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海云问。

王凯转而又笑道说：“算了，以后跟你讲吧。”

李海云特别迫不及待想知道，集海跟王凯到底吩咐的什么东西，但王凯突然就停住了，让李海云有点难受。他其实想追问，但想了下自己这样不就更可疑了吗，于是就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行。”

晚上回去之后，李海云拨通了情报的电话，然后讲了王凯跟他的话，对面听完说：“这不算情报，直接把电话挂了。”

李海云总感觉有些不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思来想去就给陶德打了过去说：“那个，王凯今天跟我说，集海让他们怎么……就没有说了。”

“哦，我知道了。”陶德说。

“情报跟你说了？”

“是的。”

“那他还说这不算情报。”

“嗯……跟你说吧，既然你给我打电话，可能你也注意到了一些地方不对劲。集海其实一直在跟江华那帮人一起联合起来做假账给我，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选择现在退出的原因，也不单单是之前跟你讲的上面盯得紧这一个原因。”

“哦，好吧。”

“当然如果你能找到做假账的证据是最好的。”

“行吧，这件事儿，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快了。”

“快了，是多……”李海云又没说完，陶德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他到底是有多讨厌我啊，真的是，每次就不能等我说完再挂吗？”李海云叨念着。

李海云想着王凯今天白天对他的那副模样，他单方面对他与王凯之间的关系出了裂痕，他觉得王凯这是对他的一种不信任。虽然他也是在欺骗王凯，但他不想别人对他有任何的隐瞒，一点也不行，正所谓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

殊不知王凯这么做其实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和对自己的保护，毕竟这个秘密是集海与王凯后面的那帮人之间的，如果李海云一不小心说漏嘴，被集海知道了一个跟陶氏有关联的人知道这件事，那倒霉的不知道可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而李海云现在哪想那么多，他只专注于自己的计划，单单就觉得王凯不跟他袒露实话，就是一直对他的不信任，就是害怕他去跟陶德告密来博得陶德的欢欣，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权衡利弊，趋利避害一直都是李海云最擅长的东西。

他这么一想心中的罪恶感和负罪感都仅存无几了，他想到既然大家心中都各自有所隐瞒，那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很过分，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罢了。至于伤害会不会伤害王凯，仅凭他的主观臆测是不会的。

李海云照常上班，但现在的他把手中这个任务看得比之前更重了，因为现在心理负担已经少了很多。他开始不经意的去看别的人在干什么工作，不停地查阅自己的看到的信息，并将自己觉得有用的信息全部记录下来，然后晚上再汇报给那个神秘的情报员。

这一天赶巧，他吃过午饭回来，一个工作人员生病请假，两个去外面吃饭，一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便决心开始搜索陶德想要的那个东西，他将门反锁了，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其他几个人员的桌子。

果不其然他发现了两份同一时期，不一样的两份财务报表。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李海云立即物归原处，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趴着假装睡觉。

那个睡觉的人被吵醒，跑过去开门，外面一个人说：“把门锁了干嘛？”

“不是我锁的啊，回头看了一眼李海云。”

李海云假装是被吵醒，揉了揉眼睛说：“哦，应该是我不小心锁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

那两个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李海云仔细盯着刚刚吃饭人回到座位上开始工作，心跳速度越来越快，生怕担心被发现了。那个人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东西被翻了，就继续工作了，过了七八分钟，那个人都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李海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开始思索着怎么才能搞到那两个东西，毕竟他手里是没有这里的钥匙的，而其他人都是半夜才回去的。既然知道了确实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他内心权衡了一下决定冒这个险。之前他有想过自己要不晚点再走，但奈何每次都熬到很晚最后都会有个人像是值班一样在那里一种忙活。

李海云想着又觉得这是王凯在怀疑自己，不信任自己。他故意说自己肚子痛，然后出去了，去医院开了一点药。

再在外面墨迹了几个小时，再回来工作，为得就是营造自己的因为身体不适去医院，导致工作延后需要加班的假象。

王凯恰好也在李海云刚回来不久来找他，“怎么样，还适应吧？”王凯问。

“适应是适应，不过今天得加班了。”

“怎么了？”

“你看。”李海云摆弄着自己去医院开的胃药。

“怎么？病了？”

“估计是最近酒喝多了吧。”

“没事儿，你要是不舒服，明天搞也行。”

“嗯，你怎么来了。”李海云答应着。

“我就过来逛一下，看看兄弟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给我开的工资也够高，哈哈哈，比我开那个破店要强。”

“那就好，说好的啊，给你发的工资是你自己的，我那五千你先别想着还我啊。”

“哈哈哈，行。”李海云听到王凯这么说，自己内心的煎熬感又回来了，他觉得王凯对自己很好的。

“我先走了，还有事儿，有事找我啊。”王凯给李海云点上一根烟就走了。

李海云内心开始挣扎着，不过他一想到王凯对他有所隐瞒，他甚至觉得王凯来这里看他都是在对他的一种怀疑。

直到熬到了半夜，只剩两个人了。李海云心想这个人怎么还不走，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嘛。他憋不住了说道：“你要是有事，你要不先回去吧。都怪我今天闹肚子，唉。”

那个人看了看时间，然后说：“没事，你做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