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盛川伸出手，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安抚和支持。

程鸢还在继续说下去：“不只那位李老板，姜思琪还经常去一家叫云城茗室的小茶馆，跟茶馆的老板过从甚密……”

“那位老板姓仇，年纪大约也有三四十了。却一直费心费力地帮姜思琪出头，以前还派人到利州市来找过我的麻烦……”

“您可能不知道，这个小茶馆虽然不起眼，那位仇老板却是贺州珠宝大亨仇家的人。”

有钱的老男人，和一个年纪小却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两人完全非亲非故，完全没有交际的可能，却偏偏掺和到一起，男方还一再对女方无条件的付出，这种关系，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姜思琪盯着程鸢，神情若有所思。她的事情，什么时候程鸢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了？李老板也倒罢了，她跟仇老板的关系仅仅只告诉了颜蓁蓁……

目光落在旁边的盛川身上，发现他的神情平静，似乎对程鸢说的这些话一点也不意外。

姜思琪指尖不由轻轻颤了颤，她委托仇老板卖珠宝的事情虽然光明磊落，却并不想过多人知晓，程鸢不知道她找仇老板是卖珠宝做买卖，但是盛川的话……

蓦地，她想起盛世集团年中庆典那天，盛川送给她的那串天然珍珠项链。

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遮掩住了眼底的一抹若有所思。

程鸢继续给姜思琪上眼药，“还有，姜思琪跟叶家的叶志明也是过从甚密，听说为了姜思琪还推掉了叶家给安排的联姻，惹得叶家掌权人震怒，将人关了禁闭……”

“姜思琪还有一个同学，叫傅寒川的，是个贫困生，却长了一张小白脸，很是受女生欢迎。傅寒川平时基本上没有朋友，却偏偏对姜思琪另眼相看，两人走得很近，姜思琪今天下午还为了维护这个小白脸而颠倒是非呢……”

姜思琪眉心狠狠一跳，为什么程鸢连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

她的眼神微微沉了下去，带着一丝冷意。

看来李老板的决策没错，程鸢这种狠毒的女人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不能让这么个不安分的因子留在云城影响到何婉之的安危。

“包括您身边，向锋华向先生，对姜思琪好像也过分维护了一些，如果是您的命令的话那倒也好说，就怕有人假公济私……”

最后，干脆连盛川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也一起编排上了。

陈洪洲眼皮子微微一跳，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看得明白，盛川最近的安排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向锋华远离姜思琪，显然是察觉了什么。

程鸢之前所有的话在陈洪洲听来都是废话，可是这一句，却未必不能挑拨离间成功。

程鸢一气说完，只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她不惜得罪盛川，得罪云城人人闻之色变的向锋华向先生，也要在这些大人物心里埋下一根刺，提醒他们姜思琪不忠不贞，低贱得人人可妻。

她的眼底都忍不住要浮现出报复成功的快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