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随手拎着个椅子放在沈北湘的身后，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沈小姐，你和顾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北湘清澈的眼睛中多了几分异样的色彩。

“您问这个做什么？”

对于任何形式上的审问，沈北湘都是下意识的将自己隐藏起来，令对方看不出自己的想法，这和父亲的职业病是一模一样的，虽然她并不喜欢这样。

但是，在父母死后，她已经预感到了，有人在利用爸爸的心理操纵术杀人。

而爸爸，极有可能是对方为了证明自己的试验品。

从爸爸最后给她发的邮件看，他说自己经常会有一段记忆的空白期，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回来找顾海的原因。

“顾海入职之后倒没有提起过自己有女朋友，你们看样子又比较亲密，应该认识了很多年，而在这之前，顾海还是学生，所以，你们，是老同学了。我说的没错吧。”老马的话将沈北湘的思路拉了回来，她微微点头：“嗯，您推断的不错。”

老马心中却有些感叹，看来同事说的没错，像这种熟知各种动作，表情，心理的人，才是审讯中最难对付的人，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沈北湘盯着监控中楚国飞的表现，勾唇笑道：“马警官，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楚国飞会杀了自己的女儿，他却不停的说杀人凶手是女儿的男朋友，并且表现的就完全是一个悲伤的父亲一样。”

老马皱眉，看着顾海审讯，楚国飞一脸的悲伤，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崩溃的模样：“他的痛苦是真的，上一次的案子，他比这次还要崩溃，要不是我们发现，他就自杀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这样的人，要说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很让人难以置信。”

沈北湘微笑：“的确，那您有没有想过，他杀了人后，为什么不逃，还有作案的手枪，现在在哪里呢。”

面对沈北湘的一连串追问，老马沉稳的坐下说道：“沈小姐，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线索。”

沈北湘歪着头道：“你不是想知道么，那就问去楚国飞，他现在的状态很崩溃，顾海那种审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老马也明白。顾海那小子已经在同情这个男人，现在该他出场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用车轮审问术，导致被审问者精神疲劳，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将人逼疯，一种是他们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会失控，说出不该说的话。

“顾海，你先出来。”

老马起身出去，换了顾海回来，自己在审讯室里面审讯，其他的人员都被关在门外，顾海坐在沈北湘的旁边：“妞啊，看来我们的晚饭要推迟了。“

沈北湘莞尔笑道：“没关系啊，反正，你们所查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顾海看老马将楚国飞逼的开始嘶吼，不由得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愿意学心理操纵学么？为什么现在又学了？”

沈北湘微愣，随即神情复杂。

“因为，我爸妈的死，根本就不是演示失败，而是他们也被人控制了，我要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或者组织，将他们绳之于法，我不能让爸爸的心血就这么毁了。”

沈北湘眼中的痛苦让顾海心头也跟着难过，那件事，他也听说了，并且一直关注着，只是被B市封锁，他们现在根本无法调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妞，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