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她嫁给了九千岁
作者:烟火惹尘埃 | 分类:古言 | 字数:1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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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追上
在顾长清的心里,还是姜瑶肚子里他第一个要出来的子嗣比较重要。
姜璇深吸了口气,脸上笑容全无的伸出手,“姐姐请。”
“哎呀,妹妹这是不高兴了,可是姐姐我哪儿惹了妹妹?”姜瑶伸手轻抚着肚子,带着微末的威胁之意。
“未曾。”姜璇咬着牙,挤出了一个笑容来。
姜瑶这才满意,慢悠悠的下了马车,这常言道母凭子贵,这话可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姜璇暗瞪着她的身影,心里冷笑起来,姜瑶等着,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一个孩子也不过能让你嚣张这几月,等这段时日过去,她有得是法子折腾回来。
只是话说,为何她同顾长清恩爱多次,却至今都未怀上孩子呢?
她是不是该用些手段了?
两人的斗气顾长清并不在意,他又问那侍卫,“我们何时才能回到扬州城?”
“还需两日。”侍卫微微撇嘴,去大同的路上拖延不已,回扬州城便急忙催促,这位闲郡王的秉性可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顾长清微微颔首,“行吧。”
随后他看了眼那锅里的食物,心情便有些不好了,“怎么今日又是吃这些?本郡王上回在城里买的补给又用完了吗?莫非是那些个贱婢偷吃了。”
侍卫沉默着不说话,心想就你上回买的那些还不够三日的吃食,要不是他们在山林里能猎到些许肉食,这些日子怕都不要想能吃到肉。
好在顾长清心里也有底,嘴上抱怨了两句便作罢,又转到姜瑶面前去关切的问了两声。
这一路就这么太平的走着,天公作美,接下里一直未曾下雨,不过一日半顾长清便到了扬州城外。
他看着那高耸的城墙,来往的百姓,瞬间就高兴起来,入了城,看着仍旧平静祥和的街道,露出了很是得意的笑。
高鹤不是趾高气昂的让他离扬州城吗,他现在又回来了,而高鹤却去了边关抗敌。
顾长清不免幸灾乐祸起来,最好是高鹤能死在战场上,才能让他出了心里那口恶气。
想着,股长期便让管家先回闲郡王府安置好,他自己在街上去转悠两圈。
侍卫们一回来便忙不迭的回去交接任务了,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待在顾长清手下办事儿了。
一直到夜色沉沉时分,顾长清才回了府上去。
而此时,姜瑗已经追上了高鹤。
高鹤在营帐中正准备歇息,便听见侍卫来报,说姜绍求见,他便猛然起身,收拾了下零散的头发,这才出去。
到了营地门口,他望了一眼,心下便涌起一阵暖意,“怎么来的这么快?”
“赶了夜路。”姜瑗微微挥手,看着高鹤那颗心便安了下来。
其实也多亏高鹤在前面走,导致原本存在的匪徒都暂且隐匿下去的话,姜瑗他们也是不敢走夜路的。
“辛苦了。”看姜瑗那疲惫的样子,高鹤目色上便染着怜惜。
姜绍在后面断尾,这会儿走了过来微微躬身,“见过厂公。”
“无妨,此番姜府大义,本公铭记在心。”高鹤对姜绍的态度就客套多了。
姜绍微微挥手,他身后是一辆辆运送货物的车,“这里面全都是我和五妹妹整理出来的,这一路去天寒地冻的,我姜府虽不能出人去行军打仗,但出些皮革棉衣,也算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高鹤微微颔首,双方互相恭维了两句,高鹤便让人去将东西运送到营地中。
这一来,虽然要带的东西增加了,可是在接下来的路段里,高鹤至少不用再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思索这种琐事。
“可有用膳?”高鹤又问了句。
姜瑗微微摇头,“未曾,不过厨子已经在做了,行军路上吃不好吧,要不要过去跟我们一起吃点儿?”
“不必,我晚间食过。”高鹤勾起唇尾,姜瑗一动,他却也跟着往那边走去。
姜瑗晲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去吗?”
“我不去吃,但我可以看着你。”高鹤轻笑了声,见姜瑗微微抖腿的样子,他笑容更深了。
姜瑗不甚在意,本来骑马就废腿,她往常又没怎么骑过,这冷不丁的一骑便是两天,她自然受不住。
高鹤从袖中掏出一小瓷瓶的药递给姜瑗,“拿去用吧,涂抹在身上能减轻痛楚。”
“你不用?”姜瑗摩挲着瓷瓶,抬眉望向高鹤。
高鹤低笑了声,“我与你不同。”
他在马上待惯了,对此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可姜瑗身娇体弱的,那马鞍又硬,自然磨腿得很。
不过这话高鹤倒没明白的解释出来,只是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牌来递到姜瑗面前,“我的牌子,日后在任何地方碰上事了,地方官府都要给三分颜面,哪怕是皇宫都入得。”
姜瑗接玉牌的手一顿,眉头便拧了起来,“这牌子这般贵重……”怕是不大适合交到她手上去。
“不过是一死物罢了,你千里迢迢给我送来这些物资,我又寻不到法子报答你,便也只好把此物交给你了。”高鹤有模有样的解释着。
可其实他在离开扬州城之前,担心他走后姜瑗会被人欺负,就想把玉牌给姜瑗了。
只姜瑗的性格他也清楚,若无缘无故的把玉牌送出去,她定然不会要,现下这名头便送上门来了。
姜瑗还是有些犹豫,这种象征着高鹤身份的玉牌,她接着总觉得有些烫手,“你出门不用它吗?”
“不必,我出门自有人认得我。扬州城的乔总兵乃是我私交好友,若是碰上事了,你去寻他也可。”高鹤微微勾唇,眼眸中带着两分笑意。
姜瑗犹豫了半晌,还是把东西放入了自己袖中,“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一下,等你回来找我要便是了。”
姜瑗可真的没有想要把玉牌占为己有的心思。
见高鹤久久不答,姜瑗便轻咳了两声,半是玩笑半是慎重的提醒,“这玉牌虽然贵重,可也得看人,你若在它便有用,你不在它便无用,所以你可莫要出事才好。”
去了战场,那脑袋便悬在了刀下,谁也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只能提心吊胆的保着命。
姜瑗虽未曾去过战场,可战场的残酷她是听过的,她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的去给高鹤说些什么意见,也就只能这般的提醒两句。
她是不希望高鹤出事,无论是从理智上考虑,还是私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