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

赵如意是一直相信他的，尤其是在秦如意身上重生后，她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他。

虽然当时情况不大美好，可他那眼神给自己留下很深的感触，空间这种事，不是绝对相信的人，她也不会暴露出来。

但小奶狗不一样，他连自己重生都能轻而易举接受甚至为之欣喜若狂，所以告诉他空间的事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自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现在既然他问了，让他知道又有何不可？

想到就做。

赵如意看看四周，伸手把他直接拉到不起眼的角落里，趁着无人的时候，心里默念：进去。

她以前只在空间里养过禽类，活人还是第一次带进去，所以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空间里到底能不能进人。

等她眼前一花，她就知道，这满目疮痍的药膳空间是可以进人的。

“姐姐。”

戚斯承声音低沉，他在等姐姐给他解释。

身为研究人员，认识中草药属于正常，所以一眼就看出这神秘园子里枯萎东西是什么，同时，心里也大为震惊。

这……就是姐姐最终秘密？

在那个特殊时期能守得住东西，且不被人发现的原因？

“这里是一个独立空间。”赵如意出声：

“原本这里有各种千金难求的稀世药材，空气里包含灵气，吸一口都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那里……”

她指着茅草屋的方向：“我以前不是给爷爷们送过汤药，给你们送过防蚊虫草药包吗？

都是在那里制作的，可惜，因为剧情不允许我活下去，它又为了护我，如今全部都枯竭了。”

戚斯承：“剧情不允许你活下去？什么意思？”

赵如意：“……”小伙子挺会抓重点，她说了那么多，他就只在意这个？

“没事了，别紧张！我能在秦如意身上复活空间的作用固然重要，可它要是不同意，我也一样是个死，说起来，还多亏了你。”

看着她清亮眼神，戚斯承莫名觉得愧心：“姐姐，有什么你一次说了吧！省的我胡思乱想。”

“剧情，你也可以看成天道，原本我们是在一本小说里，赵暖暖还记得吧？”

“记得。”被自己杀了的每一个人，他都记得。

“她就是这本书里的女主角，这不，女主角被你弄死了，你又不知道在搞什么研究想要灭世，它就不得不同意我复活了。”

听她提到灭世两个字，戚斯承瞳孔一缩，可再看她表情就跟说我饿了一样稀松平常，并没有责怪，恐惧，害怕之类的情绪，他才稍稍放心，但还是急忙岔开话题：

“姐姐，你说我们处在小说世界里，赵暖暖是女主，那……你和我是什么样的角色？”

“你，跟爷爷们他们在书里没有提及到，倒是我和这个园子，一个是赵暖暖的垫脚石，一个是她的金手指，按照书里的剧情，我应该跟赵暖暖交好，病危的时候把赵家传家玉送她，而她……

会因为多次提及跟我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临终前照顾我的恩情被我爸妈带回去收养，过得风生水起。”

临终前……

戚斯承一想到那时候姐姐的样子，眼睛瞬间红了，整个人也犹如困兽一样，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