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与格子衫
作者:天佑琉璃 | 分类:现言 | 字数:11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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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低调的养儿经
“嗨呀,低调什么呀?我可是听人说了,荷荷那是被星探给发现了,等着去了影视公司里锻炼上几年不就是大明星了吗?”小堂婶放下手里的蟹脚,笑着说道,“我来的时候就跟孩子他爸爸说了,得先找荷荷要签名儿!说不好等她红火了,我们想挤都挤不进去啦!”
二表姑被小堂婶这几句话奉承得找不到北,晕乎乎地摆手道:“哪能呢,真到了那一天,她要是敢不给你们签名,你们就来找我!”
“哈哈,说定了,说定了!”
两人相互捧了几句,可算是消停了些,常乐妈妈趁此机会插话道:“这是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呀?”
二表姑喜气洋洋道:“就是咱们上次吃完饭不久,我不是跟你说了荷荷她们班上的那个培训班打折的事情吗?你当时说乐乐忙学业没功夫,我就跟别家有孩子的临时搭了个伙,结果你猜怎么着?临时搭进来的那个孩子,人家家长刚好想让她去跑跑剧组,长长世面,咱们家荷荷跟人家小姑娘玩儿的挺好,结果试镜那天就一起去了,荷荷是抱着玩儿的心理过去的,谁成想让人家给相中啦!”
“那这么说不是星探?”小堂婶疑惑道。
“不是,哪儿来的什么星探啊,机会都是自己把握的。”二表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常乐妈妈,笑道,“现在一想,有些事就是命里该着,你说要不是因为乐乐没空学这些个不入流的东西,那荷荷也没机会遇到现在搭伙儿的这个小姑娘呀?要是没遇着她,那还哪儿有以后的什么事了?”
“是是是,你说的对,来,荷荷啊,吃个螃蟹!”小堂婶说着就把螃蟹转了过去。
小堂叔这次破天荒请客,整张饭桌上除了还没有做好端上来的龙虾之外,一共也就只有螃蟹这一道硬菜,结果数量上还就只有两只。
就这两只的量里,大家还都默认其中一只是常和的,那剩下最后一只螃蟹,全桌九个人,谁吃谁不吃啊?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干脆不去瞧它,结果这一会儿功夫就被小堂婶指派给了马常荷,再反观后者,她倒是也不客气,连半分推脱都没有,就这样把桌子上最后一只螃蟹端进盘中,一边剥壳,一边没什么诚意地说了一声谢谢。
云天看她那副与蟹壳搏斗的姿态,在常乐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你再也不用担心以后你小堂婶会追着你给常和补习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常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趁着伸筷子去夹一块锅包肉的功夫,视线却是在她爸爸和妈妈之间快速扫视了一圈儿。
她爸爸自打进了屋里就没正眼瞧过她们娘俩儿一眼,活赛饿了几天一般,只顾闷头吃菜。
而她妈妈呢,也是低调了很多,她二表姑说话这样夹枪带棒都不见她有什么反应,看来是真的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小堂叔趁着大家都没说话的时候,连忙把话题重新圆了回来,“行了,我还没说完呢,再来就是第三点,庆祝我哥事业有成,多赚钱,供孩子一个更好的生活。”说着他几乎没给任何人举杯庆祝的机会,就急急忙忙奔向了最重要的一点,“最后,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家的小宝贝儿终于克服恐惧,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生啦!”
“……”
“……”
周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小堂叔对于这个效果似乎很是不满,他也足够机灵,这次常乐爸爸在场,他不好直接为难常乐妈妈,而马常荷刚刚有了点要出人头地的意思,这时候千万不能得罪了,放眼望去,全桌也就只剩下两个晚辈适合拿来开刀。
“云天,常乐,你们两个为啥这么不在状态啊?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堂叔有点小题大做了?”
云天陪着笑脸道:“怎么会呢,我是因为太震惊了,所以一下子就忘了用力拍手。”
常乐也在一旁点头道:“我也是。”
小堂婶是个玻璃心,事实上上一次吃饭的时候对于大家都建议常和上学一事她就心有芥蒂,现在常和终于去念小学了,她突然多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反倒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而每当她感到迷茫的时候,就会憎恨常乐早一年上学的这件事。
她是巴不得把常和留在身边一辈子的,有时候一想想学校里的老师们要同时照顾那么多孩子,肯定会分身乏术,到时候会不会忽视了常和的感受啊?会不会没能及时发现什么危险啊?常和的功课会不会比其他小朋友落下一些啊?有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玩啊?在学校里哭了受伤了,能不能有人及时地疏导与治疗呢?
太多的顾虑扎堆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没一天不想把常和从老师的手里“解救”回来,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够忍受别人对于常和会去上学一事的震惊。
“这有什么好震惊的?你们两个这是当你们的弟弟为弱智吗?”她气愤不已道,“告诉你们两个,他在学校里学会了很多事,是非常聪明的!”
云天和常乐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小堂婶。不光是他们两个,就连小堂叔也被他自己的老婆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神经啊?这俩孩子说啥了?”
“他俩在嘲笑咱们家和和,你没听出来?”小堂婶瞪眼道,看到小堂叔摇头,她又不死心地看了看二表姑,马常荷,常乐爸爸和常乐妈妈,结果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你这是太紧张了,我能理解,其实乐乐刚上小学的那一年我也难受。”常乐妈妈安慰道。
二表姑也难得表示了赞同,“可不是么,我就记得我家荷荷那时候在学校里玩的特别开心,然后晚上去接她了也不说想我,为此我还郁闷了好几天,觉得自己都白疼她了。”
“你还有过那样的时候?”马常荷停下手头动作,吃惊道。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二表姑笑着啐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