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澈见蒋裕的反应，心中一乐，看样真被自己猜中了。

但她面色却不显分毫，淡淡道：“老夫倒是和灵门的罗长老有过一面之缘，且相谈甚欢。前几日在华夏拍卖行还碰巧遇着了，顺便还聊了两句。老夫猜想，能让蒋家甘愿为其卖命的，荷城应只此一家吧？”

“原来如此，没想到老先生和罗长老是旧识呀。”

蒋裕擦了下才刚冒出的冷汗。心道：幸好是虚惊一场。灵门隐匿身份来到荷城办事，倘若走漏风声，灵门的人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蒋裕刚把心放回肚里，又听水墨澈继续道：“我听闻，你们似乎是在帮灵门，找一样东西是吧？不如你告诉我，找的是什么？我去找赵振小儿，或是赵宏那个老匹夫商量下，看看能否让他们交出东西，这样也可以免了你们两家的一场无妄之灾。”

水墨澈佯装好心的建议。

可蒋裕却皱起了眉头，似乎范了难，疑惑道：“这，具体是什么东西，大人也没说清楚，只是说那东西必定在赵府之内。”

水墨澈心生诧异，问道：“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说，那东西是赵府的镇族之宝吗？”

“那是我诓他们的。”

蒋裕见水墨澈都信以为真，他面色显色颇为得意。继续说道：“能屹立上百年不倒的大家族，谁家没有点传家宝。就算没有，那也会找一个。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偌大个家族，居然连个能拿得出手的宝贝都没有，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水墨澈嘴角抽了抽，蒋裕的话竟让她觉得一时无言以对。

“那灵门为何认定了那个东西一定再赵家？”水墨澈继续套话。

不知是不是水墨澈态度的改变，倒是让蒋裕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这个啊，是前两天，灵门的罗长老不知从何处得来了消息，知道了蒋九小姐，拍了一枚空间戒指，便想上门抢，抢得先机，想和九小姐商量下，愿意高价换取戒指。

九小姐本不想换，但是二人不但相谈甚欢，到后面居然发现，蒋家和灵门似乎是还有些合作关系，九小姐才忍痛割爱，把戒指送给了罗长老。

后又在九小姐的热情邀请下，灵门便在蒋府小住了几日。突然有一天，他们一行人中有个叫容成的男子，拿着个罗盘出府，正巧被我看见，起初我并没在意。待他回来后，便向我打听赵府的情况，想来是确认了东西在赵府。”

“罗盘？指引？”

水墨澈的心跳有些加速。她记得，容成找到周殇的摊位时，说了一句，那个东西有反应了，想来指的就是罗盘。而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另一块碎片！

水墨澈听完当下决定，不管用何种方法，赵家的这块碎片，她必须帮灵弄到手！

“那我一会就去问问赵振，看看他是否愿意，将灵门要的东西交出来。搞不好双方可能误会了什么，也许赵府的镇族之宝，和灵门需要的压根就不是一件东西呢。”水墨澈回道。

“那就有劳老先生了。”

蒋裕欣喜不已的回道。说实话，有眼前的的老头横插一脚，胜负还真是难料。尤其这老头的背后还有华夏拍卖行的支持！

“不过老夫还有个问题，想请教蒋家主。”

水墨澈用上请教二字，让蒋裕的心情很是舒畅。

蒋裕一摆手：“大师您问。”

“您不知道，我这人也没什么大喜好，就是酷爱研究阵法。我进来时候，瞧见着镜像阵，虽规模宏大气势不凡，但是老夫冥冥中，总觉得一丝不对劲，且表阵部分也没什么威力，不知可请将家主为我解惑？”

水墨澈见蒋裕犹犹豫豫，继续蛊惑他：“当然，若是能解决老夫心中疑惑，老夫也不会亏待你，这样吧！老夫愿意日后免费为蒋家布置一个护府大阵。当然，布置阵法的东西，需要你们蒋府自己提供。”

蒋裕一听，不禁眼前一亮。护府大阵啊！虽不知眼前的老者是什么级别的阵法师。但是光是他现在漏的这一手，蒋裕就相信，眼前的老者造诣极不简单。况且他还是华夏拍卖行的座上宾，若是能和他攀上关系，那……

蒋裕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告诉了水墨澈想知道的答案：“老先生的感觉的确敏锐！这镜像阵是用阵盘释放的。”

“阵盘？难怪。”

水墨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轻轻点头。她压根不知道阵盘是干嘛的，但是蒋裕都知晓的东西，她一个阵法师都不知道，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对！阵盘!想必以您的眼力必然看得出来，这镜像阵最多也就是伪灵阶的阵法。其实它原本的威力属于灵阶阵法，但是因为阵盘损毁严重，且阵盘的炼制方法早已失传。灵门花费数年时间修复，才勉强能够使用。但最多也只能修复成现在的样子。”

水墨澈越发的对阵盘这个东西感兴趣，她猜想，想必阵盘的炼制和自己将阵法刻在灵器上，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是差距在于，刻在灵器上的阵法，不但受到灵器本身的限制，无法刻制大型的阵法，甚至阵法只能针对单体有效，无法同阵盘的大面覆盖比拟。

“若是能将这个阵盘抢来研究明白。岂不是以后，都可以随时反复使用大型灵阶阵法了？”

水墨澈兴奋地幻想，以后遇到灵门的追杀，她挥挥手，直接扔出个十个八个的大型阵法，瞬间秒杀灵门的情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蒋裕见水墨澈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老先生您没事吧？”

水墨澈摆摆手，赶忙道：“没事，没事，就是老夫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一时没忍住，抱歉。对了蒋家族，老夫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向您请教下，之间遇到罗长老时他告诉我，他们来荷城的目的是奉宗门之命，去万寿山找人的，难道到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出发？”

万寿山解封的时间近在咫尺，灵门行动必须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