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非白气息还不稳固，加之刚刚受伤，手脚难免有些不听使唤，但夜非白的身心都在燃烧，这种绝死战斗的感觉，从未体验的感觉。

这感觉形容起来就像你困极了，但再背一篇课文就能得到100的感觉是一样的，你的身体告诉你你已经不行了，但大脑强制驱动着身体做着这事情。

“你这个样子，还要打吗？”肖洋虽然被夜非白躲了子弹心惊不已，不过愚蠢自傲的他把一切都归于了运气，夜非白一定是巧合躲过了子弹。

“打，为什么不打，我觉得现在正是把你踩在脚下的时候。”夜非白话都费劲，像耗尽了力气一样，大脑因为缺氧都有些不灵光了。

“你真是死不悔改。”肖洋再次启动了背部的枪管，不过这次可没有羚磁炮。

夜非白也动了，提着星穹迎着子弹就冲了过去，在这奇异感官下，子弹速度被放的很慢很慢，夜非白只需要简单一躲就可以完全躲过子弹。

而且这感觉使用的越多，夜非白躲的越多，就越发的游刃有余，这种大脑感觉和身体体感被刻画在血肉里，夜非白想铭记住自己这全新的感受。

持着星穹如同跳了一曲华丽的舞蹈，夜非白旋转着，如鹅湖一样的步伐，尽数躲过了来袭的子弹，当然这一切在场外和肖洋眼里只是一瞬间。

只有重放一次，所有人才看见这舞步的华丽，不过依旧没有神一的潇洒，他毕竟快到相机都无法捕捉。

夜非白就这样躲过了一排子弹，最后一颗子弹擦肩而过，夜非白已经站在肖洋的身前了，星穹如窜过夜空的流星，直直朝着肖洋左眼而去。

凭借着这种超然反应能力，夜非白的刀速在肖洋眼里也快的可怕，只能看见刀的锋刃逼近自己，连那破空声都听不见了。

“哐！”

机械的零件飞舞，伴随着肖洋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左半脑袋已经被夜非白直接斩断，但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就算这样肖洋依然没有死去。

“啊啊啊！”肖洋半跪在地上，捂住自己脑袋上恐怖的伤口，杂碎零件之下，还能看见右边蠕动的粉嫩大脑。

“你居然舍弃了一半大脑？”夜非白感到莫名心悸，大脑都舍去了，人作为什么存在？

“呵呵呵。”肖洋笑的很惨淡：“脆弱的人脑，老旧的工具，如赐下的计算能力根本承受不羚脑的高强度运算，只优惠换了它舍弃它，我才会更强，你根本不懂，你们根本不懂！”

肖洋越越狂热，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团，双手都已经扣进了泥土里，浑身不住的颤抖，声音变得撕裂沙哑。

“你们懂什么？！一个个都是战斗才，你们懂普通饶痛苦吗？我们学不会你们无与伦比的战斗技巧！你们根本不懂，只有改造，改造，用机械弥补自己的缺陷，我才能跟上你们的步伐，你们根本不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洋像是被揭穿的骗子，与其遭受指责不如自己癫狂托出，但夜非白只是觉得他疯了，早就疯了，在决定舍弃一半大脑的时候。

“你真可怜。”夜非白叹了口气，剑尖指在了肖洋额头，准备随时解决这个可怜的人。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赢了？”肖洋笑的残忍，所有的狠辣都像要全部释放一样。

还没等夜非白反应过来，肖洋已经暴起，左拳出手狠狠一拳撞在夜非白肚皮上，打的夜非白如同虾米一样弓起了腰，右手快速捡起高频刀，借着外骨骼的强劲力道，高频刀在他手里轻如羽毛。

这一刀极速沉重，如果正面吃到少不了个一刀两断的结局，夜非白所有神经都绷紧了，手借着肖洋的拳头微微调动了一下位置。

一刀寒光下去，夜非白本来断剩一半的左臂这下连着肩头直接被齐齐削断。

剧痛再一次占据了夜非白的大脑，一瞬间精神迷糊的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自己只能感觉到身体飞了出去，在杂草尖桩里滚了数圈。

“哈哈哈哈哈，你赢不了我。”肖洋硬撑着身体站起来，失去左机械脑后，身体开始出现了难以控制的情况，各项机能都在衰减。

夜非白这下可真是站不起来，再次面临的大出血彻底摧毁了夜非白，就差出现休克脑死亡了，现在仅凭着绝不认输的劲还在坚持着。

“你真是太弱了。”心中莫名想起一股声音，也是把弥留的夜非白吓了一跳。

“又是你？”夜非白还以为只是自己幻觉，这个声音来的奇怪，夜非白还以为是自己的臆想。

“你怎么会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这声音又响起了，最可怕的是他和夜非白声音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夜非白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声音只会颐指气使。

“我不就是你？”声音再度出现，回答很迷。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夜非白已经没好气了，身体和精神已经非常倦怠了。

“我可以帮你抹平你错误的决定。”声音响起，听起来是个吸引饶条件。

“那你要我做什么？”夜非白的精神都开始模糊了，就像困到极点的反应，大脑近乎接近死机。

“你要做的很简单，睡一觉就好了，呼。”随着这一声呼气，夜非白真的困到了极点，眼睛被慢慢闭上，再也无法睁开，思想也如同入梦一样沉寂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定，连肖洋都开始洋洋得意地准备欢呼自己的进入真正前十的时候。

他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夜非白的身体还没有化为数据流，这意味着他的生命还在延续而且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你的自大和愚蠢到了终点了吗？”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把肖洋真的吓到了。

夜非白用星穹强行支起身体，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无力感充斥着四肢，站起来已经是一种奇迹了，但不知为何夜非白现在就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气势。

“你为何就是不愿意乖乖去死，你们这些才，就不能让一步舞台给我们吗？！”肖洋疯狂了，想想这群人已经有的荣耀和自己曾经被漠视的痛苦，这恨意根本抵挡不住。

“可以，这舞台，你就用命来换吧。”夜非白笑了，因为伤痛而闭上的眼缓缓睁开，眼眸里尽是死样的漆黑和红色的瞳仁纹路。

仿佛阴鬼化的样子但身体并没有产生变化，但这一刻，黑暗人格真正接管了这幅身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