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不见尸，也要见到坟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井清然说，“你爸爸应该去投胎了吧……在这人世间，应该找不到他了。”

“妈妈，带我去看看他的坟墓好不好？”雨山说道。

“坟墓？坟墓……”井清然想了想，“我……我也不知道，他的坟墓在哪里……”

“妈妈，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雨山哭着问。

“我……”我不是你的妈妈啊……

“妈妈，你是不是在说谎？”雨山又问。

“没有啊……”井清然摇头。

书房内，就他们两个人，各自坐在一张座椅上，皆是泪流满面，眼睛红肿。

“妈妈，你是不是不愿意带我去见爸爸？”雨山又问。

“孩子，妈妈不会的。”井清然摇头。

雨山现在，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要是这一幕让沐总看见了，也不知道，沐总会怎么想？

“爸爸……是不是没有坟墓？”雨山问道。

“呃……应该……是吧，你爸爸他……被烧成了骨灰，骨灰被洒在大海里面……所以……没有坟墓。”井清然说道。

“妈妈，那么，我的爸爸叫什么名字？”雨山问道。

叫什么名字？

井清然怎么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甚至，井清然都不知道，雨山姓什么……

“孩子，你……你……你是……你是……姓……姓什么呢？”井清然问道。

天呐！

雨山还要继续喊她妈妈吗？

还要继续喊她妈妈吗？

连自己儿子姓什么，她都不知道……

天呐！

“妈妈，我……信你……”雨山说道。

依旧喊她妈妈，而且，说，信她……

信，是信，不是姓！

“孩子啊……”井清然看着雨山。

哪怕，井清然问如此弱智的问题，雨山还是喊她妈妈……

这天底下，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多了！

“孩子啊，你爸爸叫做……叫做……明海……”井清然胡口乱说道。

明海？

靠，这是什么名字？

井清然是乱起的。

她也不知道雨山姓什么，也不知道，雨山跟自己的妈妈姓，还是跟自己的爸爸姓。

所以，她乱说的。

“明海……他是我爸爸吗？”雨山问她。

“也许吧……”井清然十分为难的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说也许吧？

“妈妈，你是在说谎。”最后，雨山得出结论。

“你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你……一定是在说谎！”雨山说道。

‘对不起，雨山，我……我……我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就在这里随便乱说，你……你不相信我，其实也是对的……别往心里去……’井清然向他道歉。

“那么，我们之前说的那些都不成立？”雨山问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井清然摇摇头。

“算了吧，妈妈，你是我的妈妈就好了……”就算，你以后都是这个样子，我也可以接受……

“雨山，对不起，我不配当你的妈妈……我真的不配当你的妈妈，你，你不要因为我，而有什么心理阴影……”井清然认错一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