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道：“总觉得哪儿不对。”

靳时凝眉，道：“先查到这帮人的来历吧。”

景仁宫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皇后惊到摔了杯子。

“杨杰当了叛徒就算了，到底是谁把我们的人调包了！这样查下来，这个锅就是本宫背！去查，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幕后人到底是谁！问不出来，也决不能让他们活着！”

秋仪忙劝慰道：“娘娘不必惊慌，不会有人查到您的。您是中宫之主，朝堂上的事怎么会与您有关呢！”

皇后冷静下来，道：“杨杰不能留了。让梁玉来一趟。”

杨杰当天晚上自尽于天牢，第二日蒙声和靳时听到消息都没太多情绪。这是早料到的事。杨杰背叛了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再留着他。杨杰也算是罪有应得。在大理寺查他时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衣冠禽兽，畜生不如。他有虐人的爱好，他家里的丫鬟小厮全遭过他的毒手。

蒙声叹了口气，道：“因果轮回，无论你做过什么事，总有真相大白那一天。”

靳时道：“有时候因果也是人为制造的。杨杰的事不止那么简单，他虽然说出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却还不知他背后的人是谁。那些亲卫出现得也很奇怪。这不像是一伙人做的。亲卫的出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出现在皇上面前。激怒皇上。”

蒙声扣着桌面，道：“诬陷莫在林又是为什么？”

“如果没有杨杰没有背叛他们，没有出现这后来的这些人，按照他们的计划，莫在林入狱后不久就会在别院找到莫在林与西凉交易的证据。卖国通敌的罪名足以让莫家被满门抄斩。莫家一直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若是莫家出事了，太子才是损失最严重的一个。”

“可是有谁有资格和太子争呢？”

“别忘了还有三个皇子，一个在封地，两个在宫中。靳沂不可小觑，从前觉得他不是什么威胁，可是姜可还的事后他暴露了不少。

靳枢是封王，没有兵权，但是只要有封地，有人，自己私下募兵也没人知道。

靳琏是淑妃的儿子，淑妃是安宁伯的亲妹妹。安宁伯今日在朝堂上言辞俱有把火往莫在林身上引的意味，他也认识杨杰。靳琏和淑妃没有野心，他却不一定。”

“这样一想，太子身边也是危机重重啊！防这个防那个的，多累啊！”

靳时道：“蒙声，一将功成万骨枯，将来，还会有很多人为了保护太子，为了保护君主，为了守护江山而牺牲，包括我，也包括你的家人。”

蒙声摇头道：“你错了。牺牲不是因为别人，是为了自己的信仰。或许守护太子，江山就是他们的信仰。只有为了信仰而死，才能无悔。这江山，是皇太祖和蒙家祖先以及其他各位先烈打下来的，这是他们的成果，守护它，是他们的信仰。所以他们不会惧怕。我也不会。”

靳时心中震撼，他问：“那你的信仰是什么？”

“护家人安康，守万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