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倾歌
作者:阮清泠 | 分类:古言 | 字数:20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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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章 大惊小怪
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近,子歌的面上多了几分喜色,要追上了,胜利就在眼前……
“哎呦!”
一声痛呼,只见子歌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趴在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
手掌微疼,她抬起手,蹭破了皮,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歌儿!”
听到外面的动静,子昱如何还能坐得住,看见子歌整个趴在路上,眼眶微红,眼底一片水迹,他的心狠狠一缩。
他三两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有没有受伤?”
他一开口,子歌忍了半天地眼泪喷涌而出,心里都要委屈死了。
“手疼,脚疼,腿也疼……”
将受伤的手拿起来让他看,眼里水光弥漫。
白皙的手章被蹭破,露出细肉,上面还沾了沙土,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惨不忍睹,他的心狠狠一疼,后悔不已,心里狠狠地将自己骂了一顿。
“还能走吗?”
子歌抬脚,不是很疼,能走,于是她点点头。
子昱松了一口气,没有崴脚,应该只是摔倒的时候蹭伤了,他弯下腰,一手放在腰间,一手扶着腿弯,将人打横抱起。
“回府。”
车夫见莫姑娘受伤,哪里敢有半分迟疑,策马扬鞭,赶着向着王府而去。
“都怪你。”
子歌柔着发疼的手腕,撅着嘴巴开口。
“嗯,都怪我。”
男人一句也不反驳,顺着她开口。
“你为什么不等我?”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厉声问道。
“……”
他选择保持沉默,气得子歌在他的胸口锤了几拳。
小心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仔细别伤着手。”
“哼!”
子歌扭过头,不想理他,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手能破相?
子昱也没有生气,不顾她的反对,捧起她的脸,一脸歉意地开口,“歌儿,这次都怪我,要是打我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你打吧。”
他松开手,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子歌的眼睛眨了眨,这么容易就认错了?
不像他啊……
她朝着男人呲了呲牙,撇着嘴巴开口说,“还是算了吧,我怕硌着手。”
也不知这男人是怎么生的,身子硬得跟石头一般。
看她如此,子昱忍不住笑出了声,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进了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就知道歌儿舍不得打我。”
“谁舍不得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娇嗔着开口。
“你啊。”他的眼里都带着笑意。
到了王府后,他先下了马车,然后朝她伸出手,“过来。”
“我自己来。”
才不要你抱呢……她扬了扬脑袋,傲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要自己跳下马车。
“啊……”
身体突然腾空,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好吧,既然他想抱,那便抱吧,反正她也不想走。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钻进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由着他抱着回去。
“去请府医到雪岚院。”
他大步向前,对身侧的萧铭吩咐。
听到他的话,子歌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盯着他看了半天。
“怎么,我的脸上有花?”轻笑着低头,将人抱得高了些。
“没有。”子歌摇头,“你真是大惊小怪,就这么点伤,还要请府医过来。”
“关乎你的,没有小伤。”
他脚下的步子更加快了些。
关乎你的,没有小伤……莫名有些脸热,她低下了头,手摸着胸口,这儿跳得好快。
“世子,姑娘……这是怎么了?”半夏迎了上来,看到子歌被世子爷抱了进来,吓了一跳。
“无碍,摔了一跤。”
子歌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就蹭破点皮,还要惹得她们担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半夏一听,连忙给两人打帘子,“奴婢这就去请府医过来。”
“不用,萧铭已经去了。”子昱面无表情地开口,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上的帕子,吩咐道,
“你去备些热水,帮歌儿擦洗一下。”
“是。”半夏退了出去。
“我真的没事,你吓她做什么。”
面无表情的,让人以为她受了多重的伤呢。
“我哪有吓她?”
他幽幽地开口,仔细听,还有点委屈。
“从进门开始,你就没有一刻好脸色。”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子歌撇嘴,面无表情,就像没有感情的冰块,浑身散发着冷意。
子昱默,难不成我还要朝着下人们笑?
“世子,姑娘,府医到了。”
泽芝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静,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请进来罢。”
府医诊过了脉,站起来朝着子昱行了个礼,“禀世子,姑娘的身子没有大碍,伤了的地方涂了药,休养几日便好。”
“嗯,下去吧。”
待他们都出去后,子昱重新做回了床边,盯着她看。
“就说没事吧,你还要请府医过来,麻烦人家跑一趟。”
“让大夫瞧瞧,才能放心。”
虞府,大夫人的房间,气氛有些低沉。
虞柳氏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过站着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攸宁站得笔直,端庄优雅,眼眸微微垂着,等着婆婆发话。
“韩攸宁,你可真是好本事。”
虞柳氏冷笑出声,看着攸宁,一脸的恶毒,当初就应该挡着,让这个小狐狸精进不了门。
攸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是夫君找过婆婆了,不过,没有立马找自己的不快,也是难得了,她垂下脑袋,恭敬而不失礼数地开口,
“不知儿媳做错了什么,还请婆婆指教。”
“指教?你的本事这般大,我哪里敢指教。”
虞柳氏冷哼,鼻孔出气。
不得不说,这个儿媳妇还是很乖巧的,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放肆过,孝顺公婆,侍候夫君,处处都做的极好,可是想到自家听话的儿子一心向着她,这心里就不爽快。
知道婆婆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了,攸宁低下头,虚心受教,无非就是听几句重话,别放在心上就行了。
“做为妻子,竟然怂恿丈夫,从中作梗,离间桢儿跟我的感情,你韩家的家教便是如此?”
对攸宁来说,她这话说得真是重了,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一圈。
“婆婆误会了,攸宁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夫君跟婆婆起冲突,因为最后为难的,只会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