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此刻她也许已经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结束这一切，可是有些伤痛，实在是难以轻易的平复。

“你在难过吗？”

楚是非倒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明明看到宋云舒眼圈红红的，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沙子迷了眼睛。”

楚是非倒是并没有就这样完全不在意宋云舒的情绪，反倒是在这个时候再一次的说了一句，“哪来的风，你是不是哭了，因为那个狗皇帝？”

在北漠的国都之中，自然对外人不必太担心，这一点宋云舒还是很清楚的，当然她只是有些不太习惯被人这样说道。

现如今的状况她也很清楚，自己如今也只能是寄人篱下。

想着未来的人生，宋云舒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选择，至少在当下这种状况，她不希望被人识破了自己的心思。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狗皇帝，才被迫来这里的？”

楚是非难得这样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叫宋云舒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你不用掩饰，我看得出来的。”

他松开了手，又望向了远处，“很多事情都情非得已，我知道你也是被迫，不过，现在既然我帮你，就不会有人再强迫你坐不喜欢的事情了。”

他是那样认真的表情，认真到宋云舒甚至不敢说什么。

她只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并不是全然不能接受。

至少在现在，宋云舒能够感受到楚是非的真心。

只是，他这样的强迫手段，分明也是学的他们。

又何必在五十步笑百步。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就算是柳白卿回来了，我也能保护你的。”

他的表情很认真，并不是玩笑。

只是即便如此，宋云舒也并未回应。

她不喜欢被人左右自己的人生，虽说如今的这一切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只是现如今的一切，也容不得宋云舒可以擅自改变。

她很清楚，一旦进来了北漠，想要逃离其实是天方夜谭，可即便是如此，宋云舒心里面仍是有自己的盘算。

至少现在，她并不希望那个仅仅是停留在这样悲剧的结局之中。

“楚家虽然不比柳府，不过到底也是开国功臣，若是我开口的话，也许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只要你肯答应，我便可以试一试。”

楚是非像是在征求宋云舒的意见，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宋云舒，兴许是因为自己的身边从来都很少会出现这样的人物吧，一时之间来了兴致，并不想这么快就会被人抢走。

尤其是在提到柳白卿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自然是因为知道宋云舒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如若是这样的话，兴许他还是能够将这样特别的人留在身边。

至少日子不会太无聊。

“楚公子，对你来说人是什么？”

宋云舒没来由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倒也让楚是非有些意外。

他沉顿了片刻，方才又抬起头看向了宋云舒，“你以为是什么？”

“我认为，不过就是蜉蝣罢了，周生漂泊却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宁。”

宋云舒从前羡慕的便是简单的生活，可她终究无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