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因为小公主脸上的雀斑，若是治好了，变起到了广告的效果，其次便是娘娘您，臣妇只是个小门小户，实在没胆子独占这祛斑膏的利润。所以斗胆让出一层利润，望娘娘多加庇护。”

上次出了个美白膏，就引来了京大医馆，他们在京城到底跟脚不稳，总不能每次都让裴砚出去讲道理吧。

万一遇到不肯讲道理，拳头又打不过的，岂不是很亏。

所以这一层利润看似很亏，但是若是遇到硬茬子，就可以报出丽妃的名号，不但不用讲道理，还能让别人自己懂道理。

“你倒是机灵的，很会审视适度，不愧是被皇上亲自钦点的诰命夫人。”

“一层利润太低了我要三层利润。”

韩玉娘松了一口气，既然有讨价还价的空间，那就代表着这个事情十拿九稳了，若是丽妃在听了她所言之后，将她晾在一边不闻不问，那她就要担心对方是不是打算独占所有祛疤膏的利润了。

同丽妃娘娘把生意谈妥了之后，韩玉娘走在路上的脚步都轻快少，也因为同丽妃娘娘谈妥了，之后韩玉娘又几次入宫同丽妃娘敲定接下来的流程。

而小公主用了祛斑膏之后，脸上的斑斑点点确实逐渐变淡减少，让原本有些迟疑的丽妃娘娘坚定了入伙的心。

由于裴砚也在为李承志办事，有时候韩玉娘入宫见丽妃的时候，夫妻二人还能短暂的在皇宫里见一面。

一来二去，这对夫妻便在宫里出了名，一个很会挣钱，一个很会攥权。

裴砚的同僚还会调侃一下韩玉娘，不愧是研制了美白膏和祛斑膏的大夫，长得半点不如宫里的娘娘差。

而裴砚之所以很受李承志的重用，不仅是因为他能力突出，也是因为李承志觉得他有弱点，这样才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而裴砚的弱点正是韩玉娘，只要韩玉娘和宫里头来往频繁，那就意味着韩玉娘被自己牢牢把控着。

裴砚每日被李承志召见已经成为常态，就算没有朝务之事需要和裴砚商量，李承志依然会把裴砚召进来，一起喝喝茶，下下棋，谈谈一些天下奇闻，亦或是畅谈人生。

“皇上，臣听说这边疆的葡萄又绿又甜，每年夏日，那边的人都会送来京的吧？”

这一日，裴砚又被李承志召见，两人喝着沁人心脾的茶。

裴砚闻着茶香，突然想起韩玉娘给自己科普过长在边疆的葡萄。

“爱卿是如何得知的？”

李承志没有想到裴砚在一个小县城里待着，居然也知道有边疆葡萄一说。

“臣也是听臣夫人提起的。”

“噢？你的夫人如此厉害？”

李承志知道居然是韩玉娘告诉裴砚的，突然也有些好奇，根据之前让手下去调查的情况来看，不止裴砚属于小县城的人，其实韩玉娘也是。

他们二人都是在一个小县城里待着的，别说他们知不知道，就单说京城里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

“是啊！臣从前也未听过这些，也是她告诉臣的。”

“你夫人都告诉了你什么？”

“她告诉臣，边疆葡萄昼夜温差大，积淀了不少糖分，所以才甜的。”

“哈哈哈哈，咳咳咳……”

李承志爽朗大笑，突然肺上一痛，用力地咳嗽，便晕了过去。

裴砚听着李承志的咳嗽声只觉有些不对劲，转眼就见到李承志晕倒在地，赶忙走上前，大声喊道，“皇上，皇上……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裴砚发现自己这么叫也叫不醒李承志，又起身，推开门，对着守在外面的宫人说道：“你们快去把太医找过来，皇上晕倒了。”

“奴……奴家这就去。”

跟在李承志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一听李承志晕倒了，双腿发软，差点也站不住。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跟我把皇上扶到床上躺着。”

裴砚指使着门外站着的几个人。

“是。”

被裴砚命令的宫人哪敢有任何怠慢，赶紧跑了进来，和裴砚一同小心翼翼地将李承志扶上床上躺着。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被喊去叫太医的太监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太医也跟在他身后，衣裳也因为在路上飞奔而有些凌乱。

“太医，皇上如何了？他为何会突然晕倒？”

裴砚见太医把脉时，眉头越皱越紧，把脉把个半天都没有个结果，他看不过眼，便开口问道。

“皇上……皇上……”

太医赶紧放开李承志的手，跪在床前，断断续续道。

“皇上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太医半天都说不成句，裴砚心里感觉事情并没有想象得这么好。

“皇上这是中毒了。”

“皇上怎么会中毒，而且还是突然晕倒的？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臣…臣没有诊断错啊，皇上是因为长期服用慢性药，才导致这样的。”

太医话音刚落，裴砚便猜测这殿里头是有人给李承志下药，“那有没有解药可解此毒？”

“暂时还没有。”

太医老实交代，他也的确没有解药，学过医的都知道，就算是同样的毒放在不同的人身上，解药和解药之间也是有差异的，所以真正有效用的解药是和病人身体相符。

所以，要研制出一个解药并不容易，这其中需要的是时间和精力，要他短时间就研制出解药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定是你害皇上的，这几日都是你陪在皇上身边，旁人都很少能近身，只有你最有可能了！”

李承志的近侍太监脑子一动，扫视所有站在殿中的人，最后认为裴砚是个嫌疑人，便赶紧命令侍卫将其逮捕起来，等候审问。

裴砚没有挣扎，自知无用，若是他现在逃脱，只会让人更加以为他其实就是给李承志下毒的凶手。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乖乖等着那些人调查个结果出来。

侍卫们原先因李承志晕倒而六神无主，现在近侍太监发话了，便听从命令，将裴砚带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