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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第148章 借剑

书名:携手虐渣么殿下 作者:兔兔小奶糖 字数:4382 更新时间:2024-11-17 01:12:12

柳长崆也不再多说,佯装爽快地应允,心中却是杀意骤起。

“贪狼星现,‘残梦’剑出”,黯淡了近三百年的贪狼星近来光芒大盛,什么狗屁借剑,他宇文钺分明打的是强取豪夺的算盘。

“好了,侄儿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先去歇着吧。”柳长崆强压下心头怒火,大声吩咐门外婢女,“云钗,带宇文公子去‘临海阁’歇息。”

宇文叶起身,向柳长崆拱手:“伯父,侄儿初到岛上,一切不熟,能否向您要个人,引我在岛上四处走走?”

“谁?”

“一位叫何洛的小师妹。”

“这当然没问题,就让她住到落雨阁去,离临海阁近,还能陪侄儿赏月赏日出。”

柳长崆巴不得甩掉何洛这个烦人的包袱。

宇文叶刚走,柳若梦便从后堂钻出来,冲那个远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借剑?呸,不要脸!”

关于这把‘残梦’宝剑,柳若梦也只是在不久前,无意中听父亲提起过。

“梦儿,你怎么会在这?”柳长崆有些奇怪地望着她。

“请爹爹赎罪。”见柳长崆面色严肃,柳若梦心中一惊,生怕他责罚,连忙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我得罪了宇文叶,特来向爹爹请罪。”

“起来吧,梦儿。”柳长崆一改往昔的冷漠,显出一副慈爱宽厚的模样,把柳若梦从地上扶起来,“父女没有隔夜仇,你别往心里去才是。”

几句话说得柳若梦有些心酸,不禁就红了眼眶,点着头委屈地嗯了一声。

柳长崆却心事重重,眉头紧锁,背着手焦灼不安地来回踱步。

传说“残梦”宝剑,是三百年前女神璃烟遗留在世间的一把神剑,拥有难以估量的强大力量,江湖人士无不对其垂涎三尺。

然而“残梦”识主,据说只有被剑认定的主人才能将封印其中的剑灵唤醒,拨剑出鞘。

故而几百年下来这把剑也就在世上销声匿迹,逐渐地被世人所淡忘。

直到二十年多年前,这把剑辗转被柳长崆所得,带到了霏烟岛。

“爹,您若是把宝剑借出去,肯定收不回来了。”

柳若梦忿忿地声音打断了柳长崆的思绪。

“梦儿所言爹爹岂能不知?”柳长崆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只是仰人鼻息受人牵制,如何拒绝得了?”

柳若梦蛮横道:“为何不能拒绝?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强抢不成?”

“唉,天意弄人呐!”

柳长崆无奈长叹,回想起往事,眼中满是遗憾与惆怅。

他眸光变直,脑子里不由浮现出许多之前的事情。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啊,若是努力回忆怕是都要想不起来了。

当然,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过往了。

那是一场他自怒至终都想要忘记的恶梦。

可越是想忘记却越记得清楚,根本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样。

那一切,仿佛都在眼前。

二十多年前,他从落羽城带着满船的财物,准备漂洋过海,去往传说中的云荒。

岂料竟在海上遇上了风暴,那艘满载宝物的船只过于沉重,被风浪打翻,金银财宝悉数沉入海底。

而他与家仆乘坐的船只则侥幸逃过一劫,但也被打偏了方向,在海上漂泊数日后,阳差阳错在霏烟岛靠了岸。

财物尽失的柳长崆不得不滞留在了霏烟岛,百无聊赖下他开始参详那半本得来的剑决,几个月后竟剑术精进,大有领悟。

几年后,剑术有成的柳长崆外出游历,在菡星城认识了女侠梅洛雪,之后在梅洛雪的引荐下与宇文山庄庄主宇文钺结为兄弟,并在宇文钺的资助下在霏烟岛大兴土木,建起了富丽堂皇的亭台楼宇。

建成后柳长崆开始收徒,创立了空桑派。

“爹,您以前不说过有办法成为‘剑圣’,名震四海吗?”柳若梦将柳长崆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望着若有所思的柳长崆,柳若梦也感到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总觉得这些天她发现父亲与之前大为不同,她越来越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

柳长崆收回思绪,叹着气坐在到桌旁,满脸阴郁道,“宇文钺这只老狐狸,他若是晚些时日派人前来,我又岂会像今日这般进退两难?”

“听您的口气……莫不是找到拨出宝剑的法子了?”柳若梦满脸欣喜地望向柳长崆。

她倒是不奢望自己有能力拨出残梦剑,不过只要她父亲有这个能力,她同样可以跟着受益。

届时空桑派强大了,她同样好处多多,地位会随之提升不知多少倍。

“没错。”柳长崆摇头叹息,“不过可惜呀,本以为事成不远,没成想宇文钺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派宇文叶前来借剑,唉!”

“您果真找到法子了?”柳若梦一脸兴奋。

可一想到宇文叶这个讨厌鬼这个时候来借剑,她又恨得牙痒痒。

太让人讨厌了。

帮了何洛就算了,还特意与自己为敌,一点面子都不给。

第148章 借剑

哼,借剑,决环能让爹爹借给他。

柳长崆此时的思绪全在多年以前,眼神有些空洞。

他道。

“五年前,我在洛羽城见到了一位故人,他向我透露出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便是关于这把绝世宝剑--‘残梦’”

柳长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靠着椅背娓娓道来。

“他说要拨出‘残梦’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便是以摄魂铃,摄取四十九个至阴少女与四十九个至阳少男的魂魄,以这九十八个至阴至阳的魂魄开坛祭剑,便能唤醒剑灵,拨剑出鞘。”

“这些年,我大费周章地找到了摄魂铃,又寻遍洛渊国,终于凑齐了九十八个至阴至阳的少年男女,若不是这场该死的时疫,此刻说不定我都已经大功告成了,唉,可惜呀。”

柳长崆说着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满脸懊恼与颓丧。

心里对这场来得不合时宜的时疫是恨得牙痒痒。

老天爷不成人之美啊,否则他此时只怕早就祭出宝剑了。

神功都练成了都说不定。

“原来岛内树林里的那些时疫病人,便是爹爹千方百计寻来的祭品?”柳若梦恍然大悟。

她之前一直奇怪那些人的身份来着,父亲因为这件事对她发大火,她还不理解来着。

柳长崆感慨道。

“是啊,所以他们不能死,若他们死了,爹爹五年来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听了这番话,柳若梦突然释怀了,原来他们如此重要。

“爹,何为至阴至阳之人?缺的是男是女?可否在派里众弟子当中寻寻看?”柳若梦帮着出主意。

“缺的是一位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至阳少男,爹爹早已看过了,弟子当中并没有。”

“谁说没有的?”柳若梦异常兴奋地打断了他。

“真的?”柳长崆噌地站了起来,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是谁?”

“宋晨云。”

“他?你确定?”

“确定,还在船上的时候,有次我去找暮容晟,清清楚楚听到何大夫说的。”柳若梦回答得异常肯定。

“好,天助我也!”柳长崆扶掌大笑,脸上是按捺不住的狂喜,“事不宜迟,赶紧把他弄来!”

……

宋晨云刚刚离开,宇文叶便来了烟雨阁。

何洛坐在屋外,缠满纱布的左手直直摆在桌上,一只脚踏着凳子,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晒太阳。

宇文叶说明了来意,何洛连连摆手。

空桑山她几乎逛吐了,眼前目标是藏剑阁,哪都不想去。

宇文叶身子前倾,剑眉微挑,对着她勾唇一笑:“何洛,我可救过你的命,别忘了知恩图报。”

“报,当然得报,不过休想我以身相许。”何洛身子往后缩了缩,充满了戒备。

这家伙,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啊,莫非师傅的障眼法,对他无效?

宇文叶拍拍她的肩,揶揄道:“长得这般丑,还想对我以身相许?千万别想多了!”

何洛翻了个小白眼,瞟了眼受伤的左手:“让一个伤患陪你闲逛?这有些无理吧?”

“脚能走吧?再说我的生肌凝胶,一晚时间足以让伤口愈合了。”宇文叶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起来,“宴宁,把宋姑娘的随身物品收拾妥当,带过来。”

“是,公子。”宴宁忍着笑,宋姑娘这一叶障目的术法连我都能看穿,你会看不穿?嘿嘿,太子殿下啥时候也学会撒谎了?

临海阁和落雨阁,位于空桑山东侧的玉龙山上,十分幽静。

夜半时分,一条黑影从临海阁悄无声息地掠到落雨阁外。

屋内,何洛睡意正酣。

黑影轻轻扎破窗纸,往屋内吹入一股轻烟。

片刻,他翻窗而入,来到何洛床前,先是抓起她的左手,掰开五指细看,接着抓过右手,研究了许久,无奈地摇了摇头。

离开落雨阁之后,黑影掠至崖边,宛如一只巨蝠,从崖上一跃而下。

宴宁正坐在海边礁石上,黑影在月光下一闪,落到他的身边。

“太子殿下,怎的去了这般久?”宴宁稍显着急。

“记住,无论何时,都叫公子!”来者揭开黑纱,露出英气俊郎的脸庞。

“是,公子。”宴宁毕恭毕敬地回答。

在海边坐下,望着月色铺洒的海面,宇文叶陷入沉思。

“公子,莫非宋姑娘真是您要找的人?”见宇文叶面色凝重,宴宁心中一沉,自家公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位姑娘,可千万别是他苦苦寻找之人。

“是与不是,尚未可知!”

“掌心有无桃花,一目了然,怎会不知?”宴宁疑惑不解。

“她的右手,有着一道强大的封印,一时难以解开。”

“身中奇毒命在旦夕,右手还被封印,唉,宋姑娘真是可怜……”宴宁感慨。

“或许正因为她身份特殊,才会如此,所以在她右手封印未解之前,断不能让她逃离我的掌控……”

宴宁抿嘴偷笑,分明是对宋姑娘动了心,还要寻这样一个由头,太子殿下真是越发虚伪了。

何晨下山,已是午后,刚走进山谷,便见一条白影一晃,接着后颈一麻,扑倒在地。

也不知晕过去多久,何晨悠悠醒转,只觉得闷热难当,满头大汗,一股难闻的酸臭味直往鼻孔里钻。

“这是哪儿?”

何晨大惊,吓得一骨碌坐起来,四处察看。

借着昏暗的光线,发现这是一处山洞,想来应该是被人打晕,关在了这里。

山洞很大,里面坐满了人。

这些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直挺挺地坐着,一动不动,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喂,喂,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何晨拍了拍他旁边男子的肩,小声询问。

那人毫无反应,如同木头一般。

何晨愣了愣,小心地撩开他满头乱发,一看,竟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少年瘦骨嶙峋,神情呆滞,仿佛灵魂出窍般直直坐着。

晨云一惊,连忙察看其它人。

在察看完所有人之后,何晨颓然跌坐在地。

这里关着的,全是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身上又脏又臭,明显关了许久。

“开饭了!”

突然洞外有人大喊,接着摇响了尖利刺耳的铃声。

铃铛声起,那些原本像木头一样干坐着的少年像是突然从梦中被惊醒,从地上一跃而起,疯了一般朝门口冲去,何晨毫无防备地被他们推倒在地,身上顿时被踩了无数脚,痛得他蜷缩着身子气都喘不出来。

这些人急不可耐地从铁门缝隙里伸出脏兮兮的手,疯狂地争抢着外面大盆里的馒头,抢到的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嘴巴里塞,噎得两眼翻白。

“拿到的滚开,都给我滚开!”门外伸进来一只穿长靴的脚,照着那些狼吞虎咽的少年猛地一脚,把他们远远踹开,后面的人又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疯狂地伸手抢夺。

何晨差点被踩死,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钻出来爬到墙脚,眼前的情形让他惶然失措。

好半晌山洞才重归平静,那些看起来不人不鬼的少年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直直坐在那里,不时翻着白眼打着嗝。

“新来的,过来,这是你的饭。”

何晨缩在墙角好半晌才缓过气来,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循着声音疑惑地望向门外,光线昏暗他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洞口晃动,看不清脸。

“这是哪儿?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