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陌上花开
作者:咆之幺幺 | 分类:现言 | 字数:4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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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毫不掩饰的霸道
钟益阳就是看不得阮绵绵那委屈的样子。
当阮绵绵否认资料是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涂金发的,虽然对这个人没什么了解,但是他自信自己看人的水准。
那天看他贼头贼脑的离开就知道,这人的脸皮比树皮还厚,绝不可能因为阮绵绵的一次拒绝而放弃。
“叔,你回来。”阮绵绵见钟益阳气呼呼的想去涂金发,她就开始急,这才来没几天就为自己去出头,不知道会被别人议论成什么样子。
钟益阳回到阮绵绵的桌边,一手叉着腰,一手按在她刚搬回来的资料上,眼里满是看着扶不起的阿斗的那种无奈。
双唇啧了一下,摇摇头。
看的阮绵绵全身发毛,她以为他会对她来一顿说教,却没想到他返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阮绵绵用上唇的一颗牙齿咬着下嘴唇。
习惯了两个人有什么直接互捅的氛围,这种压抑,想说不说的气氛,让她感觉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对钟益阳她是敬畏的,甚至从心底里有点害怕,怕他发脾气,怕他对自己不待见。
看看钟益阳阴霾的脸色,阮绵绵决定服个软:“叔,你被这样,下次我一定不帮他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空,还是你有优秀到不用为自己努力而义务去帮别人去干活了。”
终于发火了,为什么自己反而觉得开心呢,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方式嘛,阮绵绵腹诽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桌前,笑嘻嘻地身子往桌前挪了挪,试图离钟益阳近点。
声音变得异常的甜美和讨好:“叔,下次我帮你干活,不帮他干。”
钟益阳将一张纸丢在了阮绵绵的头上说:“你觉得你还会有时间帮他干活吗?”
阮绵绵接过从接过从头上飘落下来的那张薄薄的A4,看了看,《雇佣合同》
看合同的杏眼瞪的更大了,这是要买断她的个人时间啊。
扬起手里的纸问:“不是说就一星期吗?这都一年了,说好只陪你看房看车,咋就变成你的私人助理了?”
阮绵绵把纸扔到了对桌,纸飘到钟益阳面前:“我又不是让你白干,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我不想做你的助理。”
“我的助理哪里不好,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免费都帮人做了,我出钱你还不乐意了,这是做慈善做上瘾了。”
钟益阳如墨的眼眸里闪动着微怒的情绪,他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在制度条款的时候每一条都是从她的角度出发,她咋就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呢?
阮绵绵蹙着眉头,看到了钟益阳那如死火山似的隐藏着的怒火,小心的解释道:“叔,就我俩那关系,能用雇佣合同来羁绊吗?大不了以后你有事,我能帮就帮啦。”
阮绵绵觉得自己够低声下气的了,希望他能理解。
“我俩那关系,是什么关系?”
阮绵绵觉得自己解释的够清楚了,怎么钟益阳难不成真觉得他俩能改变现有的师徒关系不成?
“你是我叔,亲叔,就这关系,一辈子哈。别生气了,中午陪你吃饭。”
钟益阳算是知道了阮绵绵的态度了,不管是她在装傻还是真傻,眼前能做的就是维持现状。
长长的吁了口气,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槽说:“行吧。我叫你帮忙,不可拒绝。”
阮绵绵此时恨不得站起来行个军礼,大声喊声:“YES,叔。”
但最终她还是嘴角咧着,杏眼微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点点头,讨好的说:“我就知道叔最好了。”
钟益阳没有理她,直接站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抱起桌上的资料,长腿快速的往外走了去。
阮绵绵连忙把凳子往后挪,紧赶慢赶的跑了出去:“喂,叔……”
见钟益阳进了涂金发的办公室,她连忙背靠在墙上,眼看着天花板,微张着嘴,像上翻着眼珠,暗念着:“完了,完了,节操要掉一地了,经营了一年的美好人设这下全没了。”
满脸的欲哭无泪。
陈利娜听到动静,跑到门口见阮绵绵这跺着,一副急得什么都没法干的样子,才到可能是和涂金发有关,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边问:“怎么回事?”
阮绵绵好看的脸如今已经拧成了一个苦瓜,用手指了指自己左后方的门。
门只留了一条缝,刚好看见钟益阳那魁梧而挺直的背,站在涂金发的办公桌前,一刀资料丢在了桌上,钟益阳醇厚而坚定的声音传来:“涂律师,我来所才没几天不知道你的做事风格是怎么样,但是绵绵以前是我的助理,我一手带出来的,她所有做的工作我都计件给她报酬的。实话和你说,这次我来就是为了看着她,不管她是不是独立执业,只要她还叫我一声叔,那我就要和以前一样护着她不被剥削,不被欺负,她日后的助理工作只能给我一个人做,作为同行,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规矩。你说我不讲道理也好,霸道也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让她当免费劳动力了。”
说完,满脸阴沉的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来,一点不给涂金发解释和反驳。
陈利娜连忙把探在门缝前的脑袋缩了回来,心里满是佩服。
钟益阳帮涂金发拉上门后,看见靠在门口的阮绵绵说道:“拒绝人都不会,只会对我一个凶,还不回去做事。”说完,长腿往办公室移动。
陈利娜对阮绵绵竖着大拇指:“叔,刚,简直是我的偶像,不像恶势力低头。”
“什么恶势力,他求了我很久,可以说卑躬屈膝了。”阮绵绵压低声音,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而且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陈利娜,瘪瘪嘴,从门处鄙视的看了一眼:“最后一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何况是秃驴的承诺,你也信,难怪要叔自己出来。”
这声叔,陈利娜叫的是顺嘴的很,心里更是充满了敬佩之情。
“喂,你不是真对我叔动心了吧?”阮绵绵歪着脑袋看着陈利娜那一脸崇拜的眼神:“你不是喜欢苏盛这种风格的吗?怎么会对叔这种老年人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