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灵卿亦轻笑一声，语气中平添了几分调侃。

四维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将手伸了过去，抓住了灵卿亦的手，她的手小小一个，刚刚好可以握在手心，随即便点点头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眼，倒是成功的把下面的赤血龙兽酸到了，火气忍不住上蹿了三分，一股脑就挥着大爪子往头上抓，可手臂长度有限，逼不得已，愣是徘徊在在离着灵卿亦还有些位置的地方。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灵卿亦低下头喃喃自语，大概只是张了张嘴，所以四维也未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

他挑眉，笑着看她，灵卿亦却抬起头，轻轻摇了摇，说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封印它。”

四维只觉得灵卿亦的话语飘忽不定，似是徘徊在耳畔的春风，缭人却又捉摸不住，他伸手往前抓，倏然间，一股白光破现，大有陨石炸裂之感……

“不对不对。”肖星怀着的小东西晃了晃毛茸茸的耳朵，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她。

“那不成阿珀有更高明的见解？”肖星轻轻刮了下小家伙的鼻子，挑眉看它。

那次事情之后，阿珀已经换成人形，只是徒留着肖星说她好看而不舍得去掉的狐狸耳朵。

“自然，师傅说的完全没有道理。”阿珀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前头说着些你的事情，后头咋七咋八来了个什么水珀，还有个跟我名字一样的阿珀，我现在听得是满天雾水。”

“你怕不是又在听着听着的时候打起瞌睡来了？”肖星竖起手指轻轻戳了下阿珀的脑门，无奈叹口气，“若是你仔细听，这前因后果自然是明明白白的。”

“师傅又忽悠我？”阿珀从肖星怀里跳下，灵活地跳上了隔壁的桌子，上面挂着一把剑，她听肖星说过，那就是故事中的剑。

它蹲在地上，小手撑着她的小肉脸，耷拉着耳朵看着它，“且不说其他，师傅，那之后呢？”

“其实兜兜转转，无外乎又回到了开头，天命难违，还是那个道理。”肖星见她不解，叹了口气，“照着你这架势，我怕是又得重新讲一遍了。”

“那倒不用。”阿珀有些不耐烦地甩甩爪子，“那个水上仙的事情就不必说了，暮江那小子天天来找我念叨，我都听烦了。”

“哦？”肖星挑眉，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清澈的酒，半杯挂壁，她笑道，“原来跟我说只是来送酒，却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又来了又来了。”阿珀白眼一翻，“又来讲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肖星又是叹了口气，她看着阿珀，不由得又见到了那双眼睛后面的人……

她兜兜转转，做了很多事，最后发现竟然是一场场梦魇，可她却困在里面无法出来，而水上仙为了她，耗尽修为，想起她曾经说过不会为了任何人，又听着现在呆呆地叫自己师傅，别提有多……

“师傅！”阿珀气得一蹬腿，还顺带晃悠了下耳朵，“师傅你又走神！”

“我……”肖星干咳两声，陪着笑脸看她，“我这不是最近都在讲故事，累了嘛。”

“可故事还没有讲完。”阿珀皱眉，“还讲得乱七八糟。”

见她不快，肖星立马求饶，“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且问问你有什么不明白，我今儿个就给你讲明白。”

肖星爽快地抬起手，一饮而尽，酒香呛鼻，还有些辣嗓子，她果真做不到水上仙一般洒脱，喝酒也是半吊子罢了。

“说实话，大致明白，又大致不明白了。”阿珀挠挠脑袋，一脸纠结，“随叫师傅东提些西凑些。”

肖星看她有些气愤，便只能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她叹气，眸子若水，眼神落在了桌上摆着的剑，如果一定要说起，她到底又该从何再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