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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7万

第75章 异样

书名:我要休了你这暴君 作者:杨素衣 字数:6564 更新时间:2025-03-15 02:20:14

路上异乎寻常的安静,使葵早已觉得周遭的异样,心里暗自苦笑,想必此时她已真正落入了?王织就的大网中……不,或许早到几年之前,她就早已被他缠住了手脚,只是当时不自知罢了。

六年前,本有一次置他于死地的好机会,可她却不得不任那个机会从指缝中白白溜走,她虽是被其胁迫,无奈之下才为其开脱,却终成今日的大患……

细想之下,造成今日乱局的罪魁无疑就是自己,她无意替自己开脱,当年她为保全轩止的血脉忍辱入宫之时对皇帝是心怀怨恨的,可当真相揭露之时,她还能问心无愧吗?事实上,皇帝从未愧对姜家,是姜家对不起他,早年若不是父亲从中做了手脚,他本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反倒是成就他的宏图伟愿,现如今他却为了她背负篡位之名,在史册中留下不光彩的一页。

这些年,她不是看不清他的真心,对她,对孩子们,他用了真心,她也明白,对于孩子们的血统他是起了疑心的,可他却将所有的怀疑、所有的疑问通通埋在心底,不曾问过她一句。

孩子们出事,他何曾不急,只是他身为帝王,看的是大局,是整个天下,她却被满心的焦虑冲昏了头脑,扰乱了心绪,甚至还怀疑他,错怪他……

是她愧对他啊!愧对他对她的爱,愧对他对她的用心良苦――

轻轻放下窗帘,坐正了身体,葵神色益发的坚定,没有人知道,前来汉阳她已抱定了必死之心,用自己去换回轩放和柔嘉,一旦确定孩子们平安,便是玉石俱焚,没有了她这个后顾之忧,所向披靡的赤甲军必定能横扫天下,这帮反王岂有不灰飞烟灭之理!

也许这是她这辈子唯一能为他做的一件事了,她会做好的。至于孩子们的将来她并不担心,临行之前,她曾书信一封藏于枕下,信封上写明“天下平定之日陛下亲启”,里面有许多她想说而不曾对他说过的话,包括言明了孩子们的身世,并求他不要迁怒降罪于两个孩子,如若不能容忍不妨将他们贬为庶民交由姜家抚养,如此九泉之下她也必将感激之至……

远远的已可见汉阳城高大的城楼了,许云天却丝毫感觉不到轻松,又行片刻,离城门只有十来丈了,大中午的汉阳城却是城门紧闭,周围仍是人影也见不到一个,若不是习武之人视力绝佳,一眼望见城墙之上隐藏着的官兵,许云天真要当整个偌大的汉阳城成了座空城了。

“夫人,前面就到汉阳城了,可是城门紧闭如何是好?”

葵也是莫名,?王费了那么多功夫将她诱来,此时关起城门又是何故?

正在疑惑,又听许云天道:“咦?城门开了。”

没想到城门一开,从城里一窝蜂跑出来许多人来,个个神情慌张的像在逃命,许云天深觉奇怪,赶忙下车,截住个中年汉子一抱拳问道:“这位大哥,不知汉阳城内发生何事,大伙这是要去哪里?”

“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什么事,?王把我们这些外乡人扣留在城内许多天了,今日不知为何又要将我们都放了,大伙这还不赶紧逃啊!”中年汉子急吼吼的回了几句就跑了。

“夫人,您看这……”许云天心想还劝着这位夫人回京算了,汉阳城如今这个样子,城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此时进城委实不妥,说不定一去就无回了。

“许大哥,既然城门开了,我那亲戚也应该算到了这几日能到,大约会出城来迎我的,你就混在这些人里走吧,帮我带'瞒住'二字给锦华,她就明白了,必不会怪你。”

此时葵已经隐约猜到?王的用意,大约是要在这些外乡人面前揭露了她的身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她人在汉阳的消息传到四面八方去,自然也少不了会传到皇帝的耳中。

这一招也算高明了,只可惜他错估了她的来意,她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的,一旦不久的将来她死在汉阳的消息传出,皇帝第一个要灭的人必是?王无疑,此刻他一定料不到,费尽心机诱她前来,得到的却是一道催命符。

果然,后方包抄出一队骑兵,将这些迫不及待想逃的外乡人给拦了起来,而城门内缓缓驶出了?王的车辇来。

事已至此,葵倒也不介意配合着他,一来是考虑到让他以为有了自己这个筹码得以安心,或可就此放过两个孩子,二来形势已由不得她不从,?王既是这般筹划,必然还有后着,何不将计就计省的再横生枝节。

慢慢下了马车,葵抬手卸去了面纱。

尽管连日奔波已让她面露疲色,尽管她的衣裳并非一尘不染,尽管她的发髻略微散乱,脸色稍显苍白,却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

葵的番外:

阴暗潮湿的牢狱中死一般的寂静,微弱的光线自狭小的窗子照射进来,让人无法分清那缕缕惨淡的微光究竟是日光还是月光。狭窄的过道里冷风阵阵回旋,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直直地刺向狱中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

第75章 异样

门口斜斜地挂着一个灯笼,发出一团冷冷的黄色光晕,照着对面墙上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刑具,就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鬼紧紧盯着她们。

一个看似年纪最小的女子面色苍白地瞥见狱卒凶神恶刹的脸,颤巍巍地和身边的另一个女子低语:“怜惜姐姐,我怕……公主她……”

女子低柔的嗓音在她的耳中盘旋:“梦幽别怕,怜惜姐姐会保护你,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公主也不会有事!”

两人的对话听在外面看守的狱卒耳中,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对着她们怒吼道:“都给老子安静点,可不要以为你们自己一个个都还是娇贵的王公贵族,到了这里你们只是一群奴隶,老子一个狱卒也比你们高贵!”

牢狱在瞬间恢复了先前的寂静,梦幽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她自小泡在蜜罐中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仅是因为一场战争,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枉死,而她们现在……只是俘虏,只是奴隶而已。

“老大,您看那个一直都昏迷着,是否要弄醒?”一边的小狱卒小心翼翼地问一直黑着脸的狱卒。

“不用着急,等王爷来了之后,自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梦幽再次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女子道:“怜惜姐姐,万一公主一直不醒怎么办?公主可是现在唯一的皇族啊!”若是公主有何差池,那沐仪国的未来……

“嘘!”怜惜无奈地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公主道:“为了公主,为了我们自己,不要说话了。”

“现在的情况如何?”一道如鬼魅的声音响起,就犹如暗夜中一个幽梦一般引得狱中的所有女子忍不住循声望去,映入她们眼帘的是一张冷峻异常的完美面容,他冷眼扫过所有人,仿佛一把利剑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滑过,令人不寒而栗。

黑脸狱卒恭敬地说道:“回王爷的话,只剩一个……俘虏还未苏醒,其他人的情绪还算稳定。”

朱昶双手环胸,再次扫视狱中如花的女子,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凌厉的目光落在那个昏迷着的女子身上,冷笑道:“本王自有办法让她醒过来。”这样的情况只需要用最简单的方法。

狱卒被他森冷的话语吓地暗暗颤抖,不敢猜度这个冷面王爷将会用什么方法让那个绝色的女子苏醒。

他只一击掌,立即有狱卒提着水桶走了进来,冬日的井水本就冷得刺骨,加之这些水是刚从冰窖中取出,柔弱的女子根本就无法承受住。

冰凉的清水毫不留情地泼洒在女子的身上,刺骨的严寒依旧没有让女子苏醒过来,朱昶便冷声地朝着狱卒说道:“继续,在她还未醒之前一直继续。”

狱卒却有些为难地说道:“王爷,您看……是不是换个法子为好……这大冷天的……”

朱昶挑起浓眉道:“想不到你们也会有怜香惜玉之心……”他突然嘲讽地笑着从狱卒的手中夺过水桶,冰冷的水再次泼向女子。

“王爷!王爷!”怜惜突然奔到朱昶的脚边,凄厉地恳求道:“王爷,求您不要这样对待公主,我什么都愿意做,只希望您放过公主。”

朱昶重重地踹开怜惜,万分不悦地说:“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么?俘虏而已,奴隶而已,哪里来的资格与本王说话。”

怜惜吃痛地低呼一声,眼见第三桶水即将泼向公主,便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脚:“王爷,我愿意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只求您不要这样对待公主,她……会死的。”

朱昶没有再踢开她,只是将手中水桶微微倾倒,里面的凉水便慢慢地嘲怜惜的头上浇去,一点一点地将她淋湿。她缓缓闭上双眼,水这样冷,一直冷到了心底,任冰凉的水珠自脸上滑落也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头顶传来的是比这水更刺骨的朱昶的声音:“记住你此刻以及以后的身份,记住你只是个奴隶,朱国所有的奴隶都没有资格自称‘我’。”

怜惜睁眼仰视着他雕刻般的脸庞,绝然地说道:“奴婢愿意侍奉王爷一生。”

“很好!”朱昶自狱卒的手上接过第四桶水,右手抓着她凌乱的发丝迫使她不得不站起身,他直直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戏谑的神情:“只要你把这桶水泼向你的公主,本王便允许你侍奉一生。”

怜惜的喉咙仿佛卡着一根尖刺那般的疼痛,但是当她迎上那一双冷到彻骨的眼眸之时,她自吼间逸出:“不……”

朱昶微微眯起双眼,抓着她发丝的手更加用力,只要是敢对他说不的人,他就要让她为这个“不”字付出代价,突然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怜惜白皙的脸颊,发出“啪”的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在这冷风回旋的狱中立即传来一阵回声。

“贱婢,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或者是……你想死?”

一侣血丝顺着怜惜的唇角流下,唇色一片惨白,但是她咬着牙忍住痛楚一字一句地说道:“奴婢……只想公主没事……”

“呜呜……”梦幽的年纪毕竟还小,见到平日里那么温柔可亲的怜惜姐姐被眼前这个男子这样对待,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小声的啜泣声在四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大声。

第75章 异样

朱昶的目光立即射向角落的梦幽,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彻整个监牢:“再哭的话,本王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无法出声。”

梦幽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立即恐惧地捂上自己的嘴,不敢再次发出任何的声音,这个男子的声音有一种摄人魂魄的魔力,而那样的一双眼睛,仅是望一眼便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变地冰冷。

朱昶再不理睬梦幽,有些不耐烦地对怜惜说道:“贱奴,本王耐心有限,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考验本王的耐心,你若不把这桶水泼到你高贵的公主身上,你们全得死!”他的声音诡异地在狱中回荡着,有如幽灵一般让人失魂。

怜惜用手狠狠地擦去嘴角的鲜血,毅然地摇头道:“不!”

“很有魄力嘛!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朱昶俊逸的脸庞仿佛结成了冰,拿起地上的第四桶水便往昏迷着的公主泼去。

怜惜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那冰凉的水在刹那使她浑身湿透,寒风吹过,她有些瑟瑟发抖,但是却倔强地咬住嘴唇,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公主的手臂。

朱昶冷眼看着这一切,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公主,您不能有事,您千万不能有事!纵然怜惜再坚强,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的眼泪轻轻地滴落在公主的脸庞,公主的睫毛因为这滴含有热度的泪水而闪动了一下!

怜惜惊讶地低呼:“公主……”

公主的睫毛再次闪动,怜惜便望进了一双毫无生气的眸子。

她――沐仪国的公主沐葵如今没有了家没有了国,她好恨,好恨自己居然没有死,没有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追随父王母后王兄而去。

狱卒带着些许的欢喜向朱昶禀报:“王爷,她好象醒了!”

朱昶并没有理睬狱卒,只是径直走向沐青思,一把推开怜惜,随后抓住沐葵的胳膊,只一用力便将她的身子自地上拉起。

沐葵的目光呆滞地望向那透出些微的光芒的小窗,待朱昶放手,她的身子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仿若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那般。

她记得那一天斜阳似血,远处隐约有寒鸦沙哑的叫声,细小的雪珠在天空盘旋着飞舞,落在她的脸上立即化为一片冰凉,冰冷地如千年的玄冰,冰冷地一如她此刻的心。

她记得那一天城墙上的沐字军旗已经暗淡成了灰白色,夕阳与城墙外的血色融为一体,那样的触目惊心,在她的眼里看见的只有横尸遍野的城池以及……那一整片的如血般嫣红的天空。

她记得破损的旌旗依旧在寒风中飞舞,以及那没有了主人,偶而飞过一只两只寒鸦的苍凉可怕的城池,再不见昔日的繁华。

一切的呻吟声在她被带走那刻戛然而止,原本以为她美好的十七岁的生命也在那一刻猝然停止,但是如今国破了家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上苍却如此的不眷顾她,她居然还没有死!

一个身影悄声无息地进入,似乎有寒光一闪,一双凌厉的眸子如利刃一般划过沐葵的脸庞,他不满的声音飘荡在湿冷的空气里,仿佛要凝结成冰:“王弟对奴隶们似乎太过于仁慈了,朕不甚满意!”

朱昶一惊,立即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道:“臣弟参见王兄!”

所有的狱卒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匍匐于地:“奴才参见王上!”呼声在这个牢狱中不断地盘旋回响,仿佛要震破人的耳膜。

朱澈单手一挥,示意所有人平身,自己却是慢慢地走向毫无生机的沐葵,紧紧地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声问道:“说,沐云龙在哪里?”

二王兄……沐葵虚弱地扯了扯唇角,难道他们还未发现二王兄的行踪么?这是否说明他没死,他还没有死,他们沐仪国还有一个王子没有死……一颗一颗晶莹的水珠自她的脸颊流下,此时此刻眼中燃起的希望使她绝美的脸庞显清丽到了及至,一边的朱昶突然有瞬间的失神,却是在朱澈的声音中缓缓清醒过来。

“说!”朱澈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满意地看着那张惨白小脸上的秀眉渐渐拧紧。

但是沐葵拧紧的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一言不发。

“来人!”朱澈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是杀机,他无情地指向怜惜:“把那贱婢绑在架子上,朕要亲自教训她。”

沐葵木然地望了他一眼,依旧一言不发,空洞的眼睛仿佛黑洞般永远望不到尽头,看不见一丝的神采。

很好,朱澈从狱卒的手中接过铁鞭,毫不留情地向已经被绑在架子上的怜惜挥去,怜惜的每一声惨叫都紧紧地绷着沐葵的心,水珠依旧不断地自她的发间淌下,她的嘴唇动了动,手指轻轻指向怜惜的方向,喉间像是哽着千根刺那般难受,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任何话语到了喉咙口就都只剩下“呜呜”的声音。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朕就让你看着她是如何死去的。”朱澈说完便将第二鞭挥向怜惜,这一鞭打在她的左脸颊,只一瞬间,她的姣好的脸颊在瞬间血肉模糊,浓浓的血腥味直刺入鼻中,吓得其他的女子差点忘记了呼吸。

“还不肯说么?”朱澈的铁鞭便如雨点般地落在怜惜的身上,沐葵似乎都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她终是不忍,怜惜何罪之有,她又为何要受这样的耻辱呢?沐青思扯动唇角,低声喝道:“住手!”

“怎么,愿意说了?”朱澈向狱卒挥一挥手,狱卒立即搬来一张宽大的龙椅,满意地靠在龙椅上等待着她的话语。

朱澈的眸光不含有一丝感情地盯着沐葵惨白的玉颜,她小巧的璎唇微微蠕动,喉间哽咽地好难受,片刻之后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

朱澈暴怒地自龙椅上立起身,阴沉着脸慢慢走向沐葵,一把抓住她的青丝,本就湿透的发髻在他粗暴的动作之下立即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打在他的手臂上湿了他的衣衫,她发间仅剩的一柄碧玉钗“哐当”落地,在一刹那断成了三截。

“贱人,不要尝试着挑战朕的耐心,朕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朱澈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

沐葵低声冷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又能让我说些什么……”

朱澈冷漠的脸庞陡然出现一丝杀机,他以最快的速度从离他最近的狱卒腰间抽出长剑,朝着离他最近的女子轻轻一刺,那柄长剑便没入梦幽身边的女子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随着梦幽的一声尖叫,方才还鲜活的生命已经香消玉陨,那名女子甚至还未来得及尖叫。

沐葵惊讶地瞪大双眼,美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两个男子居然一个比一个冷血,难道生命在他们的眼中就如此地低贱么?

“怎么样?准备说了么?”朱澈的声音隐约透出一丝不耐:“朕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朕绝对不会杀你,而是要让你看着她们一个一个地死去,只是因为你倔强地不肯说出沐云龙的消息。”

沐葵狠狠地瞪着那张如寒霜般冷漠的面孔,恨声说道:“杀了我!”她突然冲向朱澈,双手掐住他的喉咙,凄厉地大吼:“你杀了我……”

朱澈冷笑着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喉间甩开:“朕不会杀你,朕只会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说罢,他走向梦幽,右手紧紧握住她的下颔,用一种没有任何温度的音调柔缓地说道:“你不用太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他把剑从梦幽身边的女子身上拔出,鲜血立即喷溅到了她的脸上,还有丝丝的暖意,他的剑却直直地指向梦幽道:“朕送你上路,这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梦幽脸色惨白地望着这张俊美无双却不含任何感情的脸庞,本能地拼命摇头,嘴唇已被她咬破,点点血丝自她的唇渗透出来,她还不想死……还不想死……

“你准备要她怎么死呢?”朱澈突然转首问沐葵,眸光中的神色仿佛是一片冰与雪的天地。

沐葵咬紧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她们都是无辜的……你杀了我也好,折磨我也罢,总之随你将我怎样,只是不要伤及无辜。”她不忍心再有人因为她而死,因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沐仪国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