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丽：“胡说！以前姜思琪那样的一个乡下来的破落户都配得，你怎么就配不上了？”

“你看看你，多漂亮啊！今晚最耀眼的女人非你莫属，连我都看得眼睛直了，我就不相信表哥会看不到，他又不是眼瞎……”

柳霏霏柔柔弱弱的，精致漂亮的眼里分明蓄满了泪水，却在她的安慰下故作坚强道：“我没事的。”

顿了顿，“你觉得我漂亮，是因为你没看见姜思琪今晚的样子……”

张明丽愣了愣，倒是想起离开盛家前姜思琪的模样。

浓稠艳丽的眉眼，精致完美的五官，勾着红唇似笑非笑的模样，就仿佛枝头开得最浓烈的那朵玫瑰。

漂亮，迷人，又危险。

张明丽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居然会觉得，那样的姜思琪，只要稍稍盛装打扮一下，绝对能过盖过柳霏霏的风头。

她不由有些心虚，毕竟她一直把柳霏霏当做最好的闺蜜，居然觉得别人比姜思琪漂亮，这显然是不行的。

她一把拉住柳霏霏，附在柳霏霏耳边小声道：“霏霏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跟我出来一下。”

柳霏霏神情微顿，有点意外，但是还是不动声色地跟着张明丽走了出去。

走到露台上，张明丽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在旁边之后，才开口说：“霏霏姐，我跟你说的秘密，是有关我表哥的，你可千万要保守好，不能跟任何人说起的。”

柳霏霏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却微笑着说：“明丽，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秘？既然是秘密，那我还是不听为好吧……”

张明丽有些着急：“不行不行，霏霏姐，你是我认定的表嫂，你必须知道的。”

柳霏霏扶着她：“你别着急，慢慢说。”

张明丽迟疑片刻，小声说：“霏霏姐，其实我表哥他有精神病……”

其实张明丽一直以来都不太懂这些。盛川虽然从小养在张家，但是从出生后，盛川就已经被盛海棠接回了盛家，所以她并不知道盛川小时候在张家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只能从堂兄堂姐和长辈们偶尔的交谈里得知，盛川小时候在张家恐怕过得很不如意。

张家人亏待盛川良多。

这也是为什么盛家如此如日中天，身为姻亲的张家却只能龟缩在嵊州那么个小地方的原因。

她见识过一次盛川发脾气的模样，整个人恐怖得不得了，但是盛家处理得及时，很快就出动保镖把盛川擒住带走了，第二天盛川再出现时，却是平日里那副极富教养温和守礼的模样，半点也没有那晚的疯狂嗜血。

那个时候张明丽都没往双重人格上想，只知道住在同一栋别墅里，晚上有些地方她不能去，但是姜思琪能去，想来想去，也只是觉得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盛川这么完美的人，想来也是因为气急了才那么失控。

但是她却从盛夫人偶尔的谈话中无意识听到“南少爷”这么个称呼，那个时候盛夫人的表情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言谈之间恨不能让那个“南少爷”立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