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当替身
作者:沉渔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6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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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博弈继续
这样的台阶一再给下。
谌厉澜沉默了片刻,并未多说什么,却是径直又坐了回去。
盛姝立即转头看向王太后,背过在场其他人,俏皮地眨了眨眼,带着几分得逞的神色。
王太后唇角微动,忙转头掩着胸口,似是有些不适感纵生。
“太后,没事的,缓缓就好了,您先靠在这里休息下。”
盛姝将王太后扶坐在身后的靠椅上,又叫人拿来一方小薄毯半盖在她身上。
徐婉莹更是没料到,谌厉澜居然会接受这样的提议?
君上与太后明明同住王宫,日日都可相见,哪里还需要什么多此一举的团圆?
“君上?”
谌厉澜缓缓握住玉箸,面上无波无澜,异常平静。
“婉莹若是无事可先回宫,不必在此陪同。”
“不知徐妃娘娘能否吃得惯这吃食?臣下煮的也是不少,不妨也留下一起用些......”
这会赶人走做什么呢?
盛姝觉得大可不必,一家人不就得整整齐齐才算团圆嘛!
这会若真要走,那也是她,一个不折不扣的外人。
“盛女官,还不快过来伺候孤用膳!一天到晚只会偷懒耍滑!”
谌厉澜不悦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君上,臣妾来伺候您用膳吧。”
徐婉莹这会特别不想再继续识趣下去了,他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感,她只觉危机感纵生。
若要她毫无怨言的将自己夫君拱手让人,或将被迷心智,那她也是无法忍受的!
她说话间便已是先坐在了谌厉澜身侧。
“也好,有徐妃娘娘在,也是无须臣下的,不然臣下就先告退,君上,娘娘请慢用。”
盛姝借机忙推脱就要开溜。
“站住!孤何时准你走了?过来!”
徐婉莹才觉得她识趣,就被谌厉澜一句话拦截了下来,甚至还重重将玉箸掷于桌上。
徐婉莹不觉缩了缩身子,君王的喜怒无常便是底线,她也并不敢随意挑战。
“哦,好。”
盛姝笑眯眯地应声,似乎并不见丝毫惧怕,眉眼弯弯,脸上的小梨涡浅映唇边,很是顺从地就要坐在他们对面。
“坐那么远要如何伺候孤?”
谌厉澜语气有几分冷意,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侧,再明显不过的示意。
盛姝暂且纵着他的小脾气,抿唇又再走近,先是笑着替徐婉莹拿了一副碗筷,才坐到了他身边。
“君上还要再加点醋吗?”
谌厉澜神色晦暗不明,却很是专注地望着她,“你不是最擅长揣测孤的心意吗?需不需要加还要来问孤吗?”
“君上说笑了,臣下哪敢随意揣测君意呢?”
盛姝说着,便提起小勺,在谌厉澜面前的小碟里夹了两勺醋,又拿起一个新的,只放了醋推给徐婉莹。
“女子多喜酸,也是多子多福之兆呢!君上和徐妃娘娘今日一起吃了这团圆饭,日后定然是和和美美的。”
这番话说得徐婉莹身心舒畅,这气也很快顺下去大半,这会再看盛姝也似乎顺眼了些。
什么多子多福!要他和徐妃......听着就觉刺耳!
可偏偏在这丫头脸上又看不到丝毫介意和嫉妒之意,谌厉澜只觉气梗。
“盛女官这般会说,只是不知这番原本亲手为他人下厨的心意到底是要给谁的?是孤还是徐妃呢?”
“自然是君上了......”
谌厉澜重新燃起了丝期待和欣喜。
盛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太后身份尊贵,竟不惜跟臣下去学着下厨,这番拳拳心意又怎能辜负呢?君上想必也是感受到了。”
不温不火的话,似一盆水,适时浇灭了谌厉澜眼底的热意。
谌厉澜抿唇,适时夹起一颗饺子,默默品尝。
盛姝也只管填饱自己的肚子,说是伺候,也只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徐婉莹低头,并无多少胃口,可是为着盛姝当着谌厉澜的面说的那番话,他又并未反驳,那她便理所应当承下这份好兆头。
无论如何也是强行吃下一颗,索然无味。
王太后始终注视着谌厉澜的每一个举动,直到他放下玉箸,她不由得失落怅然。
除了盛姝初时夹的那一颗,他其后吃下的每一颗,全是盛姝包的......
这便是他的态度和回应。
一顿饭吃得几人各怀心思。
谌厉澜面无表情,中途也未再多说什么,徐婉莹偶有提及其他话题,他也只是简短应声。
饭后,徐婉莹主动先是离开。
纵使再不愿意,可谌厉澜这般态度,若继续再留下,那也只能是伤及自己的脸面,反而让她人看了笑话。
反正再怎么样,神女祭祀龙脉,任谁也无法改变!
盛姝并不愿离开,只称要守着太后,替她调理身子。
谌厉澜也不能强行拉着她走,唯有冷着一张脸与她在偏殿相对。
“得逞了?满意了?别以为孤看不出你的花招!”
盛姝无辜的水眸望着他,“君上这是何意?我到底做什么了?”
“一次次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知不知道,倘若有丝毫差错,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谌厉澜握住她的手臂,郑重其事地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这丫头简直太过大胆,迟早会将自己葬送,他即便是君王也并不能完全在一些原则性事情上徇私......
盛姝不在意地浅笑。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反正也要死了,我说过会帮小玞的......
只有五日了,君上还是放弃吧,不必为难,我终是逃不过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如此惜命之人,休要在孤面前耍这些花招!孤最后再提醒你一次,若是再轻举妄动,任谁也保不住你!”
谌厉澜强势将她拥入怀中,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发间,格外爱惜珍视的神情。
存在于视线盲区的任何东西,盛姝看不见,也并不想多加探究。
“好,我都听你的便是,可是你也要给我个机会啊,这几日我就留在泰康殿照顾太后,你也日日都来可好?”
“到底是你自己想见孤,还是只为着太后?”
谌厉澜明知她的答案,却还是想听听她亲口说出的美丽谎言。
“在你心里,应是也喜欢这样的团圆的,虽然你不愿承认,可是我都明白,就只当为了你自己,好吗?小玞?”
她的答案总是这样似是而非,却也意料之中。
谌厉澜自嘲般轻笑,更是无奈。
盛姝只当他多疑猜测,不肯应下。
这场博弈虽是掺杂了感情在其中,可终究还是博弈,一旦开始,不到最后便无法中止。
“我本来也身子不便,你知道的......”
谌厉澜依然只有一个答案,势在必得。
“姝姝,无论多久,你都只会属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