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收回手，冯老整个人就消失了，唯有那无尽沧桑的话，萦绕在敬敏的心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就好比敬敏此刻的坚持，令她一生最重要的两个牵挂成为了无奈，但她依旧不能去改变什么，因为有恩必报那是她耐以生存的信仰，而冯老也是如此。

对于敬敏这个徒儿，他有诸多的牵挂，几乎可以说，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她这个徒儿身上，甚至在敬敏起飞的那一刹，他有过跟上去，为其豁出去一切的冲动，但他又不仅仅是敬敏的师父，还是冯楼数万弟子的楼主。

而他若是倒下了，冯楼怎么办，那数万弟子又怎么办？

所以，在抬脚的时候，他生生止住了体内灵力的暴动。

将一办的灵元给她，也算是他这个做师父的，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望着冯老消失的方向，敬敏一脸的挣扎，但最后，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向血军府邸所在飞去了。

她走后，那空空如也的夜空忽的一阵波纹回荡，冯老从空间中走了出来，看着她飞速敢去的方向，凝视了许久，最后所有的无奈都化作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真是个傻丫头啊...”

波纹再次出现，冯老身影再次消失。

...

时间恍若在这一刻停止，戚风冰冷的眉，在女人生机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忽然皱起，像如梦初醒一般，那见到心爱人的惊喜，再到脸色惨白的错愕，再往下...

看到那手握的匕首，用力的插在她的胸口...

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人也难以承受的后退了两步...

不！

不一定是我眼花了！

他用力的揉了下双眼，然而，姚漓就那么凄美的站着，只是那身子，因为痛而显得有些佝偻。

他急急的往那痛源望去，望着那泣血的匕首，戚风痛苦的跪了。

记忆回笼，无数的画面迅速的自脑中闪现，最后定格在那匕首再次送入她胸口的那一刹刻。

他受不了的抱头发出了一声凄厉而有痛苦的咆哮，“对不起，我...”

姚漓眷恋的看他，脸上依旧带着温温的笑意，“想起来就好，只是...我恐怕要失言。”

他们曾在一起说过，要一起闯天涯的，但现在，似乎她是做不到了。

生命即将停止，姚漓贪婪的凝望着他，眼中有不舍，有眷恋，戚风心痛至极，却也顾不得懊恼羞愧，忙上前将她倾倒的身子接住，明明是个大男人了，但面对爱人即逝的他，却也显得那般惶恐无措。

“你...你不要说话，一定有办法的！”他哭说，握紧她左手的同时，右手也慌乱的在她胸口徘徊着。

似乎是想要帮她摁住那不断浸出鲜血的伤口，但他又怕自己这一掌下去，会令她一命呜呼。

他不是医者，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自己拥有华佗在世的本领。

“没用的...”姚漓惨白的笑了笑，她是丹师，也是医者，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