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有气无力地摔到凳子上说：“行，涵涵你去。”

“大晚上的，还是我陪你去把。”刘哲说。

“嗯。”

走的时候，刘哲还回头对他们说了声：“你们两个别打起来了啊？”

“赶紧去，赶紧去，多买点。”张雨航挥了挥手说道。

我和刘哲等待着电梯上行，刘哲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嗯，我喝得比较少吧，你呢？”

刘哲脸不红心不跳，完全看不出喝了酒的样子，笑着说：“我啊，没感觉吧。”

“你酒量太好了。”

“你也不差呀，都没见你喝多过。”

“我大学之前基本就没有沾过酒，算是天生的？”我说道。

大学之前我算是基本没有碰过酒，喝过几次就是我爸刚蹲监狱那会儿，我妈整日酗酒，在家里放了大大小小的酒瓶。我当时出于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如此沉迷，于是便尝了尝。

大学喝酒都是婉清带我出去喝酒，还有在宿舍喝酒，让我陪她喝的。

“那你爸应该挺能喝的吧。”

“那我不知道，我见他喝酒次数也比较少，可能是年轻的时候能喝吧。”

“哈哈哈，那估计是。”

我们两个站在酒类的货架面前，我说：“一瓶应该够了吧，他们估计要倒了。”

“足够，我感觉他们这瓶都喝不完。”

我们顺便买了一点零食和酸奶，这当然是刘哲的提议，他说喝完吃点东西，喝点酸奶是最好的，养胃。

我轻轻拉开门，刘哲跟在我后面。接下来的一幕，我都怀疑我产生幻觉了，张雨航和婉清正在接吻。两人闭着眼睛，轻轻地用嘴唇相互舔舐着，手都放在桌上还有耷拉着。

紧接着一个力量猛地将我往后面拽，拉着我的手腕就走到了门外。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是刘哲。

“我没喝醉吧？”我还在自我怀疑着。

刘哲笑着摇了摇头，像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可能确实像个傻子吧。

刘哲轻轻掩着门，指了指电梯口旁的窗户说：“去那儿说吧。”

“怎么就……”我用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

“怎么就亲起来了对吧，我也不知道啊。”刘哲摇着头说，“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会吧，我感觉我现在脑袋都嗡嗡嗡的。”我说道，主要是以我现在的逻辑与认知，根本无法看透这件事情。就单纯地觉得荒诞，还有戏剧。

“依我看的话，他们自己还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啊？”我完全不相信刘哲的话。

“唉，走吧，走吧，进去吧。”刘哲说道。

“现在？”

“应该亲完了，反正迟早都要回去的。”刘哲轻松地说。

我们进门之后，发现只有张雨航一个人在桌上，婉清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人呢？”刘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

“她说她困了，先休息了。”张雨航表情比之前严肃了不少，眼神中还有些不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过也是，对他们两个来说，背着我们做了这些事，多少都会有点愧疚感吧。

“那继续啊。”刘哲对张雨航说。

“我们三个？”张雨航反问道。

“嗯啊。”

我有点不放心婉清，就想进去看下婉清在干嘛，我敲了敲门喊着：“清，酒买回来了。”

几秒钟之后，里面传来婉清的声音说：“我不行了，你们喝吧。”口齿很清晰，比我们走之前说得还要清楚。

我也明白，她就是在刻意躲避这件事吧。刘哲也说得没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事情。做了之后，多少都有点后悔。

比起现在，我倒是更担心以后的事情，他们见面之后的会怎样，如果完全醉了不记得倒是还好，关键是两人现在意识都很清醒。

我回到餐桌前面说：“你们还喝吗？”

大概是他们在我去找婉清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异口同声地说：“差不多了。”

“我们先回去了吧。”张雨航说。

刘哲看着桌上的东西，看了看张雨航说：“一起帮忙收拾下啊。”

我推辞着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没事，也要不了两分钟，你自己收拾那估计还要搞好一会儿，早点搞完，早点休息呀。”刘哲说着就开始处理桌上的残羹冷炙。我和张雨航也一起收拾，全程没有一个人讲话，我和刘哲都时不时看下张雨航。他似乎还在紧张和不安之中，想必这件事情刚刚还没有跟刘哲讲吧。

把他们送走之后，我又敲了敲婉清的门，想要问个清楚。

“婉清，没事儿吧。”

“没事儿，涵涵，你早点休息吧。”

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她也不太好开口吧，要是让我和刘哲知道，他们面子该搁到哪里。于是我也没有再进一步去追问这件事情，就当它是个秘密吧。

倒是不知道刘哲那边，会不会跟张雨航讲我们看到了，这一点我还是不太确定。

我躺在床上，天花板都出现了他们两个接吻的画面。

“我一定是喝多了，睡觉睡觉。”我自言自语道。

但就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我知道婉清肯定同样也睡不着，但她暂时也不愿意说，不如就给她一个阐述的“机会”。

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放起了电影《情书》。一片女人躺在雪地里，雪花在脸庞周围飞舞电影在优雅的配乐中开始。

这算是我第三次看这个电影吧，对于爱情类的电影我都不怎么感兴趣，而这一步是唯一一部让我重看过的电影。

它吸引我的不是那种电影本身凄美的爱情故事，而是整个电影从画面到配乐都充满着诗意。其中最喜欢的两首是《Smallhappiness》和《Helovesyouso》，再配合上冬季的雪花，每一帧都是一副绝美的带有音符的画作。

“藤井树。”老师点这名字。

于此同时，婉清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我旁边说：“涵涵，怎么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