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个废弃的居民楼面前，楼房一共有四层楼高，外墙上长满了青苔，常年的风吹日晒还让墙面有些裂痕，彻彻底底像一个危楼。

李海云抱着一丝怀疑地态度说：“就这里？”

“走啊。”王凯笑着走在了前面。

两人直接上了三楼，一二楼都是普通的一梯两户，到了三楼只有了一个门。从外面看跟住户的门没什么区别，王凯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开门的声音，但是门却没有开，而猫眼的一丁点儿光点也消失了，估计是有人在里面看。

紧接着门开了，刚进门发现原来之前听到的开门声音是里面这个门的，居然设置了两道门。两个人站在门的两侧，身材都有些魁梧，其中一个说：“哟，凯哥好久不见啊。”

“哪有多久，也就十多天好吧。”王凯说。

两个人盯着李海云，走上前说：“箱子里的是什么。”

王凯笑着说：“放心，他是我朋友，不用检查好吧，有什么问题找我。”

两个人点了点头，李海云就随着王凯走了进去，屋内没有装饰，除了几个柱子，剩下的都是桌子。

一共有十三张桌子，都是很标准的赌桌，而每张赌桌上面都悬挂着两个异常亮的白炽灯，有得桌子人多，有得桌子人少，但基本上都有人。还有不少人在里面游荡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决定玩什么。

整个房间内充斥着烟的味道，有是人的喧哗声音，时而欢呼雀跃，时而唏嘘不已。

“这不是赌博嘛，我还以为你说是找几个围着打牌那种。”李海云的眼睛被烟熏地受不了，开始流起了眼泪。

王凯说：“那不一样嘛，这里人多热闹。”

李海云又揉了揉鼻子说：“这里也不知道开个窗户。”

“开个毛线窗户。”王凯说着敲了敲墙，跺了跺地板说：“这些都是隔音的，为得就是不被逮住，你还想着开窗户呢。”

王凯带着李海云来到一个桌子面前，站在旁边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说：“玩过这个吗？”

“没有，我什么牌都没玩过。”李海云说。

“你太弱了，你就在旁边看哈。”王凯直接上了桌，李海云站在他后面，看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给我搞五百块的筹码。”王凯直接扔了五百块给发牌员旁边的助手。

助手拿着钱，不出一分钟就兑来了五百块的筹码放到了王凯的面前。李海云心想这怎么搞这么大啊，他自己还在计算着自己的店要卖多少货才能赚五百块钱。而王凯拿着五百块钱，就这么为了玩一下。

王凯十指交叉顶着自己的下颚，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人，和发牌员发的牌，突然变得稳重起来，完全不跟平时的他一样。

桌上除了发牌员和王凯，有三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个戴着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年轻男人，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

白发老头手有些微微颤抖，面前的筹码所剩无几，应该输了不少钱。他颤颤巍巍将所有的钱都放在写了闲家的位置，眼神中充满着恐惧，但却有那么自信。

手抖着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另外两个人还在看着，李海云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看些什么，牌都是盖住的。

李海云心想“莫不是有高科技眼镜，能看穿牌，到底看什么啊，这些人？”

“压不压？”发牌员说。

眼镜男扔了几个面值比较小的筹码到写有庄的位置，旁边的大妈看到了也往庄丢了几个面值不太大的筹码过去。

发牌员轻轻地翻开两边的牌，李海云仔细观察着这几个人。眼镜男很轻松，大妈把头完全伸直了，而白发老头眼镜却闭了起来。

白发老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桌面的两张牌，表情愈发的凝重起来。他摸了摸自己脸上流出的冷汗，发牌员小心地从洗好的牌中补了一张到写有闲的一边，轻轻翻开。

“啊。”白发老头大喊道，“我就知道，肯定是闲。”

发牌员助手几乎翻倍的给到老头的筹码，老头喜出望外，不停地哈哈大笑着，还跟旁边的观看的人聊起了天。

“不错啊，梭哈对了。”王凯对老头说。

“我一看这规律，肯定这把就是闲了。”老头自信地说。

李海云心想：“这个老头这么厉害啊，莫非是什么高手不成。”

另外两个人表情倒是自然了很多，尽管一把输了几十块，他们似乎也毫不在意的样子。

“看看这把下什么。”戴眼镜的男的说。

“继续闲。”老头很坚定地说，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出去，反而开始压小筹码。

“压这么点啊。”老阿姨笑了笑说。

“稳一点，这把也说不准。”白发老头的语气变得没有那么坚定，开始谨慎起来，像是出去觅食的小鸟一般。

眼睛年轻人跟着老头也要了基本上等额的筹码，李海云本以为大妈也会跟着白发老头压，谁知道却逆着老头压在了庄上。

发牌员看了看王凯，像是在问他到底压不压，王凯对发牌员挥了挥手，发牌员便不管他开始开牌。

“操。”白发老头看到开得牌大骂道。

戴眼镜的男人已经有些紧张起来，望着被发牌员揽走的筹码，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头发更加杂乱起来，跟路边捡垃圾的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

老阿姨对着老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英明决定。

李海云小声低着头，贴到王凯的耳边说：“不下注吗？”

“不急不急，看看。”王凯对着李海云说：“看准了再下。”

“这东西能看准啊？”李海云说。

“看个大概呀，总不能无脑上啊。”

李海云没有在说话，自己心想“这玩意儿真能看准，谁还去上班做生意啊。不就是百分之五的几率吗？还不如直接猜大小，还简单易懂，搞这么多幺蛾子。”

发牌员看了看四个人，笑了笑继续发起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