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会议室，陈崎顺着指示来到这层男厕所，打开空间门回去。别墅里很安静，金恩雅已经走了。

陈崎给金恩雅打电话，金恩雅在电话里希望陈崎用正常的方式过去，别吓到她正接待的客户。

“算了，走过去吧！”陈崎锁好门，打开手机上的导航软件，输入事务所所在的写字楼地址。

陈崎使用类似缩地成寸的法术赶到事务所，屋内只剩金恩雅一人，正靠在椅背上发呆。

“诶！想什么呢？”陈崎过去，用手在金恩雅面前晃来晃去。

金恩雅打开陈崎的手，说来咨询的是个中年女子。她的女儿出了事，想问问能否帮着查找一些线索。

“灵异事件吗？”

“不是，普通案子！”

“那她为什么不报警？”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

陈崎心想，原来金恩雅是在为帮不到那个中年女子发愁。想想也是，金恩雅擅长打鬼降妖；若是查找普通案件的线索，她肯定比不上警察。

金恩雅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中午一过就停止营业回去修养。这正和陈崎的胃口，他可以待在别墅打一下午的游戏。

……

一月底，陈崎收到一份星船发来的电子邮件，主要内容是宇宙少女二月份大概的行程安排。

粗略的浏览一遍，陈崎关闭电子邮箱。星船发这个的用意他用屁股都能猜到，提前告知宇宙少女的行程，方便他做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二月初的一天晚上，陈崎以消食为借口出门闲逛。逛至麻浦大桥，顺手救了一个跳桥自杀的女孩。

女孩获救后也不说声谢谢，低着头离开了。陈崎给了女孩一个“标记”，想看看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接下来的三天，女孩又自杀了三回。终于，在第四次卧轨自杀被救后，女孩轻声问为什么要救她。

女孩以为这个一连救了她四次、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陌生男子，会用“生命宝贵”之类的话劝说。结果对方说出的话，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为什么要救你？大概是我闲得慌吧！我想看看一个人到底对这个世界有多么绝望，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了结自己！”

闲得慌？女孩转过脸，带着泪痕的脸上透露着一丝不理解。这时，女孩的手机传出振动；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接。

对方似乎有急事，不厌其烦的一直打。陈崎在旁边数数，数到第七次女孩才接。

女孩报了个大概地点，就把电话挂了。挂掉电话后过了二十多分钟，陈崎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从远处急匆匆的往这边跑来。

……

同女孩交谈几句，年轻男子来到陈崎面前，鞠躬感谢并自我介绍：“谢谢你！我叫陈哲，94年生人，是一名律师！”

陈崎没有回以自我介绍，只瞟了一眼女孩后问道：“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我是她的代理人！”陈哲如实回答。

老车站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陈哲带上女孩，请陈崎去了一家带私密空间的酒吧继续聊。

坐下来点完酒，陈崎才“记起”做自我介绍：“我也姓陈，陈崎，崎岖的崎！”

陈哲伸出手：“你是华夏人吗？”

陈崎也伸出手与陈哲相握：“我是，你不也是？”

陈哲犹豫几秒才开口：“我是美籍华裔！”

陈崎往沙发上一靠：“只要内心认同，与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又有什么区别！”

侍者端来酒，还有一瓶饮料。陈哲把饮料放到女孩面前，拿起酒杯和陈崎对碰。

喝了一大口，陈哲讲起女孩的悲惨遭遇。

女孩名叫允真，和母亲一起生活，是个单亲家庭。高中在读的允真成绩很好，还喜欢上班里的一个男生。

可是和允真要好的女同学却劝她小心，听说这个男生经常和校外的混混打交道。可惜允真没听进去，没多久就和这个男生正式交往。

某天，男友约允真于第二天放学后去教学楼的天台见面。允真十分激动，当晚回家便亲手做了巧克力，打算明天带给男友。

隔天放学，允真满怀期待的来到天台。可等着她的并不只有男友，还有另外两个没见过的男生。三人二话不说就讲允真按倒在地，对她进行侵犯和毒打。甚至还把整个过程录成视频，发给她的母亲。

当允真的母亲发疯似的赶到医院，只看到躺在病床上满身是伤的女儿。安抚好女儿的情绪，允真的母亲又赶到警署，却遭到那三名男生家长的羞辱。

允真的母亲拒绝私了，坚持要上法院。可在法庭审理时，法官却以证据不足为由，判那三名男生无罪！

“后来呢？”

“法律也无法审判凶手，允真的母亲只能自己去为女儿讨回公道。她尾随其中一名男生，开车将他撞伤。就在她举刀时警察赶到，开枪将她打死。”

“你在车站说你是允真的代理人，作为律师，你没找到证据就上法庭了？”

“我有证据，可法官不认啊！”

陈哲一口喝完杯中酒，借此发泄内心愤懑。陈崎转头看向允真：“如果能亲手报复那三个混蛋，你还会继续自杀吗？”

允真没有回应，她不是没听到，而是不敢想。就连法律都无法审判不那三个混蛋，她又能做什么！

陈哲边给酒杯中倒酒边替允真回应：“你要是能帮允真完成报复，又不给警察留下任何证据，我一定举双手赞成！”

陈崎转回头，看陈哲的目光透着奇怪：“你真的是律师？”

陈哲放下酒瓶：“当法律无法给予受害人公平和正义的时候，私下的报复将变的正当甚至是高尚的！”

“这话是福尔摩斯说的吧？”

“你也看福尔摩斯？”

“网上看到过这句话！”

回到别墅已将近十一点，陈崎看见二楼房间的灯还亮着。洗完澡回房间，门关到一半，金恩雅进来了。

“你不许我随便上二楼，你倒是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我房间！”

“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吗？你要是答应，我今晚就留下，还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