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了一壶热茶，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阿念，这些年，辛苦你了。”

她难以想象，这些年，没有她，他是怎么熬下来的，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当爹又要当妈的。

司卿说，他的名字的谐音是思倾。

如果当初留下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她是没有信心能得和他一样好的。

“不辛苦。”司念握住她的手，“只要能等到你，我怎样都无所谓的。再说了，司卿那孩子，很乖的，我没费什么心思。倒是你，为什么当年我从凡间回来，寻遍天下也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付倾目光扫向他：“当初我被师父关在万窟山下，万窟山是圣地，没有人可以觉察到那里。”

“原来是这样，”司念说，“那，当初我被你救下，被你养胖的事，你可还记得？”

付倾声线染了几分笑腔：“记得，也不敢忘。”

司念回想起当初发生的事，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当初你救下我，我们在山洞生活了很久，那天，我被那个人带了回去，他让我断绝和你的关系，然后找了个女人安排和我成亲，我没有答应。”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罚往人间历劫三十年。”

闻言，付倾挑了挑眉，“历劫一般不是六十年吗？怎么会……”

司念说：“是六十年没错，可能是有人在他耳边扇耳旁风，将时间改了。我后来知道了，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是英年早逝罢了，没有你的地方，我又何必留念。可没想到，会真的遇到了你……”

付倾可笑命运的捉弄，推断道：“所以说，当初你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岁，就故意疏离我，远离我，还找了个不漂亮的女人过来演戏？好让我彻底死心？”

司念垂下眼眸，“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付倾：“你是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阿念，当初的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没有了你，我会好过？没有你的生活，我会幸福？”

司念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

付倾抱住了他，“我爱你，我是你的爱人。”

司念红了眼眶，“倾倾，你是爱我的人，我不想当初你难过。”

付倾：“……你怎么这么傻？”

两人依偎了很久，久到付倾想起一件事来。

她问道：“系统也是你设定的吧？”

司念没否定，“是，当初你说过，想去万千世界看看，后来我买通了阎王。”

付倾：“完成任务，修复我的魂魄？”

司念说：“当时你的魂魄是不完整的，我只有这么做，你才能回来。倾倾，你告诉我，玄门里面，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

付倾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当初我被关押在万窟山下，除了师父的命令，没有人能进得来。而且师父一向严谨。万窟山，就是玄门最安全的地方。”

“那会是谁想要害你？如果不是玄门的人话，又会是谁？”

付倾思绪片刻，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你那些烂桃花惹的鬼？”

司念：“……倾倾，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