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舞蹈对舞者的舞蹈能力和肌肉力量都有很高的要求，他们既要顺利完成设计好的舞蹈动作，又不能让观众感觉到他们的脚是悬空的，可以说难度非常之大，但台上的两位演员却完成得很好。

一曲结束，两位舞者面对面呈相拥姿势，中间却生生格出一步的距离，动作定格，仿佛又回归到最初邀约跳舞的动作，音乐盒上的人偶彼此相望，却永远触不可及。

这场表演太过精彩，礼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少同学甚至站起来为他们鼓掌。

乔彦霖拉着林微光走向舞台中间，和两位舞蹈演员一起向观众鞠躬谢幕。

林微光刚直起身，乔彦霖就揽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向他，随后，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许多人开始起哄，甚至吹起了口哨。

林微光的睫毛颤了颤，神情有些错愕。然后便是羞红了脸，在众人的注视和起哄声中，显得手足无措。

乔彦霖拉着林微光快步走下了舞台，没有去后台，而是直接向礼堂出口走去，又在路过林微光刚才的座位时，替她拿了外套，让她穿上，然后拉着她跑出了会场。

林微光的脑子一直是懵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跟着乔彦霖跑到了学校美术楼后面的空地。

这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两个，再看不见旁人。

这时候，天空落起了小雪。

“你，你刚才……”为什么吻我……

他的吻让她心乱，此刻她终于问出了口，却只说了半句。

他却不答她，只是含笑向她伸手，邀请她跳舞，他看她的眼神炙热灼灼，她怯怯地将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坚定地牵起她的手。

音乐响起，是刚才他们弹奏的Por una Cabeza的录音。周围的灯也亮了起来，不是寻常的路灯，而是周围的墙上、树上都挂上了装饰用的小灯。今晚月色不是很好，周围的小灯却都是月白色的，像月光一样。

雪花细细碎碎飘落下来，他和她在月光中起舞，优雅而美丽。

他极富侵略性的气场表现在舞蹈里就是激情满满，她被他感染着，很快也投入进来。

她本不擅长跳舞，但学过一点，不算毫无基础，在他的引导下，她完成得很好。

舞罢，她微微喘着气，他揽过她的肩，让她转向了背后的大楼。

“这是……”她惊讶了，美术楼的楼体是纯白色的，上面投映出了一副画像，是她。

画中的她穿一件白T恤，坐在教室的窗边，正在纸上画着什么，神情专注，眼神里又带着一丝狡黠。她想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沈夏青的选修课上。她不禁回想，那天，她究竟在纸上画了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墙上的画换成了第二幅，是她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找书，她甚至能想起，她那天要找的那本书，是《且听风吟》。

第三幅，是她坐在学校湖边的长椅上发呆，她的眼神放空，那天的夕阳正好。

后面的一幅幅画，有草地上画画的她、有那天图书馆等雨停的她、有给他送糖水的她、还有拿着他送的花听他说话的她……大大小小三十来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