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么，跟大多数人一样，对你的印象都是模糊的，就是你所知的那些夸奖之言。

“现在……”席柏言卖了个关子，笑吟吟地迎上她的目光，“要我实话实说么？”

“当然！”

“现在你在我看来像个小无赖。”他倒是真敢说出口。

暮摇婳假意瞪了他一眼，“那你喜欢以前那个像是疏远的不可接近的将珠，还是现在就在你身边的小无赖婳婳？”

她眼波流转，斜着的眼角里勾着媚-气横生。

清纯又妩-媚，矛盾却共存。

席柏言的眸色不显山露水地暗了一层，“这个……不好回答。”

暮摇婳不满意地轻哼一声，“反正不管哪样的我都是我，你不喜欢我也按着你的喜好来改，更何况我是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席柏言自然而然地收回视线，不咸不淡地评价：“嗯，志向远大。”

心底某处却蠢蠢欲动起来。

喜欢？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只知道他想得到她，得到把他放在心上、愿为他花心思的她。

而不是每次都疏离地打个照面，把他当作陌生人的她。

他们不应是这种冷漠的关系。

暮摇婳对他的“感悟”十分不以为意，暗自嘀咕道：就嘴犟着吧席大人！

……

到了藏书阁才知，正当值的是席柏言认识的一位学士。

此人极其崇拜席柏言，见着他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那架势，弄得小侍从暮摇婳呆若木鸡。

席柏言忽略不了小姑娘别有意味的转来转去的眼神，勉强算是彬彬有礼地拒绝了学士“陪您一块找您要的书”的提议。

他言语虽温和，但态度很坚决，学士不想惹他不愉快，便不舍地“放过”了他。

等到学士走远了背影都看不到时，暮摇婳才捂着嘴偷笑，揶揄着道：“好巧啊，席大人的崇拜者哎。”

席柏言淡淡地瞥着她，“方才你瞄着我的样子，像在看在你面前背叛你的负心人一般。”

“咦？”鉴于周遭的静谧气氛，她只得凑近他压低声音问：“你在承认你已是我的人了嘛？”

小姑娘漂亮的眸中是真真切切的疑惑，不带其它撩拨之意，却扣动了他的心弦。

席柏言垂着眼睫道：“我那是在打比方。”

去而复返的学士跟这两人只隔了两排书架，看到他俩快贴到一处了，吃惊地躲进边上的走道里。

他是忘了问席大人要找哪一类的书了，晓得类别他可指出摆放点，不就能帮席大人节省时间了么？

孰料竟会对上如此劲爆的一幕！

方才他便觉席大人看那小侍从的眼神不大对头，渗着点点的柔情蜜意，仿若不自察。

可那是侍从啊！男的啊！

等等，小侍从唇红齿白的又身形纤细，有些大人确实好这一口，难不成席大人也……？！

学士觉得自己仰慕许久的大山顷刻间倒塌，紧接着又安慰起自己，席大人那般优秀的人，有特殊爱好也无可指摘……

察觉到学士这里的动静，席柏言只是抬眸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