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那个侍女就是东方莫了。

…………

梦境是可以回忆的，东方不败当然知道昨晚她做的那一个可怕的噩梦了，她梦见了六年前黑木崖那场惊心动魄而且惨不忍睹的大血战，而且她潜意识里也清楚的很，她是说了好多的梦话出来的。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此时，东方不败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见令狐冲敷衍了她一句要走，东方不败死死地拉住心上人的手，死活就是不放人走了。

不错，令狐冲是不会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说谎，这说谎说出口后，他的脸就红了。

令狐冲也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开口轻声问道：“这么说，当年黑木崖密室一战，莫言你当时就在现场了？”

东方不败小心应道：“嗯，是的，当时莫言的身份还是爹爹东方不败，他身边一位隐姓埋名的贴身侍女，当时我躲在了一隔墙的后面，见我爹爹被任我行一剑一剑残忍地杀死之后，因为恐惧，就从密道快快下了黑木崖，之后，回孤山梅庄来，给我父亲立了一个衣冠冢，然后便去了大漠，投奔到了我爹爹的结义兄弟，也就是仙逝的家师木高峰的门下了。”

“啊，前东方不败和木高峰居然是结义兄弟，呵呵，这真是仙人结义结仙人，哼，魔鬼结义魔鬼了。”令狐冲无奈暗自苦笑了一下道。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真是一点不错。

令狐冲自然相信眼前这位有着特殊身份的妻子，此时说的话都是事实了。可是？也一下子来了一大堆的问号？

一时间想不明白，令狐冲还是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他暗自道：“啊，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有后？居然有这么一位冰雪聪明的女儿活在这个世上？”咦咦咦咦？

这惊疑之中更多的还是惊喜，只是令狐冲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前辈东方不败他本是一位……

整个武林尽人皆知，为了修炼邪功葵花宝典，东方不败甘愿自宫，一位自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后人呢？

微微犹豫了一下，令狐冲还是开口问起道：“江湖传言，任我行传东方不败葵花宝典时，是要求东方不败要当着他的面全部杀掉了他的一妻四妾的呀？而且没有听说当时东方不败那几位妻妾们给他生下过一儿半女的呀？即便是生下了，想是后来也逃不过任我行的魔爪的，如此说来，你爹爹东方不败他自宫修炼葵花宝典？这件事是假的不成吗？”

看着一脸问号的令狐冲直截了当第问出了口，东方不败瞬间为难了起来。

“这……这……”

为难了好大一会儿，最后东方不败点头应道：“是的，冲哥你说的一点不错，任我行老谋深算，这一切都在他的阴谋之内，任我行和我爹爹本是一对堂兄弟，他们本是一家亲人，但任我行一直在利用我爹爹，他传我爹爹葵花宝典自是没安什么好心，其后的目的，冲哥你这为做了那个魔头女婿之人，后来也都知道了，是的，没错，当时我爹爹是传唤来了他的一妻四妾，含泪当着那个老贼的面，对其心爱的女人们一个个一剑穿心，如此，我爹爹也如愿得到了葵花宝典，开始了自宫修炼，老奸巨猾的任我行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有想到，我爹爹多年前偷偷和自己一位贴身侍女相爱了，那个侍女就是莫言的母亲了。哼，任我行传完葵花宝典之后，提拔我爹爹做了日月教的副教主，然后他开始了闭关修炼那邪恶之极的武功——吸星大法去了，于是我爹爹秘密派心腹四兄弟，将我母后和我护送下了黑木崖，之后，来到了这江南秘密修建好的这一座孤山梅庄了。可惜后来，我母亲因为爹爹的死，她也……”嘤嘤嘤嘤！

原来如此！

心疼的令狐冲哽咽道：“莫言你……爱妻你的好命苦呀。”唉唉唉唉！

没想到东方不败这个弱女子的命这么苦，真是苦的让人怜爱不已。

看着流泪不止的心爱的女人，令狐冲将其揽在了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令狐冲柔声说道：“夫妻之间本不该相瞒，为夫我能理解莫言你顾虑什么，所以我是不会怨莫言你一丝一毫的。”

东方不败流泪愧道：“夫君你还是给莫言一纸休书吧，莫言收下后，不日就离开这里。”

“傻瓜，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傻话吗？”令狐冲轻声怨道。

东方不败鼓气说道：“我东方莫言是说，冲哥你写一纸休书，休了莫言吧。”

令狐冲脸色一沉道：“莫言，不可说傻话，我令狐冲怎会是那种不通事理之人呢？快，快将刚才说的话收给回去。”

东方不败低头流泪道：“莫言知道，令狐大哥您是天下最最善良的大好人，可是感情是来不得半点含糊的，感情也不是靠怜悯来维持，既然令狐大哥您已经知道了我东方不败的身世，那今后？今后莫言我怎还有脸奢求令狐大哥您的爱呢？您还是照莫言说的话去做吧？给奴家一纸休书就好。”

“不不不，绝不，我令狐冲绝不！”令狐冲大声喊道。

东方不败无奈叹道：“唉，我东方不败和任盈盈之间有杀父之仇，这个大仇，看在了令狐大哥您的面子上，我是可以放弃不报的，可是今后？您让我这位排位最小的一位房偏妾室，如何去面对她那位第一正品夫人呢？”唉唉唉唉！

“啊，原来因为这个呀。”

令狐冲暗道：“也是，若是盈盈她还活在这个世上，莫言和盈盈这两个女人还真是水火不容，可是盈盈她已经离开了人世快一年的时间了呀，对这件事我令狐冲暂时还得先瞒一阵子。”

决定先不告知东方不败实情，令狐冲愧疚自责道：“嗯，当年，我令狐冲也是杀你父亲的仇人之一呀？难道莫言你就一点也不恨我吗？”

“恨！”

东方不败直接点头应了一声。

她如实说道：“一开始是恨的，到最后就不恨了。最后一刻，当你令狐冲跪在任我行面前，为我那奄奄一息的爹爹求情时，莫言就不恨你了，反而对令狐大哥你的善良，心生了一份感激。”

所说东方不败明辨是非，对那件事令狐冲至今还是后悔不已。

令狐冲还是自责道：“其实，我令狐冲心中一直有一件心事过不去这个坎，今日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上了，那拙夫也就当着莫言你的面就吐出心事来，当年，经过黑木崖一战之后，我事后特别后悔，后悔参与了你们日月教的内部事物，参与了那一次的暗杀行动，每每想起那一场血战来，想到了东方前辈的惨死，唉，我令狐冲心下总是自责难当不已。”唉唉唉唉！

见令狐冲当着自己的面真诚自责起来，东方不败忙安慰道：“令狐大哥，当年你也是被那个任我行利用了，任我行那老贼老奸巨猾，他处心积虑，所以我爹爹的命数早就注定了，你参不参与？我爹爹他都难逃一死的，所以令狐大哥你也不必自责了。”

“莫言，不许你喊我为令狐大哥，听得了吗？”令狐冲假装生气道。

东方不败赶紧应道：“是是是，莫言听话就是。”

经过这么一开导，令狐冲心想，也是，那一次他真是被任我行利用了，但前东方不败能留下一个女儿有后，他也算是幸运的。

令狐冲转话说道：“嗯，其实，仪琳她们姐妹还是很好相处的，这一点莫言你不必担心的。”

听得了仪琳的名字，东方不败点头嗯了一声道：“嗯，是的，若说冲哥您是天下第一善良的男人的话，那仪琳姐就是天下第一善良的女人了。仪琳姐有着一颗菩萨般的心肠，一开始，她对我东方莫言‘劫持’她去黑木崖还不甚理解，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后来，她理解了莫言的良苦用心之后，我们俩之间是越来越有话说了；再后来，我说要陪冲哥你下江南执行这次的暗杀计划，仪琳姐还感激了我一番呢，她还说，事成之后，她要做我东方莫言的红娘，劝冲哥你接纳下来人家来呢。”

一口气说完之后，东方不败羞喜地低下了头。

“啧啧，仪琳她可真是大度呀。”

赞后，令狐冲顺话笑道：“呵呵，现在不必仪琳来做红娘了，如今你我二人已经结为了夫妻，若是拙夫我不通事理而下了休书，今后又如何面对我那第一夫人仪琳呀？你说是不是呀？莫言？”

东方不败直接不解道：“冲哥你？你说什么傻话呢？仪琳姐怎会是第一夫人呢？第一夫人明明是那个任盈盈吗？”

刚才说话没有过嘴，看着一脸惊讶之色的东方不败，令狐冲心想，这件事是不能隐瞒下去了，否则，今后越来越不好解释了。

这么一想，令狐冲找了一个理由道：“啊，莫言你先莫问，你先躺一会儿，拙夫我去厨房端饭过来，吃饱早饭后，为夫我带你和青青去一个地方。”

哦？去一个地方？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