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教授声音淡淡的，苏歌脸色却彻底白了。

以命换命？

“听说，是因为我们夜氏家族的祖先曾因无法医治自己心爱之人而留下遗憾，所以，不惜费尽一生心血才研制了这种药。”

“到底是什么药？”

苏歌更好奇了。

又是怎样的以命换命法？

难道……真的要夜暮白付出性命吗？

不可能的，他是夜氏家族的继承人，即便他愿意，家族的人也不会愿意的。

“苏小姐，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有机会，就亲自去问我们少主人吧。”

“欧阳教授……”苏歌蹙眉看着他。

他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还不能告诉她真相吗？

“苏小姐，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欧阳教授淡淡转开目光，拿过桌上刚刚放下的资料。

苏歌看着他一副明显不会再多说什么的样子，却也没有立马识趣的离开。

“我还想多问一句，亦寒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他既然已经猜到她会来这里询问他亦寒的情况，那么，他有打算告诉她吗？

“这个，可能只有我们的少主人才清楚。”

苏歌再没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魂不守舍的靠着车窗。

以命换命……

夜暮白，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么。

既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没有坚定的拒绝她……

如果他坚持拒绝她的请求救亦寒，她也，无可奈何啊……

回到楚家已是傍晚时分。

车还没开进别墅就停了下来。

苏歌疑惑的看向前头的司机，“怎么回事？”

“夫人，家里好像来了客人。”

“来了客人？”苏歌这才注意往大门处看了眼，一个上身黑色皮草，下身黑色短裤加长靴，脸上带着墨镜的女人两手叉腰站在大门口，这会儿正气鼓鼓的看着里面。

艾米？

这样的穿着，这样的身段，即便不看脸，苏歌也一眼认出了来人。

眼底光芒微微一闪，她径直拉开车门走下车。

“艾米小姐。”

苏歌一件长款粉色大衣，一头垂肩的头发披散着，冬日冷白的光线下，更显得整张小脸雪白如玉。

“是你。”艾米看到苏歌的瞬间就摘下了眼镜，随即看了眼送苏歌回来的车子，趾高气昂的扬着下巴，“亦寒呢？”

“艾米小姐怎么会问我呢？”苏歌唇角轻轻勾勒了下，带着几分淡淡的嘲意开口，“你找亦寒，直接联系他不就成了，我跟他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根本没时间成天黏在一起，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哪儿又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艾米目光犀利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那你又是从哪儿回来的？”

“学校啊。”苏歌不以为然的答，“艾米小姐把我的底细调查得那么清楚，应该不会不知道，我还是一个大学生吧？”

“就凭你，也值得我去调查？”艾米冷哼了一声，“叫他们开门，我要进去找亦寒。”

大概是被关在大门外有一会儿时间了，艾米此刻浑身上下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