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黎拧着眉头说：“不过你既然行迹暴露了，并说不准那个伤你的人不会认出你，以后你莫要再进宫，或者去皇帝附近了。”

“恩。”

程海晏心知此事是不可能的，只要绾念不离开，自己不可能放任绾念随意的，为了让宋初黎放心，敷衍的应了几声。

宋初黎自然也感觉到了程海晏的敷衍，淡淡说：“你切记莫要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则在师傅那里，我绝不护你。”

“师兄……”

程海晏不知道该说什么，宋初黎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样子，看着程海晏说：“我记得你当初在师傅手下练武的时候，曾与我说过，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包括建立丹秋门，都是为了绾念，就是楼上的那名女子吗？”

“不只是为她，也是为我。”

程海晏低声说。

“师弟，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虽然她以前救过你的性命，你想要报答她，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现在就收手吧，不要再管了。你看看你如今，虽然武功高了，身上的精神和气质也不一样了，但是我看的出来，你过得并不快乐，不如放下这一切。”

“我……”程海晏略带迟疑的说，顿了一下说：“不行，这里离不开我。”

“如今丹秋门也步入正轨了，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情了不是吗？你在养病的时候，这里不是依旧井井有条吗？”宋初黎缓缓的开口说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程海晏，仿佛是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东西一般认真，充满让人难以抗拒的直接。

“师兄，你怎么……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还真当我是个傻子吗？我的耳朵眼睛都长着呢，有心的人稍微打听一下便可以知道丹秋门最近出的事情。你们个个都以为做的够隐蔽的，但是人的眼睛和心，都是十分清楚地。”

“我……”程海晏还想辩解几句，宋初黎摇了摇说：“莫要再说了，无非是你对绾念的情谊，我早就猜到了。不过我知道，现在她已经是成王妃了。”

“原来师兄早就知道了。”

程海晏垂下头。

“你不愿离开，应该也是不愿承认现在的一切吧，不如就随着我离开，我们去找师傅，江湖这么大，时间会让你放下的。”

“我要在这里。等绾念处理完这里的一切以后，我们一起离开。”

程海晏认真的说，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宋初黎看着程海晏坚定的眼神，神色有些无奈。

“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宋初黎颇为无奈的说：“也罢，你既然已经愿意认了，我也不再劝你，不过我的话放在这里了，万事不要往万劫不复的方向走去。你一日不离开澧安，我便一日不离开你身边，否则我不放心。”

“师兄……”

程海晏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说：“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天天还把我当做十岁小孩子一样管着吗？”

“你就庆幸吧，旁人我可懒得管他，任他自生自灭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