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丹都炼毁了，被这两个女人毁掉，楚莫瑶的心里怎能平衡，她说过，不能再有一丝的手软，心狠手辣才是她的本性，就是得无情。

这话说的无情冰冷，红樱桥和蓝盛颜听了，心里彻底失去光明，浑身一颤，感觉到了什么，赶忙爬到楚莫瑶脚下：“你不是说让我们两个自己决择，给我们两个一个人走的机会，你不能失言。你答应过的……”

蓝盛颜也不再矜持什么形象，她突然想到的是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机会，纵然死在北辰上渊手中她是甘愿的，可是，可活下来比，她要选择活着，活着才能看到他。

“对，对，你说过，不会杀了我们两个。”红樱桥也不笨，自然知道活着和死了的区别。

死了，也不会让北辰上渊记住她们，活着就能看到他，就能有希望。

楚莫瑶双眉一眼，缓缓走到两人跟前，微微闭眼：“好吧，我答应过你们，给你们三招的时间，我要见到留下的那一个。”

这场游戏，她玩够了，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别怪她心狠，别怪她手辣。

对上楚莫瑶的眼睛，蓝盛颜心底颤抖。

楚莫瑶的面容，魅惑迷人。

“好！”一字答应。

“红樱桥，别怪我了。”蓝盛颜若是认真起来，她是能胜出的那一个。

“蓝盛颜，你来吧，我也不怕你。”红樱桥没有把握赢。

砰！

两人撞上，三招定输赢。

“瑶儿，你为何答应留他们一人。”北辰上渊觉得一个都不该留。

“呵，即然说了，就留一个吧，也给那边的人一些面子。他们在那边不敢过来，是顾忌着你吧。可他们又知道来求情也未必管用，只能忍痛看着。”

楚莫瑶笑魇如花，视线落到外面，那边站的几人是什么人，不用说，她心里大概已经明白。

青凰龙族几位长老看样子都来了，都站在那边，不敢过来，是因为北辰上渊。

而其中那一个穿红衣和一个穿蓝衣的两个中年男子，他们脸上的痛苦，她自然是能看得清楚。

那两个便红长老和蓝长老了吧，两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决斗，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好吧，就依瑶儿。”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北辰上渊永远的支持。

几句话之间，红樱桥和蓝盛颜有了结果，蓝盛颜站到了最后，她是胜利者。

红樱桥倒下了，瞳二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当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看向了北辰上渊，为了这个男人她是都做了什么，好不甘心！

然，不甘心又能如何，她的肉身是要死了。

“桥儿。”红长老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飞奔过来。

他就这一个女儿，眼睁睁看着女儿死，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受得了。

“爹……爹……”红樱桥最后喊了两声，咽下了气。

“桥儿。”红长老悲痛欲绝。

蓝盛颜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走到楚莫瑶跟前：“我走，她留，你要说话算话。”

“好，你走，她留，我说话算话。”楚莫瑶微眯眸，笑意从容。

蓝长老咽了咽口水，紧绷的心松了下来，缓缓走过来，扶住了自己的女儿。

“爹。”

“嗯。”

父女俩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答一应中。

红长老的女儿死了，蓝长老的女儿胜了，也就能活下去，其他几位长老看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面上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龙族和妖族一样，两人对决，谁死了只能认倒霉，谁也怪不得谁。

蓝家父女不再吱声，蓝长老看着北辰上渊，心中波动非常。

尊上大人，你真是为了一个女人要置青凰龙族于不顾吗？

北辰上渊淡淡一眼扫向蓝长老，慢慢半眯双眸，随即看向远方。

青凰龙族，他必会守护，但，谁若是再敢动楚莫瑶的心思，他不会有半点留情。

为了她，他可以负了这天下，何况是青凰龙族。

为了她，他可以和这天下为敌，就算是青凰龙族。

楚莫瑶好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看向北辰上渊，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

这两个字在她的心里响起，真的是谢谢，她懂，他为了她付出了多少。

随着红樱桥和蓝盛颜二人做出的结果，这里的事好像就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此事也该落幕，明日的龙神大典，才是最后的关键。

楚莫瑶知道，明日对她来说，会是个特殊的日子，尽管这样，她仍然选择今天这种做法，不再有一丝退让，从今日起。

突然，她眸目一紧。

有杀气？

楚莫瑶猛的转头，看的方向是正确的，她能感知到，杀气就在这一边。

她双脚转了方向，转过头去，循着杀气的方向看过去，直直的对上。

那方，红长老怒气冲心的看着她，两只眼睛变是血红的颜色。

他怀里抱着红樱桥，那张脸瞬间苍老数倍，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第405章 为了她

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挂着两道泪痕恨意冲天是什么样子，楚莫瑶不是第一次看到。

恨么？她心的心早已被麻木，恨从何来，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楚莫瑶垂眸叹气，双眸泛起一抹森寒的精光。

想报仇？尽管来，她能杀，就能允许人家报仇。

“楚莫瑶，老夫不能饶过你。”红长老握紧了拳头，突然怒吼一声，朝她冲过去。

“瑶儿小心。”北辰上渊一把揽过她旋转了一圈避过去那一击。

红长老那一击是使出了十成力，一阵阵的掌风，掀起地上所有东西，那劲浪，震震袭击，来势凶猛。

花香小白被劲风震开，倒是没有伤着，摔落在地上。

楚莫瑶从北辰上渊怀中推身开来，这一次，过去扶了花香和小白。

北辰上渊走过来，就要对上红长老。

“等等。”她出声阻止。

“瑶儿。”

“我自己来。”这一次，楚莫瑶根本不打算避开。

从来，她做的事情就没有逃避过，红长老想报仇，那么，她等着。

“楚莫瑶，你竟然杀了我女儿，老夫若不是不报此仇，怎么在青凰龙族立足。”红长老被仇恨冲击上头脑，报仇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红长老，想报仇就来吧，我楚莫瑶不喜欢招事，但从来也不喜欢被人招惹。她招惹我，就要付出招惹我的代价。”楚莫瑶微微勾唇。

对于红樱桥的死，楚莫瑶没有半分怜惜，她已经给了一次机会，自己不珍惜，岂能怨她。

“尊上大人，莫怪老夫无礼。”红长老看向北辰上渊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红长老旋即化做一条红龙，气贯如虹飞势而来。

“吼！”一阵巨响发，红龙化做一道红光冲入天际，紧接着一道红色玄气直冲下来。

这道红色玄气陡然炸开，瞬间一片红色火光。

楚莫瑶后退几步，猛然飞跃跳开，准确无误避开红色火光的区域。

她没有把握能对阵上这红光，但是她有把握避开红火的区域，硬打估计是撑不过，她可以智取。

避开后，她又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过来，双掌出击。

红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出掌出她对上，两道灵力砰的撞上，在半空中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这一阵对上，楚莫瑶是用了全力，她就是想看看天阶修为究竟是怎么样的威力。

红长老面色陡然而变，这个女人竟然是天阶修为，而且体内灵力竟然能够瞬间爆发。

在看到楚莫瑶避开他的红光时，红长老就惊讶万分。

能避开他的攻击，整个青族也并无几人，而她却能毫发无伤的避开，不仅避开，还能还手，这个楚莫瑶果然不简单。

北辰上渊看着，面色淡定，心下忐忑不已。

他看出了楚莫瑶的决心，也看出了楚莫瑶的心思，这般勉强自己就是为了要在众位长老面前证明自己吗？

北辰上渊垂眸叹气，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要强，和他并肩，就要真正意义上的并肩。

此时，楚莫瑶被掌力震的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体。

而红长老也没有站稳，后往踉跄一下。

其他几位长老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他们拿到资料中的那个人族女人吗？

众人惊讶！

“没想到你一个人族女人竟然到了天阶修为，而且还有这般深厚的灵力根基，真是让老夫想不到啊！”红长老的声音有些喘息。

“客气，红长老也是老当益壮，风光不减，这一掌让莫瑶领略了您的实力。”楚莫瑶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红长老突然咬了咬牙：“今日老夫没有打倒你，是老夫失察，小看了你这女娃娃，这仇，老夫不报了。”

红长老这个人性子直，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歪心思，就是脾气不好爱得罪人。

这仇他今天报了，而北辰上渊也没有插手，他没有杀了楚莫瑶，就是他的失察就是他的轻敌或者说是他能力有限，所以，他不会再报。

“谢了。”楚莫瑶拱手谢意。

她刚谢过，红长老的话又来了：“只是……楚姑娘，桥儿和盛颜也不过就是来找你，虽然是说话难听了些，也错不至死，你怎么能让他们自然残杀这么狠毒的手段。”

楚莫瑶闻言，嘲讽着冷笑一声：“说话难听？他们可不是来说话难听，他们是想来要我的命，他们都想要我的命，我不该要他们的命吗？让他们自相残杀，这已经是够仁慈的了，毕竟留了他们一命。他们还想对我的丫头不利，我留他们一命，这还算狠毒？这买卖你可占便宜多了。”

这话的意思恐怕红长老是听不懂，不过，北辰上渊倒是明白了。

她是杀手，向来不杀没有价格的人，这一次又是没人给钱的买卖，她当然认为是亏了，对方占了便宜。

红长老一听，自是不懂其意，在他耳朵里这话尽是戏谑之意。

“楚莫瑶，你……你也不要得意太早。”红长老恼的七窍生烟，身体都开始发颤。

第405章 为了她

“红长老这是身体不适吗，那本上妃劝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她的耐心真的用完了，就在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楚莫瑶已经转身朝丹炉那边走去，她要炼丹了，可不想再搭理这些人。

轻悠的身影，根本也不像是刚刚经过激战的人。

红长老双目血红，是要恼羞成怒，手掌凝聚灵力，“轰”的一声，飞击出去。

楚莫瑶稳淡定，身子晃都没晃，继续走路。

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一声响。

“轰！”北辰上渊出掌拦下了红长老。

他的灵力穿透了红长老的手掌，直击到红长老的胸口。

红长老只觉得胸口一闷，心口处一阵剧烈疼痛，他差点倒下，咳了几丝，嘴角流出血丝。

他知道，这一掌北辰上渊已经手下留情，他的心还没有被震碎。

“尊上……”红长老怎么也不能相信，北辰上渊是为了她而动手。

“红长老，本尊说过，谁敢动她，本尊绝不再轻饶。你不要挑畔本尊的底线。”北辰上渊这一掌是扣了底数，他也算是给了红长老莫大的一个面子。

红长老顿时咳出一摊血，捂住胸口，调息内伤。

“尊上，她……她不能为龙妃，龙神不会同意。”红长老自知自己是阻挡不住了，就把龙神搬了出来。

“这个，自是不用你操心。”北辰上渊淡淡回道。

他的反应已经明晃晃的宣示，楚莫瑶的地位有多高，这也是给其他几位长老一个警示。

不要拿长老之位有所压迫，他心情会给几分面子，心情不好便不会再给任何面子。

青凰龙族七大长老这千年来妄想独掌龙神守护者的血脉传承，谁都想下一代的龙神守护者出自他们的家族，是以拼命的想把他们家族的女人塞进龙神殿，熟不知，北辰上渊很讨厌这种行为，若不是一直没兴趣搭理这事，他早该和这些长老们算帐了。

七大长老，维护青凰龙族不同种族之间的和平和相互融处，他们倒好，表面上和，心底却是不和，谁想自己一族进入圣阶，圣阶之门就是这般好进的？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如此吸引人的念欲，钱财？修为？这是对凡人来说，对他们龙族，成仙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然，成仙对于北辰上渊来说却没有任何吸引力，是以，他对七大种族之间的明争内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睁过了。

他们愿意争，争去，他们愿意成仙，成仙去，只要他们不打不闹事，龙族的和平还在，谁进了圣阶之门对他来说都是一样。

所以，他娶谁都与他们无关，谁也别想干涉，他很讨厌规矩这种东西，在他眼里，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红长老什么也没说，抱起红樱桥的尸体走了。

人死了，他要守住她的灵魂，他知道红樱桥的龙灵还在，有了龙灵，他的女儿不会受太多的罪。

一道苍老的背影留在了众人眼中，此时的红长老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气盛，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股精气神，一阵叹息发出。

人的一生能是精彩的就已经足够，成仙真的好么，他们是不知道仙族的孤独和寂寞。

红长老，希望经此一事，你应该看淡长生不老！

北辰上渊心里对红长老默说了这样一句话，若不是贪图天阶玉书，若不是贪图成仙又何不必走到今天的地步。

红长老走了，其他几位长老抿了抿唇，也没有吱声。

北辰上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么赤果果的暗示，他们还不傻，能看得出来，这个时候谁再说什么都是自找死路。

蓝盛颜的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裹着寒霜，尽是失望。

她没希望了，北辰上渊的态度她都看到了，这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爹，我们走吧。”她主动开腔。

蓝长老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女儿的样子他看出来了，今天她是彻底的输了。

“尊上大人，容老夫人告辞了。”蓝长老向前一步，拱手看向北辰上渊。

北辰上渊手一抬，给了回应。

蓝长老走了，黄长老也跟着走了，花长老看了看楚莫瑶，眼神流露出少有的复杂，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走了。

只有白长老，惊愣的眼神还未恢复。

小白竟然有了这样高的修为？刚才的那一幕，他虽离的远，但是也看清楚了。

小白和蓝盛颜红樱桥两人打时，所发出的修为已经超过了十阶，进入天阶的样子。

白长老的惊讶小白自是也看在了眼里，可是她的脸色，依旧是冷淡，眸色浅漠，一点也没有高兴的神色。

她并不觉得被白长老看得起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就算她的修为入了天阶又如何，她对白龙一族没有一点感觉，现在，她只想做个安静的小丫环，伺候着上妃大人。

“小白……”白长老开口叫了她一声，想说什么。

“白长老请回吧。”小白沉冷的声音拒绝。

“小白，叔叔向尊上大人求情，放你回白龙一族吧。”白长老突然开口说了这话，面上的神色像是愧欠。

“不用了，小白在这里挺好。”小白浅浅的点了一下头，回拒的意思明显。

“小白，叔叔对你……”

“白长老请回，这里是龙神殿的地方，不适合谈私事，小白要谨守殿规。”小白摆出了龙神殿里丫环的姿态，明显不想再说此事。

“小……”白长老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只好走人。

轰轰闹闹来一拔人，终于走完，这一场闹的，所有人来时的心情和回时的心情已经起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几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归去，都轻轻摇了摇头。

明日龙神大典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阻止这件事情，难道他们龙族守护神的血脉就要被混入人族的血脉？

天阶玉书难道就要这样流落到人族，天阶玉书做为龙族守护神的守护物，是要一代一代往下传，这样一来，他们龙族岂不是亏出天际。

多少年来，青凰龙族七大种族为了得到天阶玉书费尽了多少心神，每一届的龙族守护神的上妃之位就是他们的最大目标，只有把自己种族的龙女送上了那个位置，所生的龙子才有可能继承天阶玉书。

现在好了，还有什么念头。

红蓝两族已经没有希望，还剩下黄龙一族，花龙一族，金龙一族，金龙，已经只剩下北辰上渊一个人，已经没有龙女。

而黑龙一族，青凰帝君又是个特殊的人物，帝君的身份已经比他们占了一个优势，如果黑龙一族的那位龙女再上位，他们更是有危机感。

现在看来，黑龙一族也是没有希望，因为他们都没有希望了。

听到众人走掉的动静，楚莫瑶暗暗皱眉，这帮人很难对付啊！都是龙族的长老，对龙族倒是忠心，可也不能逮她一个人坑啊！

唉……好人也难做，坏人也不好做。

北辰上渊扫过一眼，众人的心思他才懒得去猜，小白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这事，他不想管。

走到楚莫瑶身边，和她一起配药再炼丹。

“你解除小白婢女的身份吧。”配着药材，她忽然说道。

“她本来就不是婢女，是她自愿要当的，我并没有给她在白龙一族中除名。”当初小白被送来做婢女时，不是他经手，是东风办了这件事情。

他就只是知道这件事而已，并没有在白龙一族中除了白小白的名字，所以，小白现在人是在龙神殿做婢女，可是她的身份仍是白龙一族的小姐。

“这样啊，那就让她跟着我吧，不做婢女啊。”楚莫瑶的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小白不是婢女的身份，那么，她撮合起她和白云是不是更方便一点，小白会更有面子，时间会更自由，出入也更方便。

“这些你做主。”这种事她可以完全作主。

“好！”楚莫瑶也不客气。

两人一起药材配好，放入丹炉中，灵火点起，再次开始炼丹。

“瑶儿，明日随本尊祭奠龙神。”他坐在一旁看着灵火，一边说道。

“就是他们口中的龙神大典么？”她问。

“嗯。”

楚莫瑶下巴一抬，眯眯的笑了：“好！”

就一个字，答应的很干脆，很利落，一点考虑的意思也没有。

一阵香味传来，楚莫瑶一个激灵站起来：“成了。”

这一颗高级灵丹成了，她简直高兴要死。

“那我们接着练吧，其实，可能一次性练上十二颗。只要材料够。”北辰上渊转身去配材料。

什么？十二颗？

楚莫瑶呆愣住，一次可以练上十二颗，十二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