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的胜利直接抽空了张凡的体力，其中最让他没想到的就是将卡洛融合在狂战的崩山地裂斩之中会耗费那么大的体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熟练的缘故，张凡联合使用技能时居然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不过好在威力确实比预想的要强上不少，论单体伤害来说并不比鬼泣的一觉差多少。

说实话那么久以来，张凡除了第一次召唤怖拉修时脱过力以外这还是他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很强，卡赞没有选错人。”

奥兹玛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语气也是异常的虚弱，显得有气无力。

“你也比我想的要硬不少，这都没死。”

张凡苦笑着说道。

自己刚刚真的已经算是尽了全力了，但即使是这样也就最多跟对方打了一个平手，现在的奥兹玛虽然已经处于无法反抗的地步，但自己此时也拿对方没办法了。

就这样，张凡和奥兹玛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持续了许久，奥兹玛突然出声了。

“我被封印了太久，但我的诅咒依旧存在于那个世界之中，对于那个世界的情况我大概有了一些了解，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阿拉德...是不是已经毁灭了？”

奥兹玛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

“具体情况你还是问赫尔德吧，我可能很难解释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阿拉德的确是毁灭了。”

听到张凡说到阿拉德毁灭时，奥兹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

“使徒们都还在吗？”

奥兹玛再次问道。

“应该都在吧，现在基本上除了狄瑞吉，希洛克，米歇尔和罗特斯我没见过外，其他的使徒我基本上都见过了。”

张凡拿出一瓶蓝药一饮而尽后说道。

“你没见过米歇尔？”

但就在张凡说他并没有见过米歇尔时，奥兹玛的脸色倒是显得有些怪异。

“没见过...怎么了？”

看到奥兹玛如此怪异的行为，张凡不禁有些好奇。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米歇尔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你在开什么玩笑？”

张凡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脸色不禁有些微变，以奥兹玛的身份来说根本没有骗他的必要。

“米歇尔在一个名为流夜城的地方，你难道没有去过吗？”

就在这时，奥兹玛的一句话让张凡有些毛骨悚然。

“你怎么知道的流夜城？”

张凡眼睛瞬间睁大，表情也微微有些惊慌之意。

“我说过，我虽然被封印但还是可以通过一些强大的伪装者获得那个世界的信息，其中在一个名为流夜城的地方在米歇尔的教导下，有一帮人类居然能摆脱血之诅咒对于他们的影响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

虽然处在封印之中无法传递消息，但我依然可以接收着那个世界的信息，作为米歇尔的老对手，我对于他的气息是最敏感的。”

听着奥兹玛的解释，张凡感觉整个人的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米歇尔在流夜城？

自己从穿越开始就一直生活在流夜城，如果有疑似米歇尔的存在自己多少应该也是能察觉到的。

可是...自己没有半点察觉，哪怕是鬼泣三觉之后都没能察觉到。

“米歇尔最后一次出现在流夜城是什么时候？”

张凡有些紧张的问道，或许是在自己穿越之后米歇尔便离开了也说不定。

“我被封印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但我可以肯定，米歇尔一定和你接触过，他的气息很特别，不是其他圣职者能够拥有的，你一定和他有过交集，只是当时的你可能没有在意。”

“...”

听到奥兹玛这么说，张凡不禁低头沉思起来，脑海中关于流夜城的一切开始一一在他的眼前浮现起来。

就在这时，张凡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流夜城大主教，雷米！

而且刚刚奥兹玛说过，有一帮人类在米歇尔的帮助下拜托了血之诅咒的后遗症并因此获得力量，而雷米的手下不正是有一个名为混沌的骑士团吗？

而且里面的主要人员构成不正是复仇者吗？

等等...混沌！

张凡此时眼神呆滞，以往的记忆就像是一盘交织的大网将他牢牢包裹起来。

雷米难道就是米歇尔？

张凡脑海之中突然闪出这么一个想法。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便被张凡否定了，雷米的那个鬼手并不是仿造的，而且根据他和赫尔德的接触来看，使徒应该是没有办法参加试炼空间的。

那么如果雷米不是米歇尔，那么有没有可能...雷米认识米歇尔呢？

如果两人真的认识，那么雷米说的那些话自己还能相信吗？

张凡后背顿时冒出些许的冷汗。

以米歇尔的力量来说，当时的自己在他面前几乎与透明无异，如果两人真的认识，那么雷米很有可能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可能在很早之前久作出了对自己的计划。

想到这里张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当时的谨慎或许是对的！

如果当时自己真的凭借三觉而胡作非为的话，那么估计自己很可能就要面这位能带领着人类反抗奥兹玛大军的圣者-米歇尔！

如果按照当时的自己战力来看的话，自己碰到米歇尔只有一个后果，死！

现在的自己对上奥兹玛也就是打了个五五开，虽然自己没有用卡隆，但那是因为奥兹玛身为鬼神的特殊性，米歇尔可是正经的人类，黄泉之门的秒杀属性对他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且当时的自己可远远没有现在的他那么强大！

“你好像想起了些什么。”

看着张凡不断变的有些慌乱的神情，奥兹玛的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凡此时感觉自己的心好累，穿个越而已，干嘛那么多套路，自己就是一个平常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你其实没有必要费心米歇尔会对你做什么，如果他真的要杀你，你现在可站不到本座面前，你能活着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米歇尔没有对你动杀心，那家伙一向不喜杀戮，总是一副悲怜天人的样子让我很是不爽！”

奥兹玛缓缓的站起身，经过刚刚的恢复它已经可以重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