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念眉头随着活爷的话皱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活爷。

接下来的话，令绾念根本不敢相信。

“这有关于我当初的事情了，说来也有好长的时间了。”活爷说着，门外的丧婆的眼中湿润，不敢出声。

“俗话说，破而后立。这就是这门功法的来源，此番程海晏的身体完全被那毒物破坏的支离破碎了，我听闻以后，便知道若是仅靠医术，他的这辈子也无法在更进一步了，正好我的功法早有传他之心，正好依着此次机会，直接让他练成此功。”

“这门功法叫什么？竟然这般……”

绾念惊讶于这门武功的修炼，竟然需要让濒死的人开始练习，方才能够成功。

“我也不知，这也是我偶然得知的。”

活爷轻声说：“若是不嫌我话多，便听下去吧。”

“活爷请说。”

“我与婆子，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即将成年的时候，也就是乾安国开国皇帝征战天下的时候。这打仗就是一次灾难，战争爆发在了我们的附近，周围的村子全部沦落为战争的中心区域。原本平静的生活，也因为那哒哒的铁骑，变得支离破碎。家族灭亡，婆子撑着自己的身体，背着我从村中逃了出来，那时候的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只不过是留着的废腿而已。”

“我们在山中躲藏，婆子本就性子要强，原本在村中也是经常上山干活的，在山上不仅找到了活下去的吃食，还找到了治疗我伤口的草药，我和她便在山上苟延残喘，希望熬过这一波波搜查的楚国人以后再下山，去安全的城市。”

绾念不仅屏住了呼吸。

“楚国的人不知为何，将整座山，整个地方的村子都屠遍了，却迟迟不离开。整整在那里待了两个多月，最后被开国圣皇赶走，最终平定。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在我们逃跑躲藏的时候，我捡到的那本书，竟是他们迟迟不愿离开的原因。”

“那本书上就是……你学的？”

“恩，我和婆子捡下这本书的时候，便好奇的拿来练过，也只有濒死的我，练成了书中所形容的内力，而婆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等我练到小成的时候，才发现这门功法的重点之处，便是这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

绾念疑惑的说：“这……”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我和婆子无非是下了山，寻了安全的地方，开始过起了平稳的生活。二十年过去，也没什么新鲜感，便放弃了那里的生活，二人相伴外出游历，也算是了却年轻时候的梦想。正好遇到了刚开始准备建立丹秋门的程海晏，听到他的计划，便觉得有些兴趣，想着试试，便教了他武功。”

“那你……算是阿晏的师傅？”

“并不是，他的师傅另有其人。不是我可以比的，只不过我和婆子这辈子也没孩子，也没有相熟的小辈，也只有他还算是有天赋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