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多说一句，我先劈了你！”莫凝香冷哼道。

青儿缩缩脖子，也不敢计较莫凝香是男是女了，上前帮着孔芝云穿戴整齐。

莫凝香伸手，在孔芝云人中穴使劲掐了下。

孔芝云幽幽转醒，长长的呼口气，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然坐起身，“老牛那个畜生呢，老娘要杀了他！”

虽声音尖锐，一脸厉色，眸子却流下两行泪。

孔芝云晕倒后，不知后面的事儿，她以为老牛得逞了。

“老牛在地上躺着呢。”莫凝香瞥一眼地面。

孔芝云披散着头发，从塌上翻身下来，一脚踩在老牛命根子上，更是用足了力气，使劲碾了碾。

老牛早就被塞了抹布，瞪着大眼，凄厉的喊叫，完全被隔绝了，只能受疼。

“待会再处置他，你先让青儿给你梳头。”莫凝香道。

“是啊小姐，你没受欺负，幸好小九公子来的及时。”青儿哭起来。

她家小姐没事就好，小九公子虽说人丑了点，但，对她家小姐可是有大恩的人。

“小九公子……”孔芝云喃喃低语，猛然抬头，看向莫凝香，仿佛这才发现她这个人一样。

“孔小姐不必感激，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两匹疯马是你让老牛下的药？”莫凝香问。

“不，不是……”孔芝云摇头否认，见莫凝香一直盯着她，不得不说实话，“你那匹马是喂了紫草，可以让马变疯，但，皇上那匹我真的没有吩咐人动手脚，真的，你要相信我！”

孔芝云急的哭了，一直摇头否认，念叨着没有给皇上那匹马喂药。

莫凝香见孔芝云眼神清澈，神色坦然，知道她没有撒谎，“我信你！”

孔芝云抱着莫凝香哭起来，哽咽道，“你对我这么好，我还害你，我不是人……”

孔芝云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

莫凝香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别哭了，先让青儿给你梳发，免得出去让人看出端倪。”

孔芝云点点头，恶狠狠的瞪了老牛一眼，坐在了凳子上。

老牛待会一定要处理，最好凌迟他，让他生不如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别怪她心狠。

“小九公子，你可否跟皇上说一声，老牛让我处置吧。”孔芝云声音轻柔，怯怯道。

“好。”莫凝香看了眼地上的老牛，点点头。

这样一个渣人，就该留给孔芝云，一报还一报，他死在孔芝云手里也不算冤，谁让他起了歹心呢。

孔芝云起身，走到老牛身旁，凉凉的看他一眼，像是看死人。

她在老牛眼里看见了祈求，还有恐惧。

是的，恐惧，老牛害怕了，他也怕死。

她拿出一柄匕首，在半空晃了晃，却不一刀要了老牛的命。

老牛眸子里的恐惧越来越盛，流下两行泪。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孔芝云把玩着匕首，勾了勾唇角，笑的瘆人。

老牛刚刚松口气，就听孔芝云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声音，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寒彻入骨。

老牛半死不活，却也忍不住打个哆嗦，他真是迷了心窍，怎就对千金贵女下手呢。

可是，看着孔芝云打扮一新，娇美的脸蛋，又觉得，他不该犹豫，在放她上榻的时候，就该直接占了她，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了。

老牛十分后悔，悔恨的肠子都青了，他恨，恨自己下手晚了，才让孔芝云东山再起，有了折腾他的一天。

“你知道世间最痛苦的刑罚是什么吗？”孔芝云喃喃自语，将刀尖抵在他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在他脸上扩散，直达内心。

老牛脸皮不敢抖动，生怕一抖动，刀剑无眼，他脸上的肉就被割了。

孔芝云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有怕的一刻啊。”

随后，咬牙切齿道，“听闻北漠王庭有种刑罚，将人像剥羊皮一样，剥一层，撒上蜂蜜，扔进大漠……”

老牛常年在这喂马，与漠北王庭很近，自然听过这种刑罚，那是一种比凌迟还残忍的刑罚，是真的会让人生不如死。

沙漠里有一种蚂蚁，闻到甜味会爬上来啃食，人身上若是抹了蜂蜜，整个人会被蚂蚁一点点啃掉，只剩下骨头。

偏偏这种刑罚，人还死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蚂蚁吃自己，感受着那噬骨的滋味。

老牛不敢想象，光是想一下那样的景象，他恨不得咬舌自尽，想要一个痛快。

孔芝云嘿嘿一笑，偏偏不如他的愿，既然主动权在她手里，她就要折腾他，留他一口气，让他感受万蚁噬心的滋味，那一定很美妙。

孔芝云在他的腹部，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她竟然很兴奋。

老牛眼里满是惊恐，瞪得很大，不敢置信，一个千金贵女竟下得去手，太恶毒了。

孔芝云越来越嗜血，没忍住，在他身上一刀一刀划下去。

若不是小九公子与皇子及时赶到，她就会被这个老禽兽糟蹋，生不如死的就是她。

所以，此刻，她又怎会心软。

“青儿，蜂蜜拿来。”孔芝云低低笑了声。

青儿将一罐蜂蜜递过去，“小姐，您真的让他遭受蚂蚁啃噬之苦吗？”

太残忍了，没想到漠北王庭的刑罚，竟这样凶残。

“青儿觉得我残忍，还是不该这样对他？”孔芝云抬起头，冷着一张脸问。

青儿抿了下嘴，哪里敢说孔芝云残忍啊。

“小姐……”青儿欲言又止。

“青儿，你可想过，小九公子若不来，我将会遭受什么？”孔芝云问道。

“会……”青儿不敢往下想，她又看了眼老牛，觉得老牛十恶不赦，真是该死。

小姐可是千金贵女，孔氏一族的嫡女，嫁给皇上，最低也能捞个妃位，可见有多尊贵，这个喂马的瘸子，他怎么敢，怎么敢对小姐不敬！

“我好运，所以，他就要倒霉了。”孔芝云低低地说道。

“小姐，奴婢替您撒上蜂蜜，将他扔进大漠。”青儿气愤道。

她拿过孔芝云手里的蜂蜜，全倒在老牛伤口上，涂抹的很均匀，生怕蚂蚁啃的时候，有啃不到的地方。

莫凝香站在一旁，听着主仆俩的话，她没有吱声，她觉得孔芝云即使手段残忍，那也是老牛罪有应得。

她默默出屋，将空间留给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