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走了两步的凰琦瞥见前方于死亡边缘疯狂挣扎的凰月，忽然又顿住脚步。

转头看向他的母亲，唇角勾起一抹温暖干净的笑。

“母亲，在您送我大礼之前，我也有一份大礼要送您……”

“嗯？”纳兰氏转头看向凰琦。

却是不等她看清凰琦容颜，凰琦赫然逼近她，“噗嗤”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她的腹中。

“呃——”

纳兰氏一脸痛苦地低头去看那把刺入她腹部的匕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凰琦。

却陡然对上一双阴森诡异的瞳孔。

“你……”

纳兰氏震惊的无以复加。

凰琦却诡异地笑道：“母亲，你是不是感觉特别惊喜？”

“你……我……”

纳兰氏还欲再说些什么，凰琦却赫然拔出匕首。

纳兰氏的身体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边。

凰月已被逼到死角，眼瞅着一掌就要落下，她清睿的眉眼狠狠一蹙。

凰琦立刻似得到某种指令一般，大步冲到凰月面前，生生替她挨下那一击。

“噗……”

凰琦跪倒在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那两人见攻击到自家小少爷，立刻收手，大步上前：“少爷——”

凰琦忙抬手制止，声音冰寒：“滚！”

“少爷——”

“滚！”

那两人脸色极为难看，他们不知道凰琦究竟是怎么了，可眼下纳兰氏性命垂危，他们却是顾不得凰琦，只得抱起纳兰氏的身体迅速消失在密室之中。

凰月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来到铁笼前，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三两下便打开了铁笼，将白轻挽从里面抱了出来。

“母亲……”

白轻挽虚弱地睁开眼睛，眼角溢出绝望的泪：“月儿，你为什么会现在赶回来，再晚一点，只要再晚一点……”

再晚一点，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她宁愿她看到她死亡的模样，也不愿意她沾染自己无比肮脏的身体。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

方才凰琦与纳兰氏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之前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她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她一直以为是凰钺天干的，却不想……

“抱歉……”

她将怀中女子紧紧地拥在怀中，眼眶干涩到血红一片，却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纳兰氏，她必当让她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罢了，罢了，月儿从未有对不起过母亲，一直都是我太懦弱了，懦弱到任人欺辱，连自己的女儿也保护不了……”

白轻挽愧疚地抬眸看向凰月，将一片染血的白羽递到凰月面前，“母亲之所以会受伤，就是为了以残破的体质凝出这片神羽令，你拿着它，待母亲去后…去后……”

忽地，白轻挽持起的手骤然跌落，口吐黑血，于凰月怀中晕厥过去。

“母亲……”

嗓音沙哑压沉道极致。

凰月强行压住心中疯狂涌动的杀戮，抱起白轻挽的身子大步出了密室。

随着凰月的离去，凰琦则浑身虚脱地倒在地上。

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眼中一片茫然。