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湘点头表示赞同，她直接说道：“没错，笑脸屠夫的母亲水性杨花，很早就和他的父亲离婚了。因为这件事情造成了他极其不幸的童年……所以这和我之前的分析不谋而合，第一个画出笑脸的人，在心理上肯定有着某些障碍。”

呵呵，顾海不由得不佩服沈北湘的心理学造诣了，有些时候还真是敏锐啊……

“所以他所报复的人，都是那些在生活作风上极其随意的女子……这才是真正的笑脸屠夫啊……”

沈北湘点头：“对，一是因为笑脸屠夫案件跨市，所以我们这边没有特别详细的资料，第二是因为s市那边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似乎刻意隐瞒了关于这起案件的详情再加上时间也比较久了，大家也都渐渐淡忘了……”

十多年前，顾海和沈北湘那时候还过着高中生活的青春岁月，这些社会上的阴暗面，还没有过早的进入他们的生活。

而沈北湘居然可以从高仿者的某些行为举止中，猜测出这些隐藏在背后的真相，顾海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样一个善于猜测他人心思的女人，简直是太可怕了，顾海就感觉自己心中所有的隐私都被赤裸裸的看穿了，毫无秘密可言。

“那……冯美娜的那起案件，也就是凶手在听闻了某种传说之后的高仿作品？”

凶手如此刻意的模仿犯罪，除了基于心理变态，而产生的对高智商犯罪的崇拜心理之外，在大概率的情况下，还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隐蔽自己身份。

“如果杀冯美娜的凶手，真的是王坤，他完全没有必要冒充笑脸屠夫吧？”

沈北湘点头，这样一来，之前的诸多疑惑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它甚至能将所有线索的片段，串联成一个整体，但唯独缺少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又是连续三天的时间没有好好休息，顾海都觉得自己的发际线快要阵亡了。

顾海发动了车子：“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我先帮你送回家，之后我再跑一趟天空舞蹈学院了……”

沈北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回家，我跟你一起过去！”

“能不能别闹了？你就是一个外聘的顾问，一分钱工资都不拿，这么拼命，根本就没有人念你的好！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事比你身体更重要了！你看人家韩东，一直都吊着王勇的胃口，高深莫测得像个隐士，据说这两天又失踪了……”

啊？难怪王勇这两天老实得紧原来是韩东离开了……本来外聘的顾问也没有一件案子跟到底的义乌，只是在关键时刻提供些意见而已。

“顾海，如果你把我跟韩东比，我觉得我这个外聘顾问当得就不值了……我是冲着谁的面子才过来的，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不要求其他人说事，只要你念我的好，就行了……我也只是希望你能轻松一些，看你每天都昼夜不分的忙碌，我心疼……”

顾海笑了，行，有点热恋中甜蜜的意思！

他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握住了副驾驶上沈美湘的手，十指纠缠在一起，分外的暧昧。

“行，我知道了……走！带着老婆一起出外勤！”

“谁是你老婆！？喂！”

再次回到天空舞蹈学院，这两个人的追问之下，那位垂垂老矣的校长又向他们透露那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哎，其实我们舞蹈学院当年和省级得不到学校是有合作的，我们每年会保举一位相当优秀的学生，免考试进入省级舞蹈学院学习……这对舞蹈学院所有的学生来说，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在八年前，这个绝好的机会就落到了天资聪明的冯美娜身上……”

冯美娜是舞蹈学员当中年纪最小的一名学生，但他比任何人都认真刻苦努力，最终得到了校长的青睐，成为那一届唯一的保举学生……

沈北湘听了这个消息，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当年的那些学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还都只是没有接触过社会的白纸一张。

可就是在这些年纪轻轻的舞者中，竟然出现了愤恨不平衡等情绪，逐渐的，这种情绪已经无法克制。

有些人甚至天真的以为，将那个阻碍自己前进的人杀掉自己，自己就会很顺利的得到上天的眷顾，而当一个人的心中已经产生恶念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冯美娜出现了意外，其他人就有这个推荐的机会了？”

老校长点了点：“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一个情况……最后被保送的人，是外形条件不错的朱富贵，据说他进入了影视圈，最近发展还算是不错……只可惜的冯美娜和王坤，那是当年我最得意的两个学生了。啊对了，王坤还有一个弟弟，叫做王念，从小体弱多病，身材矮小，比他哥哥差的远了……不过自从王坤畏罪自杀之后，王念就消失不见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消失无踪的王念？这个人似乎因为生长的事情，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两个人带着满腹的疑惑离开，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监视朱富贵的小警员打来了电话：“喂！朱富贵忽然消失不见了！据说今天下午还有他的一个新闻发布会，整个公司都急疯了！”

顾海顿时皱起眉头反问：“他身边不是有两个保镖吗？”

电话那头却说：“朱富贵的车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从监控录像上来看，他应该是自己偷溜出去的！”

顾海心中一动，感觉不好，他扭头看着沈北湘说：“北湘！赶紧的，给老马打个电话！”

“哦，好！”沈北湘迅速把电话拨了过去，嘟嘟几声之后，她也觉得不对劲了。

那边电话可以打的通，可就是没有人接。

“嘶！老马不接电话，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海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马上调转车头，一脚油门，开往顾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