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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余晖

作者:无语红尘 | 分类:现言 | 字数:45.1万

第86章

书名:爱情余晖 作者:无语红尘 字数:210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6:20

滨江路很远,那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生意爆好,煜轩等了一会儿才拿到自己打包的馄饨。

回到病房时,亦璇的点滴已经挂起,他立即将临走时充好电的暖手宝放置到她打着点滴的那只手下,又细心的将输液器上面一截压到暖手器下面,这样输进她血管内的点滴就不会太冰而刺激她的血管。她的血管因为多次住院打点滴,已经变得很脆弱了。

做完这些后,他又将床摇起来让她靠坐着,这才端着热腾腾的馄饨坐到她床边,开始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馄饨,她吃一个,他吃一个,两人就那么争抢着分享那碗馄饨,其乐融融。

吃完早餐,他找到她的主管医生,那位年轻的女医生在一看见他出现在医生办公室便开始紧张起来,说话有点打结,听见他说他想了解亦璇的病情时,就事无巨细的给他介绍,他听得很仔细,末了,礼貌的对着她微笑点头说:“谢谢。”

看见他进来,她问:“明天可以出院吗?”

他摇头:“说是还需要巩固两天治疗。”

“可是,我想洗头洗澡。”她说着,还嫌弃的提着身上的病号服闻了一下。

“就在这儿洗吧。”

“我不喜欢在这儿洗。”

他知道她是嫌弃这儿的卫生间是别人用过的,再说是VIP病房,但之前肯定住过很多病人了,所以有点轻微洁癖的她……。

“要不,打完点滴,我带你回去洗好后,我们再回来。”

她高兴点头,他便起身去征询她主管医生的意见。

那位自他刚才走后就怅然若失的年轻医生在看见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在听清楚他的话后,又黯然失色,敷衍的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嘱咐他别忘了在自行离院单上签字。

下午他为她穿好衣服带她离开病房。

回到云轩酒店的最顶层,进了房间,亦璇蹬掉鞋子赤脚跑进房间,拉开窗帘,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流通,回头站定对他说:“我们终于回家了。”

煜轩拿了她的拖鞋走到她面前,弯腰为她穿上,站起来,直视她,非常认真地对她说:“这儿哪就算家了?亦璇,我会让我们有一个真正的家。”

她看他比窗外夜空还要漆黑的双眸中有芳华流转,心中一动,笑着说:“有你有我的地方就是家,不是吗?我们是再也不分离的姐弟。”

说完就要转身去洗澡,他在她转身的那一秒大力的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双手一环就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他低语:“别动。”带点命令带点祈求。

她真的就无法动弹了,也不挣扎,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听话吧。

“亦璇,接下来的,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思量了很久的,你仔细听好。”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柔和清晰:“亦璇,我爱你!不是你说的那种姐弟间的亲情之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知道吗?我很清楚,我爱你!”

她吃惊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而他就那样深情地看着她,眼中有跳跃的火光,灼伤了她的眼。

“煜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用不可置信的声音颤抖着问他。

他放开她,目光镇定地看着她点头,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认真地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它的感情是什么性质。”

见她还是用那种无法相信的眼光看着他,他执拗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们是姐弟!”她有点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回答。

“可是,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姐姐,我们俩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除了第一次我生病时,我拉着你叫了声姐姐之外,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姐姐。你对我也有不一样的感情的,你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的心呢?”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急切的想向她说明一切,想让她看清自己的心。

“没有血缘,可是我一直当你是弟弟啊!煜轩,我比你足足大了六岁啊,你怎么可以爱上我呢?我又怎能爱上你呀!!!”她已经语带哽咽,这才是她耿耿于怀的真实原因啊。

“我知道你比我大六岁,那又怎样呢?”用他一贯的云淡风轻的口气反问她,然后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她,眼中因装满了情绪而变得深邃悠远。

再一次指着自己的心,再指向她说:“我爱你!”

她终于落下泪来。

她要怎么告诉他,现在二十三岁的他正是青春好年华,而她却已经二十九岁了,马上就迈入三十的门槛了,进入三十岁的女人就像一朵开始凋零的花朵;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二十九岁的心早已经像六十岁的老人般苍老无生机;

她要怎么告诉他,当他四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时,她已经满头白发,皮肤扛不住地心引力的作用而松弛下塌;

那时的她要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啊?那是她无法想象的情景。

不是不爱吧,只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份爱,她宁愿套用姐姐的身份陪伴在他身旁,看着他过自己年轻美好的生活,这样就足够了呀。

“亦璇。”看见她哭,他心疼的想上前抱住她。

“煜轩,求你,别说了,好吗?让我就这样以姐姐的身份再陪你几年,好吗?煜轩,求你了。”

她哭着哀求,眼泪一颗一颗流淌到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却好似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切割着他的心,鲜血淋漓。

“好。”

他从来都舍不得她痛苦哭泣,他只有掩住自己的心伤答应她:“可是,你记住,我爱你!”

声音嘶哑而坚决的对她说。

她仓惶的进了浴室,呆在里面长久不出来,只传出单调的水声,他在外面担心的敲门,听见她在里面虚弱无力的回答:“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亦璇在莲蓬下蹲着,捂着心口,用拳头堵塞住嘴内溢出的声音,借着流水来掩盖哀哀哭泣声。

她的心是真的很痛、很痛,痛到她已经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