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还换四代神体?你当这是大白菜啊。已知宇宙，也只有三个这种级别的神体。”

“其中一个也包括你吧？”蒙烨白了鹤熙一眼。

“嗯，怎么，不可以吗？”鹤熙歪了歪头。

“我的媳妇儿，自然要是已知宇宙最强的。”蒙烨宠溺地摸了摸鹤熙的头发。

“咳咳，和凯莎还是没得比的。那男人婆的战力你绝对无法想象。”

“那是因为他还找不到一个可以治住她的男人。本来……”说到这里，蒙烨的声音顿住了。

“烨子，你还是忘不掉以前的事，对吗？”

“怎么可能忘。虽然过去了这么久，复仇的心思早就已经淡了，可我还是不甘心。”蒙烨叹了一口气。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被人背叛。他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当然了，不然为什么那个时候连凯莎都会对杨钧暗生情愫。”

“估计他一点都不知道吧。那个家伙在感情方面的神经大条程度简直不忍直视，何况他还有队长。”

“感受不到凯莎，很正常。”

“我呢，对凯莎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杨钧还活着，凯莎就还有机会。毕竟天使是可以创造奇迹的种族。”

鹤熙抬起头，伸出手指在蒙烨的鼻尖上开始划起了小圈圈。

“我连你这个榆木疙瘩都能感化，我相信凯莎也行。哎呦，你敲我头干嘛？”鹤熙头部遭受了一次“无情重击”。

“让你瞎说大实话。多少岁了，还皮。”蒙烨没好气地白了鹤熙一眼。

“死烨子，你怕是又想挨打了。”鹤熙眯起了眼睛。

“你那么牛气，我给你挑一个对手。要是你输了，可就丢脸丢大了。”

“我都有些好奇了，你给我挑一个什么样的对手?”

“你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我自然是不敢怠慢喽。你觉得，凯莎的神圣双翼怎么样？”

“彦和炙心？彦的实力还不错，可是她没有神体，就算战斗力达到了，还是有所欠缺。”

“炙心就不用说了，她才五百岁。更是你的学生，你几万年就收了妃玥和炙心两个学生，这要是伤了你还不和我拼命？”

“切，我看你就是怕丢脸吧？”鹤熙挑了挑眉。

“彦是现在一线战斗天使中经验最丰富的，炙心你也见过几次，她的天赋实在是太好。”

“假以时日，她的右翼之位还是很稳的。”

“那，我和谁打。”

“烨子，你不觉得你单挑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失公允吗？”

“呃，一打二?”

“怎么，这就怕了？剑神大人。”

“怕，但是不是怕打不过。万一凯莎的双翼都受伤了，我估计她会扒了我的皮。”

“烨子，你知道你这几万年什么东西长得最快吗？”鹤熙的脸红了一下。

“什么？”

“脸皮！那是凯莎的神圣双翼好吗？已知宇宙能够让神圣双翼合力出击的，只有莫甘娜。”

“哦，你是说凯莎的妹妹吧。这么说应该还行，毕竟凉冰曾经也是基兰的学生。”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当然，不过我相信我还是有办法应付的。”蒙烨松开了抱着鹤熙的手。

“对了，你说程楠会不会跟来?”

“啊，你说他啊。这不废话吗，彦现在除了战斗和休息，其他时间都是和程楠在一起。”

“有意思，我觉得他俩挺配的。”

“哼，你们神河的男人都一个德行。”鹤熙不满地哼了一声。

“不过，我想程楠应该是很喜欢彦吧。”

“也是，看得出来。没准他会因为你伤了彦然后跟你打起来。”

“呃，你这也太真实了。”

“不信？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

“怎么样男人婆，让我借一借你的神圣双翼。”天使之王的宫殿里，只有鹤熙和凯莎两人。

凯莎翘着二郎腿坐在王座上，耐心地听完了鹤熙的来意。

“老女人，你觉得我会让我的神圣双翼去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她们现在可是代表我在监管宇宙诸神，为了你的，男人，就跑回来一趟。你觉得，好吗？”

说到男人这个词时，凯莎还特意加重了一些语气。

鹤熙眸子转了转，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男人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让我听听，这次你能够说出什么奇葩的理由。”凯莎把二郎腿放了下来。

“神圣双翼是你的左膀右臂，自然是需要实力超群的天使。”鹤熙走上前一步。

“没错。彦和炙心在同年龄段的天使中就是最顶尖的存在，她们的未来大有可为。”

“这还不够，凯莎。通过我们上一次和恶魔的战争你还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吗？”

凯莎的眼睛眯了起来。

“说下去。”

“天使，已经不再领先这个宇宙很多了。恶魔已经在慢慢壮大，可是我们已经故步自封很多年了。”

“鹤熙，难道现在连你也无法理解我了吗？”凯莎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复杂。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单凭彦和炙心现在的能力，她们还没有办法做到，替你行使正义。”

“她们，还不够强。但是你的情报上也说了，恶魔又一次，蠢蠢欲动了。”

凯莎叹了一口气。

“鹤熙，莫甘娜的问题，我会在我在位的时候彻底解决掉。等这一次战争结束，我就会将恶魔彻底肃清。”

“我不会再把这个祸害留到以后了。”

“如果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坚决。第二次战争我们也不会惨败。”

凯莎的手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显然，鹤熙说对了。

“凯莎，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有些事，作为旁观者我看得比你更清楚。”

鹤熙走上了王座，扶着凯莎坐回了王位上。

“我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即使你不愿意承认。正义秩序适合的，是曾经的时代，而不是现在。”

“天使急需改变，而做出这个改变的，不会是我们。”

“该休息了，凯莎。”

“鹤熙，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

“可，我也不知道，未来究竟该怎么办。我早就厌倦了诸神之王的虚名。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凉冰才会离开我。”

“她可是我的亲妹妹啊……”

“没想到你还有感情泛滥的时候啊，男人婆。”鹤熙拍了拍凯莎的肩头。

“没事的没事的。以后的事就让后来人再做，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就好了。”

“如果杨钧在这里，他也会这么说的。”

“杨，钧……”凯莎的心抽动了一下，随后她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他已经，失踪万年了。”

呵，你要是能忘了他，我当场把我的暗夙银王剑吃下去！

死傲娇，几万年了还这么要面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做到有备无患。所以男人婆，这也是我给你的神圣双翼找的最好的试炼。”

“好啊老女人，这么多年，你的套路可是愈发深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咳，这不是没办法嘛。”

“好了，我答应你。但是，这一次，算是她们的试炼。所以必须要以正义为名。”凯莎的嘴角划过一丝不禁意的弧度。

“喂喂，你要把烨子当成反派啊。你这样也太不地道了！”鹤熙立刻不乐意了。

“不是你说的嘛。既然是试炼，自然要发挥全部的实力，不论是彦和炙心，还是蒙烨。”

“算你狠。”鹤熙恨恨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走到了门口，鹤熙突然停住了脚步。

“喂，男人婆。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男人吧。”

“……这用不着你操心。”

“如果，他没有妻子，你会对他说守护天使的誓言吗？”鹤熙说完，打开了门，走了。

我……凯莎有些呆滞地坐在王座上。

过了良久，她轻叹一声。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