚对紫烟的心思，是责任，是怜惜，是不可不为，他能付出生命，却无关于爱；可是，对邪医和月如霜，他却分不清了。

甚至有很多时候，他会把他们想成一个人，邪医和月如霜实在是太像了，但是，他又很清楚，他们是两个人。

今日，被月如霜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他只觉得难堪，难堪之后，又是无尽深思：他爱的人到底是月如霜还是邪医？又或者，两个都爱？

震天的关门声，将天香楼里的几人都引了出来。

秦熙昭自掌柜台下钻出来，清竹自厨房急急奔来，连围裙都不及脱下，梓辰宝贝自二楼跑下来，莫晚风紧随其后。

当他们看到只有月如霜一人时，皆惊讶了。

“娘亲……”梓辰宝贝率先扑了过去，月如霜伸手将人抱起来，梓辰宝贝望着紧闭的大门，问：“娘亲，你把爹爹关在外面了？”

在场几人皆是知情人，他们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月如霜道：“没错！该干嘛干嘛去，想来，他很快就会离开，且，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

被她那么一通骂，便是脸皮再厚，夜墨琛也该深思了，想来，在想不清楚那个问题之前，他是不会再出现了。

而她，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可，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味呢？

“娘亲，你对爹爹做什么了？”梓辰宝贝惊讶，脑子里也止不住思索，到底是什么情况下，爹爹才会长时不出现呢？

“没什么！小孩子家家，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该过问的事情，少过问。”月如霜拍了拍梓辰宝贝的头，道。

梓辰宝贝顿时做出伤心状：“那宝贝不是很久都看不到爹爹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果你跟你爹有缘，总会再见着的。”月如霜道。

梓辰宝贝：“……”

娘亲，你确定有缘千里来相会是这样用的吗？

“你没事吧？”莫晚风颇为担忧地问道，现在的如霜，真是太不正常了。

月如霜将梓辰宝贝放下，上楼：“忙活了一天，我有些累了，吃饭不用叫我了，清竹，晚上带着宝贝睡觉。”

“小姐……”清竹忍不住唤道。

然而，她的话才刚出口，便被月如霜给打断了：“清竹，不必担心，我没事。”

望着月如霜消失的背影，清竹眉头紧蹙：小姐一看就不开心，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秦熙昭挥了挥手，道：“行了，小姐一直都那么坚强，从小那样的环境，她坚持下来了，夫人离去，她坚持下来了，现在，只是厉王来一趟，她也会没事的。”

清竹和莫晚风，以及梓辰宝贝都不太放心，尾随着上了二楼。

秦熙昭眸光闪了闪，顾自去睡觉了。

他认识的月如霜，彪悍无比，除了生死攸关，有什么能够真正伤到她呢？

或许，厉王的到来，会搅乱月如霜的一池春水，但是，绝对影响不了她的任何决定。

早有心理准备之事，即便真的发生，世界也不会坍塌，而厉王绝对一直是月如霜的早有准备。

不得不说，莫晚风和清竹此次是关心则乱了，秦熙昭比他们看得透彻。

月如霜虽有些不舒服，却清楚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始终坚持着心里那条线，不越过去。

她今日一番折腾，也确实是累了，她躺在床上，原本还想更细致地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可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屋外三人站了不过片刻，便听到屋内传出的均匀呼吸，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心里更是止不住怀疑，难道真是他们太过于担心了？

又站了一会儿，确定月如霜真的无事，几人也松了一口气，转身下楼吃东西了。

楼下，秦熙昭已经在吃上了，见三人下来，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可曾看到或者听到小姐发疯？”

三人摇头，梓辰宝贝一脸忧愁：“我之前还是太高估了爹爹在娘亲心目中的位置，想来，爹爹在娘亲心目中，或许就没有地位，我一定是个不被期待的孩子，真是伤心。”

说着，梓辰宝贝还真的手捧心状。

莫晚风、清竹、秦熙昭三人齐齐无语。

我的小少爷，你可以演得再逼真一些吗？

梓辰宝贝突然又雨过天晴了：“你们不是应该安慰我一下吗？居然这样，好没意思。”

“那么，你要怎么样才算有意思？”莫晚风笑问。

梓辰宝贝顿时来了兴致，笑道：“莫叔叔，虽然我娘亲不要你，但是，我要你，这样，我带你去外面玩可好？”

莫晚风：“……”

宝贝，你确定不是要我带你去玩？

门内，笑声不断，门外，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王爷，回去吧！您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若是紫烟姑娘醒来看不到人，又该伤心了。”子彦劝夜墨琛。

“子彦，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浑蛋？”夜墨琛一脸纠结地问道。

明显地愣了一下，子彦方道：“王爷，不管是月如霜，还是邪医，脾性都极差，根本就不值得王爷去爱，反倒是紫烟姑娘，对王爷一直一心一意的。”

夜墨琛叹了一声：“本王就不该问你。”

子彦对紫烟特别，或者这样说吧，子彦喜欢紫烟，但是，碍于身份，只能默默地关怀。

“王爷，属下……”子彦下意识地要解释，他并不想王爷误会，他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若然王爷因此而误会紫烟姑娘，从而迁怒，那么，他心里何以安定？

夜墨琛深深地看了子彦一眼，进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道：“子彦，本王知道你对紫烟是何心思，本王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本王对她虽好，但无关于爱，故而，你若是喜欢，可以不必顾及那么多，可以用你的方式去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王爷……”子彦震惊。

夜墨琛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回吧！”

子彦紧随其后，看着他的背影，直觉得厉王变了，好似，更有人情味一些了。

当然，并非说夜墨琛以前就没有人情味，不管外界怎么传言，他这个厉王能够得到那么多人支持，总有他的道理，他从来不杀不该杀的人，恩怨分明，赏罚分明，要让人信服他，他有最直接的方法。

他也会关心下属，但是，他从来未曾关心过下属的婚姻大事，毕竟，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再者，他也不擅长这个。

也正因为从来未曾有过，突然说出方才那样的话，子彦才会觉得震惊。

夜墨琛去紫烟园看过，紫烟还在睡着，他坐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他回了厉王府，去了曾经月如霜住过的院子。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来，他甚至不知道，分明一直就很看不上月如霜，为何突然转变就对其有了一种不可自拔的感觉？

是因为那一张脸吗？他不只一次地问过自己，而她也不只一次地给过自己答案，有的。

他的脑子里有一段回忆，是他和紫烟的回忆，可不知为何，看到月如霜的样子后，再与其简单接受后，他竟觉得月如霜更像回忆中那姑娘。

然而，他又知道这不可能！

到底是紫烟变了，还是他的记忆变了，又或是月如霜一次不顾一切地来救，令他心下震撼得连原本的感觉都出了错了？

夜墨琛躺到月如霜曾经睡过的床上，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虽然有人会来打扫，但是，依旧冷清，空气中甚至还有一些潮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