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与爱情之阴谋穿线
作者:搬运工HH | 分类:现言 | 字数:13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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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锥心蚀骨的痛】
『#』痛心疾首
第一小节[初相逢]
『#』这是一份特殊缘分,只因你那与我相似的眉眼
申连城所在的圣罗伊小学是中外合资的一家贵族小学,距离自己家很近,以往有铭赫哥的自行车后座,现在没有了,她想着就这么每天走着去学校其实也挺好的。
就这样,申连城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好自己,乖巧的吃完自家保姆李婶做的早餐,背着书包步行前往自己的小学圣罗伊。
就是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早上,有些人,有些事却变得不平常起来。
站住,你别跑,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瘪三,小赤佬。
申连城不解的朝身后的大婶看去,刚一回头就被形色匆匆的一个男孩子撞倒在地上,申连城对这个穿着虽然简陋但很干净的男孩子,眼睛里有不解,男孩子把申连城快速的拉起来,就想着快点离开。
申连城选择无条件的帮助和信任这个男孩,她抓起这个男孩的手就向着最近的一条岔路跑去,很快的把那个体型臃肿,嘴里不干不净的中年妇女甩在了身后。
看到已经脱离了那个中年妇女,这下申连城才有时间好好询问一下这个男孩到底怎么回事。
男孩很清瘦,个子高高的,年龄看上去与自己相仿,眼睛大大的,五官非常的俊秀,乌黑的头发,只是额前发梢在拼命的往下滴水。
男孩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弯着腰喘着粗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不问缘由就愿意帮助自己的小姑娘。竟然看着看着觉得容貌上和自己好像还挺像的。
他的眼里看到的眼前这个小姑娘,大概11,12岁,披着到肩膀的乌黑长发,头上戴着小小的蝴蝶发卡,鹅蛋脸,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是个很漂亮的小丫头。
申连城见眼前的这个男孩在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娇俏的小脸蛋上染上了酡红,但她可没有忘记要在这个男孩不太喘气的时候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连城试探性的问出口:“刚才那个大婶为什么要追你呀?”
已经不太喘气的这个男孩认真回答到:“因为她儿子嘴贱,我就把她儿子胖揍了一顿。”说完,男孩打量着申连城的反应。
申连城轻笑出声,这样巧笑嫣然的申连城让这个男孩儿看的有点迷醉了。
正当这个男孩儿以为申连城是在瞧不起自己的时候,申连城一本正经的说到:“嘴贱的人就活该被收拾,我以后要是遇到了对我出言不逊的人,我也绝不手下留情。”
男孩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甜甜的笑出了声。
申连城看到男孩脸上晶莹的汗珠,从书包里拿出了手帕递给这个眼前的男孩用。
男孩儿接过手帕,这手帕折叠成小四方块,能看到手帕上绣着一朵白玉兰。
男孩儿用手帕擦拭脸上汗水的时候,鼻尖嗅到了属于眼前这个女孩的淡淡的清香。
“谢谢你。”
男孩儿无比真诚的说到。
“不客气。”
申连城友好的回应着。
“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男孩儿忍不住的发问。
“没事,我没有那么娇气,你看,我哪里都好好的,放心吧。”
申连城宽慰着眼前这个翩翩少年。
申连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对男孩儿友好的说到:“我该去上学了。”
平时这个点自己都已经到学校了,今天只好打车去学校。
男孩儿看着已经朝出租车走去的申连城喊到:“这个手帕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只是申连城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第二小节[无问东西]
『#』种子一旦种下,终有一日它会破土发芽
2007年8月18日申连城过完11岁生日的第二天晚上8:30一栋高楼的天台上
申瑞按着好友江鹏程在短信里提到的地址,来到这幢高楼的天台上,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地歪歪斜斜的空着的啤酒易拉罐,而在这一堆的易拉罐旁是已经喝的有些醉意的好朋友江鹏程
申瑞看到自己的好友喝成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心疼。
昔日里那个永远在脸上挂着和煦暖人微笑的好友究竟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成了眼前的这个样子?
申瑞见江鹏程又打算仰头接着喝,伸手,一下子把易拉罐夺过来扔在了一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好像借此来表达扔这个易拉罐的人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愤怒和不满。
“鹏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语气里是心疼,是无奈,是不解。
江鹏程挥开申瑞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到:“不,申瑞,我没醉,你也知道,大学的时候,我可是酒量很好的。”
虽然说话时吐着重重的酒气,但吐字清晰,看样子的确是没醉。
“好,你没醉,行了吧?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叫我来这里是所谓何事了吧?”
第354章 【锥心蚀骨的痛】
申瑞随手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猛猛的喝了一口,然后也和江鹏程似的坐在了地上。
“申瑞,我想要出国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并不确定,还有我想要你帮我打理公司,公司有你看着我会很放心。”
江鹏程见最后一罐啤酒已经被申瑞打开在喝了,而自己又心烦的很,只好用手去摸口袋,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只好作罢。
“申瑞,你有烟吗?”
江鹏程把头扭向身旁的申瑞询问到。
“你从来都不抽烟的,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语气里有深深的不解和无奈。
见申瑞没有要给自己烟抽的意思,他也只好作罢。
“好兄弟,有些话,我憋在心里难受,也只有你才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江鹏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酝酿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申瑞这时候扭头看向自己的好友,大掌拍拍江鹏程的肩膀,似乎是在鼓励他,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么多年来他们可是好朋友,铁哥们啊。
江鹏程扬头合了合眼帘,目光清明的看着眼前的夜景,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开始慢慢启唇。
“申瑞,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当年为什么小柔明明和你相爱却最终和我走在了一起呢?”
江鹏程扭头看着申瑞,想从他的眼底探知一些东西。
“说不好奇,你信吗?可我们都是成年人,既然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再追问下去,又能有什么意义呢?也许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才会是最好的救赎吧!”
申瑞又仰头猛喝了一口啤酒,兴许是喝的太猛,一下子嘴两边流出来了很多,还伴随着一阵阵因为喝呛了之后的咳嗽。
“好吧,既然你对当初小柔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我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那么就让这件事尘封在时间的尘埃里吧。”
其实江鹏程又何尝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呢?只不过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虽然被动,却感到无悔。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要听吗?如果你不想听,我可以闭嘴不说。”
语气里透着商量。
但聪明如申瑞,知心莫过于兄弟,他明白,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残忍和震撼,但他一定得听,这是这么多年兄弟情特有的默契。
第三小节[我为他高兴]
『#』10年时间,沧桑巨变,不变的是江铭赫那颗一定要报仇的信念
一直处在迷惑状态的吴伯走到申瑞的身边问到:“老爷,怎么了这是,为什么江家少爷今天来见你,我总觉得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呢?
这样的铭赫少爷让我觉得好陌生?您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虽然吴伯是下人,可这么多年来跟在申瑞的身边,早就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能对着申瑞说出这番话来,并不让人觉得逾矩了主仆的关系,反倒是平添了一份关切。
“老吴,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我的老友江鹏程跳楼自杀那件?”
申瑞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吴伯开口问到。
“记得记得,怎么会忘呢?因为这件事情老爷您还自责了很久。”
吴伯立马回应到。
“当年鹏程约我见面,把股权转让书交给我之后,我刚一下楼,就碰到了铭赫这孩子亲眼目睹了他的父亲从高空坠楼身亡,你让当时看到这一切的这个孩子怎么想?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
申瑞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表情依旧凝重,有着深刻在自己心中的自责无法自拔。
“看来啊,铭赫少爷一定是误会您了呀?”
吴伯经过申瑞这么一说,也意识到刚才江铭赫对申瑞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可老爷,明明您可以解释的呀,为什么要默默承受下这一切呢?现在江氏集团可是比10年前的市值翻了十几番呢!”
言语里流露出吴伯对于自己跟了半辈子的老爷的深深的心疼和不解。
“老吴啊,你看,铭赫这孩子现在很有出息了,鹏程地下有知的话,也会欣慰的笑的。”
申瑞并没有对吴伯的问题作出正面回应,但跟在他身边大半辈子的老吴还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这是在用这孩子对自己的误会当成让他成长的动力啊。
吴伯知道,老爷这是作出了要一辈子不对这孩子说出实情的打算了。
“老吴啊,我也都有段时间没去看鹏程了,一会儿你准备一下,我去和我的老朋友叙叙旧。”
申瑞对着还在感伤的老吴吩咐道。
“哎,得嘞,我这就去办。”
老吴擦擦眼角的泪,赶紧退下,去做准备了。
40分钟后半山公墓
申瑞穿着一身黑,一只手里捧着一束黄菊花,一只手里拎着酒,酒鬼花生,还有一些其他的吃食。
能看得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来。
申瑞把菊花放到墓碑前,把吃食全都摆放在石台上,斟上两杯酒,一杯洒在了石碑前,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还是老样子,申瑞坐在石台上,头抵在石碑上,目光注视着石碑上的照片,好像这样就可以感受着老友的存在。
“鹏程啊,要是你地下有知的话,你就看看,看看你的儿子,现在变得有多么的了不起,现在自己创办了江狼公司啊,我真替你感到骄傲啊!”
申瑞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一颗酒鬼花生到嘴里面。
“看看你,你还是这么年轻啊,我都已经要成糟老头子了。”
申瑞无不自嘲的说到。
“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当年给我的股份,我会一分不少的全部转给铭赫的,这么多年我唯恐辜负了你的心意,一直在替你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到地下去陪伴你的时候能拍着胸脯说,嘿,老江啊,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申瑞伸手摸去了照片上的浮尘,径自说到。
“还有,我可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把这黑锅打算背到底的,到时候去找你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一边说着轻松的语调,一边却在用手摸去眼角的泪痕。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申瑞这样重情重义的,但他申瑞就是做到了,而且做的问心无愧。
一阵风刮过,凌乱了申瑞的那头花白了的头发。
第四小节[痛恨]
『#』如果说仇恨使人心坚如铁,那么爱情就会让人柔肠寸断
江铭赫在申连城离开的那一刻,心里没有预想的那样快乐,有的是憋闷,他用力把办公桌上的物品全部扫落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东西噼里啪啦掉落一地的声音。
申连城走出江狼集团后并没有去车库开车,而是拎着包就这么游荡在路边,默默的走着,走着。
原本还晴空朗照的天气,此刻却突然变了一副嘴脸,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就这样倾盆而下。
豆子大小的雨滴窜连成线,狠狠的砸在了申连城的身上。
申连城像是感觉不到痛的木偶,就这么在雨中继续走着,任由往来的车辆疾驰而过飞溅水花到自己的身上,被穿行的车辆鸣笛,按喇叭,咒骂,都丝毫没有反应。
在申连城不知走了多久之后,身体摇摇欲坠快要倒地的那一刻,一双大手有力的扶起她,把她打横抱起,径自朝自己的车走去。
江铭赫在申连城走出办公室没有多久就也冲出了办公室,就这么一路上跟着申连城,申连城走,他的车子就也跟着走,申连城停,他的车子也就跟着停,就这样看着那个娇小瘦弱的身影这么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江铭赫很清楚申连城此时此刻一定难过的无以复加,而道出这一切残酷真相的他又何尝不是呢?
谁来救赎这两颗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