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师，你说，SSS级机甲之上还有没有强化的余地？”秦风突然冒出一个猜想，虽说任务要求的机甲等级是SSS级，但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呢？

雷穆斯沉吟道：“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武器方面SSS级机甲所能配备的，已经是最顶尖和最适合机甲状态的武器了。”

“所以？”

“所以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就只能提升机甲的智能程度，SSS级机甲的智能程度已经很高了，但是还不够。”

雷穆斯摇了摇头，指着屋外的一座高塔，这座高塔高达数百米，里面存储着整个罪城的信息资料，也是集中处理器。

他缓缓说道：“那座信息塔，是我们罪城的信息中枢所在，其主要共归于塔内的一个‘智脑’，或者说‘源代码’，如果能够将智脑转移到机甲上，那么这件机甲才能称得上是最完美的机甲！”

秦风若有所思，说明SSS级机甲还是强化余地的。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你可千万别做傻事！那个智脑对我们罪城太重要了，就算真的被你得到了，恐怕也会立刻面临全城追杀！

更何况，智脑之所以被称为智脑，是因为它有着普通人工智能无法企及的智能高度，更像是一个活物！

你是不可能强行让它融入机甲的。”

雷穆斯赶忙解释，生怕秦风对智脑有想法，到时候秦风被捕他也脱离不了关系。

秦风浅笑道：“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机甲强化到SSS级我已经满足了。”

“那就好。”

办公室内。

杜比拿着毛笔在宣纸上练汉字，办公室内挂满了墨宝，包括徐悲鸿、张大千等大师的真迹，可见其对华夏文化确实很尊崇。

助手葵站在身后，汇报道：“零回来了。”

“让她进来吧。”

杜比面不改色，思绪仍沉浸在字中。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一位看似三十余岁的熟女出现。

她身材高挑，两条长腿饱满圆润，胸口丰满异常，一头银色秀发盘在头顶，优雅的像是一个贵妇，眼神却像是一位女王！

小萝莉是零，小姐姐是零，这三十余岁的熟女亦是零。

这些都只是她的躯体，零真实的思想，反倒和这具三十多岁的身体最契合。

“零，我这幅字写的怎么样？”杜比搁笔，笑着让零来欣赏他的字。

零红唇亲启，念出那两个字：“均衡。”

“不错，均衡！”

杜比背负双手在房间里惬意的踱步，解释道：“均衡二字，是符合华夏道家的思想，八卦图里的阴阳鱼便是均衡的最好体现。

对于华夏古时候的皇帝而言，更是有着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高见。”

“所以，大人您明明有能力消灭变异人，仍然选择放任其发展，就是为了...均衡。”零忍不住问道，杜比点了点头。

有变异人的存在，才能体现出罪城是多么的伟大和光辉，只有这光辉才能掩饰罪城那不为人知的罪恶。

零继续说道：“也是为了均衡，所以，您明明有能力终结废土世界，清除所有核辐射和漂浮世界各地的核颗粒，却对其放任不管。

也是为了均衡？”

杜比眉头微皱，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身后的葵出言道：“零，你不觉得你太放肆了吗？”

“呵呵！”零冷笑，指着葵道：“也正是为了所谓的均衡，所以你创造出了她？”

“不错！”

杜比大大方方的承认，并说道：“零，你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多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你可能忘了，我自诞生的那一刻，就会不断进化不断完善系统。

也正是如此，你才会拥有无数高科技，坐稳废土无冕之王的位置。”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和那些电脑不一样，我是源代码。”

“你跟我说这些，是要彻底和我决裂吗？”杜比终于沉不住气，零自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后，就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不敢。”

零冷笑一声，甩袖而去，走的优雅而从容。

杜比暴怒的将那均衡二字撕的粉碎，纸屑漫天飞扬，咬牙切齿道：“进化？进化就是为了和我作对吗？”

“大人，息怒。”葵平静的收拾好垃圾，她不会随着时间进化思想，所以永远对杜比忠心不二。

“我不是怒，而是悲，可悲！”

杜比苦笑着坐到椅子上，思绪不禁陷入了回忆。

那是废土世界爆发后没多久，他这个将军侥幸活命，并获得了一个U盘。

零，当时便寄宿在U盘内，也正是依靠零提供的各种高科技，他才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废土帝国。

也正如零所说，杜比现在所掌握的科技力量，完全能够将变异人覆灭！

同时，让废土时代终结也不是难事，可杜比就是喜欢在废土世界称王称霸，他不知道一旦世界恢复原貌后，他还能不能坐稳位置。

事实上这担心完全是多虑的，可杜比仍对此表示怀疑，也只有这黑暗的废土时代，才能让他感觉到安稳。

如今，这串源代码的思想越来越像人类，竟然有了怜悯之心，甚至有了要背叛的趋势，杜比才会感觉到可悲。

“大人，为什么不...”葵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话音未落杜比便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呵斥道：“这种话，我不喜欢听见第二次。”

杜比就算警惕零，也绝对不会主动出手消除她。

“是，大人！”葵的脸颊淤青，却捂着脸没有任何恨意，她是绝对服从的存在。

杜比双手交叉放于桌上，望着墙上的古董字画若有所思。

其中一幅，便是“上善若水”，意思是最高的善应该像水一样，水善于帮助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它停留在众人所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接近于道。

但杜比却一直盯着另外一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现在零就好比是水，为杜比提供了一切，若有朝一日零真的背叛了，同样同构覆灭他。

“不可不防啊...”杜比喃喃自语，决定还是要留一些后手，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