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与爱情之阴谋穿线
作者:搬运工HH | 分类:现言 | 字数:13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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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惶惶不可终日】
『#』如何真的做到心静如水?如何可以乘风破浪?
第一小节[幸福如何抵达]
『#』婚姻终结了他的心,还有她的情
2017年8月19日上午10:00
上海市民政局
因为有专门为江铭赫和申连城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所以整个程序走下来只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并没有像普通夫妻那样在等待中浸润着喜悦。
“我会安排人和你去你家里拿行李的。”
江铭赫木然的收起那两个小红本兀自说到。
“好。”
又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的回应。
“现在你可以先回你家去收拾东西了,今晚就搬来我这里住。”
江铭赫转身看向比自己慢几步的申连城。
“我知道了。”
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语气,只是单纯的回应着。
因为江铭赫要回自己的公司去处理事情,让司机老陈开车送申连城到自己家里。
司机老陈恪尽职守,毕恭毕敬的站在那辆专门用来接送申连城的低调的超豪华轿车迈巴赫旁,待申连城走到车边时躬身15度,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上车的动作后,绕到驾驶室准备送申连城到申家的那栋市中心别墅。
老陈不是个多话的人,一路上只是沉默地开着车子,但还是忍不住会透过后视镜看一下这位少夫人脸上的表情,他总觉得这个少夫人好像有什么心事,虽然透过表情他看不到什么信息,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本来申连城就很清冷,别人不主动问话,她是不会主动去说的,心思细腻的她又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司机其实是在悄悄的打量她呢?
不过是碍于身份想问又不敢问罢了。她也只当是没有注意到。
车子一路上都很平稳的在行驶着,申连城看着车窗外不断后移的街景,眼神里的落寞只有她自己能懂。
上午11:42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了申家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卓然居
管家吴伯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让申连城感受到关爱的存在,从小到大,每次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只有吴伯知道,总是在自己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默默的走过来摸摸自己的头。
说到:“好孩子,别难过了,你这么美丽善良,你自己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现如今自己长大成人了,此时此刻已经嫁为人妇,申连城下车走到鬓发已经染上白霜,却依旧精神抖擞的吴伯身边,给了他一个满含感激的,不舍的拥抱。
吴伯也只是笑着回应:“看着你长大,现在又看着你嫁为人妇,我们的大小姐一定会幸福的。”
申连城终于还是湿润了眼眶,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管家伯伯,一个从小给自己关心的外人。
太多的情愫无法言说。
母亲汪琪陪富家太太们去打麻将了,爸爸申瑞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这个家里到头来,只有一众下人来为自己送别。
申连城拎着一个轻巧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原来自己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一个自己生活了整整21年的地方,可留恋的却是这么的少之又少。
申连城走出卓然居的黑色鎏金大门,手里的小行李箱被江铭赫的司机老陈接过放在后备箱里。
申连城径自走到那辆低调的迈巴赫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的地方,虽然建筑都有些年代了,沧桑感有些浓郁,但依旧掩盖不住它的盛世繁华。
回过头上了迈巴赫,司机老陈关上车门,小跑着绕到驾驶坐上,准备驶离这里赶往江铭赫在近郊的一处私人府邸――幽狼谷
第二小节[惶惑不安]
『#』10年时间,沧桑巨变,不变的是江铭赫那颗一定要报仇的信念
一直处在迷惑状态的吴伯走到申瑞的身边问到:“老爷,怎么了这是,为什么江家少爷今天来见你,我总觉得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呢?
这样的铭赫少爷让我觉得好陌生?您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虽然吴伯是下人,可这么多年来跟在申瑞的身边,早就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能对着申瑞说出这番话来,并不让人觉得逾矩了主仆的关系,反倒是平添了一份关切。
“老吴,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我的老友江鹏程跳楼自杀那件?”
申瑞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吴伯开口问到。
“记得记得,怎么会忘呢?因为这件事情老爷您还自责了很久。”
吴伯立马回应到。
“当年鹏程约我见面,把股权转让书交给我之后,我刚一下楼,就碰到了铭赫这孩子亲眼目睹了他的父亲从高空坠楼身亡,你让当时看到这一切的这个孩子怎么想?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
申瑞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表情依旧凝重,有着深刻在自己心中的自责无法自拔。
“看来啊,铭赫少爷一定是误会您了呀?”
吴伯经过申瑞这么一说,也意识到刚才江铭赫对申瑞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第315章 【惶惶不可终日】
“可老爷,明明您可以解释的呀,为什么要默默承受下这一切呢?现在江氏集团可是比10年前的市值翻了十几番呢!”
言语里流露出吴伯对于自己跟了半辈子的老爷的深深的心疼和不解。
“老吴啊,你看,铭赫这孩子现在很有出息了,鹏程地下有知的话,也会欣慰的笑的。”
申瑞并没有对吴伯的问题作出正面回应,但跟在他身边大半辈子的老吴还是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这是在用这孩子对自己的误会当成让他成长的动力啊。
吴伯知道,老爷这是作出了要一辈子不对这孩子说出实情的打算了。
“老吴啊,我也都有段时间没去看鹏程了,一会儿你准备一下,我去和我的老朋友叙叙旧。”
申瑞对着还在感伤的老吴吩咐道。
“哎,得嘞,我这就去办。”
老吴擦擦眼角的泪,赶紧退下,去做准备了。
40分钟后半山公墓
申瑞穿着一身黑,一只手里捧着一束黄菊花,一只手里拎着酒,酒鬼花生,还有一些其他的吃食。
能看得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来。
申瑞把菊花放到墓碑前,把吃食全都摆放在石台上,斟上两杯酒,一杯洒在了石碑前,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还是老样子,申瑞坐在石台上,头抵在石碑上,目光注视着石碑上的照片,好像这样就可以感受着老友的存在。
“鹏程啊,要是你地下有知的话,你就看看,看看你的儿子,现在变得有多么的了不起,现在自己创办了江狼公司啊,我真替你感到骄傲啊!”
申瑞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一颗酒鬼花生到嘴里面。
“看看你,你还是这么年轻啊,我都已经要成糟老头子了。”
申瑞无不自嘲的说到。
“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当年给我的股份,我会一分不少的全部转给铭赫的,这么多年我唯恐辜负了你的心意,一直在替你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到地下去陪伴你的时候能拍着胸脯说,嘿,老江啊,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申瑞伸手摸去了照片上的浮尘,径自说到。
“还有,我可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把这黑锅打算背到底的,到时候去找你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一边说着轻松的语调,一边却在用手摸去眼角的泪痕。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申瑞这样重情重义的,但他申瑞就是做到了,而且做的问心无愧。
一阵风刮过,凌乱了申瑞的那头花白了的头发。
第三小节[信誓旦旦]
『#』孩子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给你们彼此戕害的,只可惜,命运的齿轮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了命里的她和他。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是此刻的沉默
申连城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孙律师
孙律师是打婚姻官司的专业人士,在业界享有很高的声誉。
江铭赫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紧紧锁着申连城那张巴掌大的脸。
下巴又尖脸不少,脸颊上本就没有多少肉,现在更是凹下去的明显。
本就白皙的脸蛋,现在却透着病态的苍白,嘴唇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心里一揪一揪的犯着疼,但就是这样,申连城一揪美的不可方物。
此时此刻的江铭赫终于懂了小时候他曾学的一篇寓言《东施效颦》里的真谛,美丽的存在,因为美,所以做什么都美,没有缘由的美。
“喂,你好,孙律师。”申连城很礼貌的接通了来自孙律师的电话,并平静的回应着。
“喂,你好,江太太,您之前托我帮您起草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草拟完成了,您看您现在有时间来一趟我的律师事务所吗?或者您告诉我您在哪里,我去找您。”孙律师很温和的说明了此通电话的来意。“
孙律师,我过几天去您的律所里去找您吧,您看可以吗?”申连城连看都不看一眼脸已经变成锅底灰的江铭赫,径自说到。
“好的,江太太,到时候您打电话提前联系我就好。”
孙律师礼貌的回应着。
“谢谢你,孙律师。”
申连城真诚的道完谢后电话被江铭赫一把粗鲁的夺过去,按下结束键。
申连城也不气恼,等着江铭赫发作。
“希儿,你要和我离婚?”
语气里有着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悲伤。
申连城把目光直接对向君铭赫那写满错愕的眼睛,说到:“很显然。”
语气里是一惯的清冷。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要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江铭赫语气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残忍?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我残忍,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
申连城语气明显有了起伏。
“还有,我有说过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申连城一脸决绝的反问到。
“你……你说什么?”
江铭赫的手一下子捏住了申连城的下巴,隐隐发白的手指暴露出它的主人此时此刻的震惊和愤怒。
即使下巴已经痛到不行,申连城也没有丝毫的退却和惧意,依旧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对视着江铭赫那快要喷出火来的双眸。
江铭赫突然放开了钳制在申连城下巴上的右手,直起身子说到:“休想。”
语气里透着上位者的特有自信和冰冷无情,此时此刻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商业巨子的狠绝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是不会生下害我父亲变成这副样子的人的孩子的,我恨你。”
此时此刻申连城再也不似从前那样的清冷淡定,她的人生观不许她为自己的仇人生儿育女,绝不。
“由不得你。”
说完这四个字,江铭赫转身摔门离去。
第四小节[人间炼狱]
『#』是怎样的一种恨可以把她伤的这样狠,这么深,犹如天堑,犹如鸿沟一脚踏空万劫不复,难道这就是生命里躲不过的劫?
应对完江铭赫的申连城像是被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能量,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
申连城清楚的知道江铭赫真的是说的出,做的到,她该怎么办?
短暂的思索之后,她知道她只能破釜成舟了。
申连城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那个盛着半碗营养粥的精致的瓷碗,下床,把碗摔在地上,迅速的攥了一个碎瓷片到手里,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躺椅到病床上。
原本站立在病房门口两侧的保镖闻声冲了进来,看到洒落在地上的粥和碎碗片,又看了看在床上安好的申连城,这才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一个守在病房里,一个找人过来做清洁。
“我现在想要去洗澡,请你们出去。”
申连城对两个保镖下了逐客令。
两个保镖知趣的重新又退回到门外。
申连城见两个保镖已经退出病房门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病房里内置的浴室,打开花洒,用碎瓷片狠劲的划向自己的左手腕。
一滴血,两滴血,三滴血….原本就贫血的申连城,已经晕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浴室的花洒还在往外喷洒着水,声音是那么的具有穿透力。
半小时过去了,从病房的门外依旧可以听的到从浴室里传出的水流声,但似乎时间真的有些久了,站在病房外门口的俩个保镖有些不安了起来,一个冲进去,看到穿着病人服躺在地上的申连城,以及还在往外流血的左手腕,赶紧抱着申连城往急救室冲。另一个则马上报告江铭赫这里的情况。
江铭赫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司给一众高管们开会,却听到了:“总裁,夫人割腕自杀了……”
还不等保镖把话说完,江铭赫已经冲出会议室,把自己的那辆炫黑色的兰博基尼开成了飞机的速度,车还没有完全停稳,就快速的从车上下来,狂奔到急救室,从未有过的慌乱,从未有过的不安,想要去抽烟,那精致的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手颤抖的像得了帕金森的患者。
抢救室的灯熄灭了,江铭赫几乎是秒速从等候椅上起身冲到了抢救室的门口,看着从抢救室里走出来的桥院长像是等着自己死刑宣判一般静静地等候宣判。
“江太太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因为江太太失血过多,那个孩子没有保住。”桥院长不无遗憾地说到。
江铭赫知道桥院长已经尽力了,在知道自己的希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不在那么慌乱了,瞬间变的冷静下来对两个保镖说道:“你们去找慕觉鸣,领三个月的薪水离开吧。”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知道总裁能这样发落自己已经是最轻最轻的了,于是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默默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